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龙符进了巨大的皇宫,过了巨大的前庭,林帛纶按着记忆来到了御书房,刚刚抵达门口,就见老魏急匆匆从弯蜓小道走来,见着自已似也颇感意外,讶异跨出门洞询问:“你怎么来了?”
刚刚要找就见着了,林帛纶如苍海中见着一根浮瓢,飞速前抓,救命道:“老魏,快,快,快给我录遗。【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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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突然被抓,魏贤征一愣,老眉皱了皱疑问:“你说什么?”
“录遗啊。”林帛纶声音略大,紧急伸手往他胖嘟嘟身子摸掏进去:“快把符印借我一下,录完了遗就还给你。”
魏贤征被搞糊涂了,拍打猥琐自已的手掌,没好气笑骂:“是谁要录遗,你总得我和说说,岂能这般随便。”
被拍了一记,林帛纶嘴巴一抿,横臂勾搭住他老肩,嘿嘿指自个儿鼻头道:“就是我,你给我录遗。”
肩膀被揉,魏贤征怔了怔,哭笑不得看着他认真脸庞,没好气骂道:“你小子没头没脑的,这么急着想要录遗,肯定与那位姓金的小姑娘有关系是也不是。”
还真准,一猜一个中。林帛纶赶紧摇头,举天发誓,却不说誓言。“我发誓,绝对和金灵灵无关,这次我要考是想看看自已的实力,当然,若考上了也不会上榜,你就放心吧。”
魏贤征不怎么相信,心想开科取仕国之大要,这小子混的有够可以的,让他进贡院指不定弄出什么杀头事,到时学政们和学子们一起暴动,那可不得了了。
“不行,堂堂大元帅去考什么,眼下要紧的是处理北军军务,用些心,别再胡七八搞了。”
“为什么不行。”林帛纶当即蹦跳起,扬声咆哮:“别人能考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一定要考,你不让我考,我就缠着你。”
“你小子……”
“因何事吵闹?”
魏贤征还没开骂,门洞里传来道饱含威严询问,项定从弯蜒小道走来,见着林帛纶心下宽慰,至少还知道回都得来请安,龙脸却是绷的紧紧,皱眉询问:“林爱卿几时回来的?”
皇上来了,还崩着张死了全家的脸,林帛纶闭上鸟嘴,不怎么爽地抱道:“昨日到的,不过却是在城外营里忙,今天刚进城。”
闻言,魏征贤双眼睁瞪鬼话连篇的小子,这番瞎话已构成了欺君之罪了。
项定知道前面的混小子够混,可混成如此的倒还是头次见着,龙目瞪比如牛眼还要大,见其一派从容,没有脸红,更没耳赤,若不是知道他把军务扔给张元,若不是昨夜见他和妻子在西湖作对,说不定还就真信了他的鬼话了。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项定皱了皱眉,“林爱卿,朕与你说件事,金兵连日攻打城池不下,昨日停了,全让你说中了。”
本来就会停,以为金将们和你的宋猪们一个样啊。林帛纶暗暗嘀咕,脸上却作出副大喜神色,赶紧拍马屁:“全是皇上鸿福齐天,无关微臣任何的事。”
这话让项定哈哈笑了出口,手指点了点他,转过脸对魏贤征调侃道:“朕的爱卿出去历游了一番,倒油滑了不少。”
“是呀。”魏贤征笑点了点头,扭瞪林帛纶,“林元帅的十斩委实让人大吃一惊,皇上鸿福,有此仁军,必定可以退尽所有狼子,复我美丽山河。”
“嗯。”十斩之事今早议过,众人无不赞成,项定甚是满意,好奇询问:“林爱卿,朕听过张元一名,此人甚是狂妄,你给他如此重任适合吗?”
谁知道啊,心里暗道。明面却是抱揖:“皇上,纵就是张元如此狂妄最后也得跪下来磕头认下臣这个主子,微臣不怕他狂妄,就怕他不敢狂妄。”
“哦。”项定玩味,凝看他,若说狂妄,怕天下没人比得上他,哼哼道:“林爱卿可真是自信呀。”
“那是。”林帛纶屏蔽掉讥意,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昨日微臣让人拟下了卖身契,里面有一条,身为臣的奴仆,只要臣看了不爽,可以不问任何缘由当场宰杀。”
“看的不爽,当场宰杀?”项定和魏贤征一愣,面面相觑了半会,项定疑问:“那他可签了?”
“签了。”林帛纶裂嘴而笑,挥起个掌刀劈划道:“皇上,现在张元狂妄不起来,不然微臣哪天睡醒,肚里不爽提刀就把就他给宰了。”
世上还有这种事,项定愕然看着他,心想既然北军所有符石都给他的,那就是授予大任,这小子聪明过人,他要用谁任由他去,能赢就行了。
不愿再去理这团麻烦事,项定转向魏贤征询问:“适才丞相与林爱卿在说什么,为何大叫大嚷的?朕好像还听到录遗一词是么?”
