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佳惊愕，视线转而看向屏幕上的人。
如果真的是因为黑兰的原因，那南宫勋的意图是不是如此。
“如果黑兰的副作用只有能永远保持年轻，那南宫勋的意图并不难猜。”顾廷延指尖在屏幕划了下，出现了张老年人的照片。
不对，完颜佳直盯着那张照片。
可以看得出来，那张也是陈浩宇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但面相却是老年人。
不仅如此，他的精神状态看着也极度不好。
顾廷延解释，“这也是黑兰的副作用。阿瑾是在你跑去暨南的时候查到的，但那时并不明白且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便耽搁了。”
“所以说，黑兰有两个副作用？”完颜佳不解。
她分解过黑兰，也做过实验。
但所有研究结果表明，黑兰对于人体的影响远没有让其变得年轻亦或是衰老。
“如果只是分解用于制作武器，黑兰是不存在这样的副作用的。”顾廷延轻叹，而后望向完颜佳，“但是小佳，陈浩宇爷爷陈林军，他曾把黑兰吞入腹里。”
完颜佳愈发不解，对于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也越发好奇。
“所以，你是假装的？”南宫勋看着眼前摘下口罩的男人，先是一愣而后笑出声，“我早该猜到的，在外打拼那么多年，身手如此敏捷的人岂会被陈浩宇那几个衰人就伤到。”
南宫瑾拖过椅子，落坐后定定的望着对面的，明是自己父亲但从未尽过父亲职责的男人。
猜到时的震惊变为此时的愤怒，他绝对不会让眼前人的计划得逞。
见他神色，南宫勋笑了，“阿瑾，你和母亲长得真的很像。你母亲生气时，她也是喜欢这样瞪着我，什么也不说。”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南宫瑾语调清冷，视线变得狠厉，“在你一己私欲把她送到南洋禁地的时候她就和你再没关系了。”
南宫勋忽地低头笑起来，且越笑越大声。
许久，他抬眼说道：“阿瑾，原来你以为你母亲去南洋禁地是我送去的。”
南宫瑾沉着脸，“你当真以为南河意死的时候没有把你们的事情说出来？”
听到南河意名字时，南宫勋收了笑脸。
“你为私心设计研究队伍里的所有人，甚至于连你最为喜欢的人都没放过。”南宫瑾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俯视着南宫勋，“这么多年，只为推动你的黑兰计划。南宫勋你为何如此自私？”
这话，也算是南宫瑾心里想要对自己这位父亲所说的。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街头和流浪狗抢食的事情，也绝不会原谅他对自己的追杀。
那时的他曾发誓，如果在见到南宫勋，一定会亲手了解了他。
只是，世事难料，他没想到南宫勋会在实验室里被炸死。
而如今，既然他回来了，那他的誓言便可完成。
“阿瑾，爸……”南宫勋话还未说完，针头抵在他脖颈上，“你打算杀了我？”
南宫瑾狠狠望着他，“当年你为让我母亲呆在你身边，不是就给她注射了药物吗。南宫勋，我不打算让你痛快死去，我要你看着你所计划的一切被我摧毁。”
“这些是苏落告诉你的，对吗？”南宫勋面色冷静，似是笃定了南宫瑾不会伤害他一般。
南宫瑾没言语。
当年苏落是在街头救了他，并且将他带去了南宫家在国外的别墅。
当初的他真的以为这是南宫曲泽的命令，可后来才意外得知这是苏落自己所做的决定与南宫家无关。
仔细一想，想来应也是南宫曲泽默认，不然以苏落的势力如何能与南宫家抗衡。
再者，那些人一直跟着自己。
如果南宫曲泽真的想让自己死，他应该连十岁都活不到。
被带到别墅后，苏落告诉了他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但全程没提南宫勋一句话。
当时的南宫瑾未发觉，直到他去组织认识徐帅之后，他这才后知后觉苏落一直再给他输送要铲除南宫家的思想。
也是从哪个时候起，他不在将苏落的话当真，但表面还是会装作听从的样子。
“你不敢杀我。”南宫勋语气笃定，“你南宫瑾虽然狠厉但还是不敢杀我，因为你怕杀掉我，自己一人阻止不了黑兰计划。”
南宫瑾呼吸加重，眼里的狠厉显而易见。
他知道眼前人在刺激自己，他都知道。
“啊！”南宫瑾低声怒吼，在即将将针头扎进南宫勋脖颈时身后的铁门被打开。
得知所有事情的完颜佳震惊到说不出来。
她不敢想，陈林军为了带走黒兰竟会将它吞入腹中，更没想到黒兰竟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可是所有档案里都没有记录到陈林军这个人，母亲的笔记里也从来没有提到这号人物。”完颜佳质疑，“你确定陈林军真的是因为黑兰而出现变年轻和衰老相互交替吗？”
顾廷延摇摇头，“那件事我也只是知道大概，至于其他细节问题得去问当事人。”
“我知道了，那我去看看二叔。”完颜佳正欲起身，司南爵却在这时推门进来。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查到当年研究队伍的完整名单了。”
在司南爵所带来的文件里，队伍名单里出现了陈林军，赵晓雪，以及南宫勋。
“阿瑾母亲也曾在队伍里？”顾廷延指着赵晓雪的名字，“为什么，她不是只是一个园林设计师吗？”
司南爵先是看了看完颜佳，而后又看向顾廷延，解释道：“园林设计师是南宫勋为她安排的身份，她真实身份是暨南赵家的大小姐，赵晓雪。一个在研究上有着极高天赋的人。”
“南宫勋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就算他娶了赵家大小姐，他也可以让其去队伍里。”完颜佳不解，“为何要多此一举给赵晓雪设计身份？”
“据我所调查得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当时赵家老爷不喜欢南宫勋，反而是对南河意更为看中。”司南爵拿出一张照片。
那上面是年轻时候的南河意和南宫勋以及赵晓雪和完颜君，站在他们中间的是赵晓雪父亲，赵岩。
拍摄时间为2005年，是十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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