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和许老太爷被请到了许远风的院子,没多久黄发的爹娘以及黄发本人都被五花大绑地压了过来。
许老太爷看着底下被五花大绑的三人,眉头狠狠一皱,正要问出了什么事,许远风就过来了。
“怎么了?这样大张旗鼓地把我还有你祖母喊过来。”
许远风冷冷盯着跪在地上,不断发出“呜呜”声的黄发一家三口,很快移开视线,对许老太爷说,“等把四妹妹请过来,再一起说吧。”
许老夫人狐疑不已,但也没着急问,任由许远风差人去找李氏,让李氏找个借口把许清兰还有她身边的一个叫黄芪的丫鬟喊过来。
李氏得了许远风的吩咐,立即就打发了银珠去请许清兰和黄芪,借口就用她想许清兰了,想跟许清兰说话。
听说黄芪那丫头的花样子画的好,她想让黄芪给她画两幅。
许清兰一点也没怀疑银珠的话,兴冲冲地就带着黄芪过来了。
来了以后,她们见到的不是李氏,而是被送到了许远风这里。
看到坐在上首的许老太爷和许老夫人,还有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三人,许清兰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黄芪心里不好的预感比许清兰要深多了,她怎么可能认不得底下的三人是谁,那可是她的爹娘和哥哥啊!
黄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爹娘和哥哥怎么会被绑起来。
这时候她哥哥明明该跟琳琅成了好事才是,怎会——
一时间黄芪心乱如麻,脑子乱哄哄的。
在许清兰和黄芪过来前,连翘就被带了进来。
许远风没让连翘跪,就让她这么站着,“跟老太爷和老夫人说说,你家姑娘做的好事。”
连翘身子一抖,咬着唇,一时间不知该说不该说。
许清兰怯怯地看着许远风,“大哥,我,我能做什么好事?您别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看着吓人。”
“啪!”
“啊!”许清兰捂着被许远风打的脸,眸子睁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看着许远风。
“远风你这是做什么?”许老夫人惊道,“清兰就是做错了什么,你这当大哥的也不能对她动手啊!”
“连翘,跟老太爷和老夫人说说,你家姑娘要做的好事!说!”
最后一个“说”字含着无尽的威迫,吓得连翘抖得更厉害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四,四小姐,她,她,她——”
许清兰就这么被许远风打了,只觉得委屈不已,渐渐的她也发现不对了,连翘她知道什么?她知道的不就是她想把琳琅嫁给黄芪的哥哥黄发吗?
难道——
“连翘,你是我的丫鬟,可不能被大哥收买污蔑我!你——啊——”许清兰话还未说完,就被许远风一脚踢飞。
许清兰被踢得撞翻了许多的桌椅,落在地上时,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黄芪惊呼,“姑娘!”
许老夫人大惊,看向许远风的眼神满是不赞同,“远风你这是做什么?
清兰是你的亲妹妹啊!就算她是庶出,你也不能——”
“祖母还是先听听许清兰干了什么好事再说吧。连翘说!”
连翘不敢再迟疑,忙不迭的,口齿伶俐地把事情都说了。
不说许老夫人震惊,就是许老太爷也是震惊得不行。
被黄芪扶起来,小脸惨白,嘴边还染着血的许清兰看着是那么的可怜,可如今再看她,只觉得她是那样的可恶,面目可憎,这张稚嫩美丽的面容下,掩藏的是怎样一颗恶毒的心。
许老太爷更是气得连连拍着桌子,满是怒气地瞪着许清兰,“你说,你这丫鬟说得到底是真还是假!”
许清兰被许远风踢得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得不行,又见许老太爷发了这般大的火气,一时间暂且顾不得身上的疼,白着小脸跟许老太爷解释,“祖,祖父休要听一个丫鬟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见许清兰否认,许远风也不恼,只对跪在地上的黄发说,“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敢说一个字的假话,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干脆就阉了你,送你进宫当太监好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死很可怕,可是当太监简直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黄家如今可就黄发一条根儿!
许远风看了眼长福,后者立即上前为黄发取出嘴里塞着的布条。
能说话了,黄发二话不说地朝着许老太爷和许老夫人磕头,“老太爷饶命,老夫人饶命!
这一切都是四小姐吩咐小的做的!是小的妹妹跟小的说,四小姐讨厌琳琅,嫌她是狐媚子,还在老夫人您跟前挑拨是非,害的四小姐要重抄《女戒》《女则》害怕琳琅那狐媚子被二爷看中,将来会挑拨他们的兄妹关系。
所以,所以四小姐就让小的去毁了琳琅的清白!小的本来也不敢的,可四小姐下了死命令,小的也没法子啊。”
像是生怕不能让许老太爷和许老夫人相信,黄发又扭头去看黄芪,“妹妹你快跟老太爷和老夫人说实话啊!哥哥我不想被阉啊!你快说啊!”
黄芪触到黄发求救的眼神,再看许清兰也紧紧盯着她,只能避开许清兰的视线,他们黄家就只有哥哥一条根儿,不能断了啊!
“奴婢的哥哥没撒谎,求老太爷老夫人明鉴。”
许老夫人气得心口疼,她身后的吴妈妈忙帮她拍背顺气,又倒了杯茶给她喝。
喝了一碗茶,许老夫人的气顺多了,指着许清兰骂,“你个糊涂东西,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老糊涂虫,被琳琅几句话就能挑拨的?
你是我亲孙女,在我心里难道还能比不过一个丫鬟?”
许清兰知道这件事已经辨无可辨,咬着唇,目露不甘,“祖母您就是偏心,就因为琳琅几句挑拨,就把我抄好的《女戒》《女则》打回来。您可知道您这样有多伤我的心。您——”
“你闭嘴!琳琅就没说过你一个字!谁跟你说的是琳琅在我跟前进了谗言,我才打回你抄的《女戒》《女则》的?”
连翘小声道,“是黄芪在姑娘耳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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