薄家的司机很有眼色,他从车里拿来了薄亦尘的外套,递给了薄亦尘。
薄亦尘接了过去,展开来,披在了林知暖的肩头。
林知暖一把扯下外套,甩到了薄亦尘的怀里。
薄亦尘怒了,“你在发什么疯?”
“是你让我穿着这件骚包的礼服参加宴会的,你的目的不就是要让人把我当成不正经的女人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感觉好吧?”
“林知暖,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礼服是你自己买的,你买礼服不是为了穿而是为了放在柜子里吗?”
林知暖突然崩溃,“不是我的衣服,不是我要穿的。因为我没有选择,我只有这么一件衣服……”
这不是我的衣服!
这不是我的人生!
我只是一个被禁锢在剧本里的傀儡罢了!
然后,她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的薄荷烟草味的怀抱里。
“好了,别哭了。”男人难得温和的声音传来。
她哭了?
她竟然哭了?
林知暖用手抹眼泪,却越抹越多。
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落下,怎么都止不住。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下。你让我去送俞晗之,我很生气,所以……”男人低下头,去吻她脸上的泪。
那触感让林知暖刹那回到了昨晚,那个她永远不想再想起的噩梦。
她一把推开了薄亦尘。
“又闹什么?”薄亦尘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而后拉开车门,“走吧,回家。”
家?
那是你的家!
不是我的家!
总有一天,我会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
久久听不到后座有任何动静,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
真奇怪,刚刚少爷为了少夫人差点废了丁家的少爷,然后两人搂搂抱抱,显得那么亲热,这会儿是怎么了?
两人坐的那么远,中间可以再坐个大胖子了。
不仅如此,少夫人脸上的那表情,就跟南极冰川似的,能冻死人。而少爷显然也在生气。
刚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难道发生了什么?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
就算他看不见,耳朵也不是摆设啊,有什么动静肯定能听到的。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那现在这算什么啊?
司机百思不得其解。
薄亦尘看着林知暖那副冰冰冷冷,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生气,但是,昨晚的事,他知道自己理亏,而且刚刚,她还被那么个混蛋给欺负了。
作为男人,他觉得自己应该先低个头。
“你如果不喜欢我跟俞晗之接近,直接告诉我就好。不想我去送她,也告诉我,我就不去送了。”
“您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没有不想。我觉得,你跟俞小姐真的是般配极了,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两位可以说的上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了。”林知暖淡淡地说。
“你……”薄亦尘气结。
“或许,是因为俞小姐一直对你很好,所以你才感觉不到她的好。人嘛,都是这么贱,就是不珍惜轻易就能得到的爱。等有天失去了,肯定就追悔莫及了。”
“林知暖!”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这世界没有后悔药。”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人的道理!”薄亦尘气得手上的青筋暴起。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忍不住打人了。
“对不起,”林知暖见好就收,“是我多嘴了。”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薄亦尘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死死地箍住。
“我没有。我说了,我只是怕你以后会后悔,所以善意的提醒你以下。只是个提醒而已,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的。”
薄亦尘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如果我真的跟其他女人走了,你是不是会特别开心?因为你就可以去找李弋了。”
李弋?
没想到竟然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口锅。
林知暖目瞪口呆,“薄亦尘,跟李弋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才认识他,而且,也没跟他说几句话吧?”
“可你昨晚一直在盯着他的照片看,今天看到他,一直在对着他笑。”
我去!
这货现在的这番迷惑发言总算符合他霸总的身份了,十个霸总,九个脑残,真不是虚的。
“我,我昨天在看他扛的那个黑旗袍少女好不好?至于今天,他是你朋友啊,我不对他笑,难道对着他横眉竖眼?我可不敢,我怕你怪我不给你面子,当场打死我。”
“下次遇到他,就对他横眉竖眼,我不会打你的。”薄亦尘说。
“你……”林知暖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行了,知道你是脑残了,但你能不能别脑残到这种骇人听闻的地步?
“哈哈哈!”前座的司机忍不住放声大笑,“少爷,您和少夫人真的很恩爱啊。只有彼此深爱的情侣,才会像你们一样,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就吵架,而且还吵的这么可爱。”
可爱吗?
林知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说,人类的情绪是没办法互通的。
她索性别过脸去装睡。
薄亦尘看着女孩那长长的,宛如蝴蝶的翅膀般不安地闪动着的睫毛,觉得它们在刮擦着他的心。
一下,两下……
挠的人的心又痒又痛。
他突然暴起,一口咬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我去!”林知暖尖叫着推开了他,“薄亦尘,你是狗吗?”
薄亦尘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上那略显狰狞的红色印记,露出个野兽般餮足的表情。
“林知暖,这是我给你的标记。记着,你是属于我的。”
“你不用标记我也记的很清楚。”
我很清楚,我是你花一个亿买的玩具。
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林知暖捂住伤口,转头看着车窗外。
车玻璃上,映出她黯淡的双眸。
在双眸深处,有一簇跳动着的,永不熄灭的微弱的火苗。
薄大大宅。
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他们到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人。
至少,不用大半夜接受审查。
至于明天的事,明吧。
林知暖舒了口气。
进了薄亦尘的房间,她很自觉地拿了张毯子,过去睡沙发。
刚躺下,就被一把拽了起来。
“我累了,薄先生,消停会儿行吗?”林知暖忍无可忍地问。
男人不说话,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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