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甄珍从梦中惊醒。
舒奕看着惊魂未定,眸子里满是惊恐的的甄珍,赶紧放下手里的药材,走到甄珍身边关心道:“珍儿,做噩梦了?”
“我刚才梦到我爹娘了。先是我娘在冲我笑,然后她就消失了,接着就是我爹爹,可是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不搭理我,我追上去,却看到他掉下了山崖。四郎,你说我爹会不会有危险啊!”甄珍焦急的道。
“你应该是想他了,才做这样的梦,梦都是反的。”舒奕安慰道。
“不对,我心里好慌,我不应该跟我爹赌气,我得回去看看他。”甄珍心里无比慌乱。
“好,我陪你去。”舒奕突然说道。
甄珍先是惊喜随即又担心,“你同我去会不会有危险?”
“都过了那么久了,应该没事。我可以去找月桃借乔装道具啊!我也应该上门去向伯父提亲了,这次去将这事也一起办了。”舒奕道。
“你没骗我?”甄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什么时候去?”舒奕问道。
“我想现在就去。”
“好,我们先去找月桃说一声。”
甄珍和舒奕知道,这几天月桃不是在灾民的粥棚那儿忙,就是在清点粮食。他们在粥棚找到她时,她正帮着大虎他们在发粥。
“姐姐,我有事要同你说。”甄珍站在粥棚外面唤月桃。
月桃看甄珍神色凝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将手中的活交给老三,自己走到甄珍他们面前来。
“妹妹,怎么了?”月桃关心道。
“我想回去看看我爹。本来这时候我们应该在这儿帮忙的,可……”甄珍不好意思的解释。
月桃一把拉住甄珍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都离家快一年了,是该回去看看了。这儿我们人手够的,你放心。”
“月桃,我陪甄珍去。之前那些生病和受伤的灾民我都处理好了,我离开这几日,周生会处理好的。就是你帮我提醒下他,每天必须烧些白醋来粥棚这熏熏,免得人多了滋生出什么病来。”舒奕交待道。
“好,我记下了。”月桃又将他俩往边上拉了拉,低声道,“舒奕,你这趟去河东城,还是乔装一下。你的仇家身份至今不明,还是需要小心些。”
“我正有此意,以前看你捣鼓那些乔装的玩意儿还有吗?接我用用。”舒奕问。
“自然还有的。走,随我回去拿。”月桃拉起甄珍的手便往家走,“你回去。见到蒋绿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都不要同她起冲突。如果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等咱们创过了这一关,再找她算账。”
月桃担心甄珍吃亏,交待道。
“姐姐,我知道保护好自己的。”
三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到了月桃家。
月桃给舒奕挑选了两片小胡子,又用胶水将眼睛粘成三角眼,眉毛修成微微的倒八字眉。
“你这眼睛上的伤疤都被你自己修复得很淡了,果然医术了得啊!就是额头上还有一些,不能让你别人因为这个疤关注你呀!”月桃边思索,边絮叨着。
月桃从针线篮里拿出一把大剪刀,让甄珍将舒奕右边额头前的头发挑下来一些,然后咔嚓几剪刀下去,给舒奕剪的斜刘海刚好挡住了额头上的疤痕。
等月桃弄好这些,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姐,你真厉害,就这两下,就跟换了个人一般。”甄珍拍手叫好道。
“那是!”月桃自豪道。
“确实不错,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舒奕照了照镜子道。
“舒奕,你记得保护好甄珍啊!”月桃担心甄珍见到那蒋绿萝就不淡定了,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伤害到她自己,于是再三嘱咐道。
“我会的。”舒奕说着,向甄珍看去。
甄珍可能觉得当着月桃的面儿,他俩这样深情对望有些不自在,与舒奕对视了一会儿,赶紧岔开话题道:“姐夫呢?怎么这几日在粥棚都没见到他?”
“他说他带着舒辛他们去守着水库,顺便也去找找看,有没有底下暗河什么的水源。”月桃道。
“难怪好些天没见他了。如今这水可金贵了,是得好好看护好。”
“好了,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去吧。我找人帮你们赶马车去。”月桃先跑出去安排了。
此时阿牛正同吴谓在山上四处勘探,走累了,二人找了块阴凉地坐下休息。
“旱了这样久,怕是很难会有水源啊!”吴谓丧气道。
“再找找看吧!万一又有呢!走了这么久,你体力还行吧!”阿牛担心道。
“没问题,我虽然是个书生,腿脚还是可以的。”吴谓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说这郭启他们会不会再让人混在灾民里,来捣乱啊!”
“很有可能。我让张达和舒辛他们带人轮班守着的,有备无患嘛!”阿牛淡淡道。
“你自己怎么不去看看呢?非拉着我到这山上来找水源。莫非你信不过我?”吴谓觉得阿牛还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便直接问道。
“吴先生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懂啊?”阿牛继续装傻。
“墨将军,您就别同我打哑迷了,我憋得难受。我不是坏人,我不是有什么目的来的,你看我来之后做什么坏事了吗?什么也没有呀!你不愿意自己的身份让人知道,我也绝对不会说的。”吴谓有些急了。
“吴先生的意思是,我在怀疑你?我为何要怀疑你?你又没帮我们家种田卖粮。”阿牛意思是你又不是我们的人,我怀疑你干什么。
阿牛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确实对这个他看不透的吴先生有几分忌惮。
他来沂水村后,确实如他所说,都是规规矩矩教书,甚至连出格的事都没做过,但是总有些阿牛自己都说不出的原因,让阿牛没法对他没有戒心。
如果非要说一个疑点,那就是他总在试探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选择远离朝野,为何又对自己的身世如此关心。
“这样说你是承认你就是墨习凛了?”吴谓不依不饶道。
“我可没这样说!吴先生总是提墨什么来的?他同先生是何关系?他欠你钱了?你可别想硬说我是他,将他欠你的巨款栽在我头上我可不认。”阿牛继续瞎扯着。
吴谓笑道:“阿牛,你太逗了!我们找水源,继续找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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