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横眉怒目,瞧着挺吓人。
李星星一屁股坐倒在地,仰着脸,大眼满是无辜:“我说啥了?”
“我问你。”陈向阳道。
李星星摇头:“我没说啥呀!我替您问我娘对破镜重圆的看法。”
这次是真哒,没撒谎!
陈向阳信吗?
信她不如信鬼。
陈向阳已被坑得吐血,忙对李秀红道:“阿秀,你别听星星胡说八道,她说的关于我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信。我对天发誓,我……”
李秀红打断他:“发誓又怎样?离婚书是你寄给我的。”
陈向阳立刻化身为霜打的茄子。
蔫了。
那离婚书虽不是他写的,但签名处按着他的手指印。
跟在陈向阳身后上楼的一位男同志以拳头抵着嘴角咳嗽两声,朗声笑道:“行了,小陈同志,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解决,地上凉,别冻着我们小李同志。”
李星星这才看到他,飞快蹦起身,“陈同志!”
那位负责和她接洽的陈同志。
亲爹比他小一二十岁的样子,自然就是小陈同志了。
陈同志含笑望着李星星,简单地说明来意:“我来沪上开会,顺道拜访小陈同志,你愿不愿意陪我说会话?”
“乐意之至!”李星星道。
聪明如她,自然清楚陈同志的目的在于自己。
三楼的格局就是两室一厅,没有书房,客厅里又堆满了干货,陈向阳便请陈同志到次卧坐下,倒了茶,“你们聊,我跟孩子的娘有很多话说。”
陈同志摆摆手,他出去后带上门。
李星星站在陈同志面前,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她在家里打扮得比较随性,棉拖鞋、花棉裤和一件碎花面子的貂皮袄。
傻大姐儿,不过如是。
陈同志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咱们不是外人了,你坐着说话,我有点事问你。”
李星星乖乖坐下,“您说。”
陈同志站起身,很郑重地鞠了一躬,说道:“首先,我得向你表示歉意,是组织的工作没做到位,竟叫有心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让你被勖家等一干通敌叛国之人盯上,以至于海上遇险,流落香江十几天,差点出事。”
李星星弹跳起身,急忙避开,手摆得飞快:“您言重了,我不是没事吗?有惊无险。”
赶紧地扶着陈同志坐回椅子上,“您不是有话问我吗?您说吧。”
说到这件事,陈同志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从随身携带的旧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在纸上写道:“李老临终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李星星一怔,提笔问道:“您指的是哪方面?”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她满头雾水。
“就是预言一类。”陈同志写道。
李星星更呆了:“预言?预言?您说的是什么预言?能明示吗?”
陈同志写道:“在其中一个箱子里,夹带李公留下的一封信,写给上面的,我没看,不知具体内容,但上面让我问你知道这件事吗?李公说他曾遇到高人,得以预知后事,他希望国家繁荣昌盛,少走弯路,故作提醒,什么三年、十年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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