“是的。”魏贤征抱揖,如实禀道:“皇上,适才林大人要求微臣为他录遗。”
闻言项定一呆,有些理不通指着林帛纶对魏贤征询问:“丞相的意思是林爱卿要赴此届科举,却未有省试,所以来求你发放录遗补考?”
魏贤征躬下身,“正是。”
“胡闹!”猝然间项定额头青筋涨凸,重声对林帛纶喝叱:“林爱卿已是朕的重臣,还去与学子争什么。”
林帛纶白眼上翻,赶紧把门下省的话再说一遍了,最后下结论:“皇上,臣不为名也不为利,只想试试自已行不行,您就了了臣这个多年的心愿吧。”
终于明白这小子到底要干嘛了,项定眉头一挑,表情奇怪疑问:“林爱卿真的十年寒窗?”
“当然,哪还有假?”林帛纶抬头挺胸,心里算了一下,小学五年、初高中六年,大学四年,理直气壮道:“何只十年,臣足足苦读了十五年。”
连字都写不好,他苦读了十五年?项定和魏贤征彼此看了一眼,全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好吧。”想他最多就是想去凑凑热闹,项定最终点下头。“世上从无大臣去科考,世上也从未有皇上给人录遗,既然林爱卿科考的意志如此坚决,那朕就成全你。”
“不……不用吧?”皇上为自已录遗,林帛纶怎么想都不太对劲,摆手笑道:“丞相录遗就行,皇上你太重了,微臣怕扛不住啊。”
“扛不住也得扛。”项定哈哈一笑,转身往门洞走道:“三维,为林爱卿备笔墨,此次补考,丞相为学监,若林爱卿敢舞弊,定然严惩不贷。”
“是!”魏贤征差点笑出口,手邀呆滞的林帛纶道:“那林大人就请吧。”
“哦,哦!”林帛纶有点傻,茫然跨开步伐,看了看前面的皇上,急忙抓过魏贤征,凑耳道:“老魏,这录遗不是盖个章就行了吗?还要考什么呀?”
此番耳语令魏贤征大乐,就知这小子半点事都不知了,嘿嘿阴险小声说道:“你小子糊里糊涂的,录遗即补考之意,本名为‘录科未取,遗落民间’,是设来给错过乡试有学之士的,你小子就好好的考吧。”
干!直接给个章难道就不行吗?搞这么多事干嘛。林帛纶嘴巴一抿,不就是高考嘛,想他可是当年全省第七名次,考就考,难不成这个乡试会比高考还要难不成。
走入御书房,中央已摆着桌椅,椅上笔墨纸砚齐全,项定很是开心地点了点头,招手指道:“此次林爱卿补考,朕就是你的尊师,坐下来。”
“是。”林帛纶了无生趣走前,看了一眼研墨的死人妖,缓缓往椅上坐入,摸了摸跟前的一叠白纸,心里大觉不妙,弱弱询问道:“皇上,考卷呢?您忘了对不对?”
“考卷?”项定和魏贤征一愣,魏贤征皱眉下指一叠白纸道:“此就是卷子,待得皇上出题,林学子作卷即可,记往,项字须加冠,如若大不敬当场便把你赶出。”
玄字缺点倒是知道,什么项字加冠,世上有这种字吗。林帛纶低看桌上一叠白纸,老脸泛黑,点头弱道:“皇上您可得手下留情呀。”
“哈哈哈……”项定大乐,对魏贤征调侃道:“他人寒窗苦读十载,林学子却足足苦研了十五年,题若太浅,那就太小儿科了。”
“是呀,是呀。”魏贤征乐的呵呵直点头。
林帛纶脑门溢汗,额头泛黑,左皮眼感觉很不妙有一下没一下抽跳,“那……那请皇上出……出题吧。”
“好,不愧是饱学之士。”他越这么怯懦,项定就越开心,侃赞了一句,负手走到御桌,拾起金扇回来走了两趟,突然转身询问魏贤征:“丞相,林学子身为北军大元帅,自是精晓兵法谋略,也不为难他,就以三略中的“论用兵机之妙、严明之决,军可以死易生,国可以存易亡。”为题。”
魏贤征看了一眼茫然的林帛纶,强忍住笑意叹息:“林学子身为大元帅对排兵布阵自是精妙,此题怕是白白送与他了。”
项定自然也瞧见林帛纶哀脸和茫眼,强行忍住暴笑,点了点头指道:“林学子身为北军大元帅,此题朕就白送你了,限时三柱香,作答吧。”
啥啥啥呀?林帛纶头晕了,论用兵机之妙、严明之决,军可以死易生,国可以存易亡。到底是神马东西?听都听不懂,怎么作答?
注:宋朝科举三年一次,每次取仕二三百名,甲次分有三等:一等称进士及弟;二等称进士出身;三等赐同进士出身。状元、榜眼、探花等则是明清所出,与书中朝代有点不符。然是穿越时空错乱,读者不必过份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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