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姨娘,你说这样的话可是要担责任的!我来你们钱庄拿金子,除了我们自己这几个人,可就你们钱庄的人知道了。如果真有人路上来打劫,我这去官府首先就告你们甄家钱庄的蒋姨娘啊!”月桃见蒋绿萝耍泼,也不示弱道。
田掌柜本就向着月桃,见蒋绿萝被月桃这话打下了三分嚣张的气焰,赶紧来圆场道:“舒老板,我们姨娘也是有口无心,您别往心里去。蒋姨娘,这话可不好乱说。这老爷交待我今天要教您看账本,您要不去先熟悉一下,账本我都给您备好了。”
蒋姨娘顺着田掌柜的梯子,赶紧往下爬,却也不愿服软,继续絮絮叨叨道:“这说说话就犯律法了!舒月桃,你别唬人。我告诉你,就算你上次将我家莹莹手上的疹子洗下来又能怎样,你以为你就能帮着她了!我家老爷子什么都没说!”
月桃听闻蒋绿萝此话,心头还是有所触动的。虽然她的话也未必是真,但自从甄珍去了沂水村,确实是连一份家书都没看到甄老爷送来。
想到甄夫人的死,甄老爷的绝情,如果自己是甄珍,也会寒心吧!
“姨娘,您先里边请吧,这声音都传到前面去了。不好看!”田掌柜指了指钱庄大堂方向道。
蒋姨娘翻了个白眼,向后院走去。
蒋绿萝走后,田掌柜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
“田伯,就她这样的,你们老爷还敢让她管钱庄的事?”月桃吃惊的问道。
“别提了!我们老爷精明一世,不知道怎么就着了她的道了。自从她来了甄家,把府上弄得是乌烟瘴气的!夫人去世大小姐走后,她将府里和钱庄的好多老人都辞了,换上了她的人。我们几个还是老爷不准她换,不然早被她撵走了!”田掌柜唉声叹气道。
“你们老爷也真是老糊涂了,谁是忠谁是奸都分不出来吗?”月桃感慨道。
“可不是嘛!”田掌柜瞧了一眼蒋绿萝离开的方向,确定她没再回来后,压低声音对月桃说:“这老客人都不知道被他们兄妹得罪了多少,人家都走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她再学会看账换钱,说不定能将钱庄的钱挪到自己腰包里!”
“田掌柜,遇到这样的人,真是难为你们了。”月桃同情道。
“要不是看在对甄家有感情,我们老早就走了。这蒋姨娘除了比夫人年轻,相貌,人品和才干都比不上夫人。”田掌柜道。
月桃听他这样说,苦笑不语。
“月桃姑娘,我知道我们家大小姐在您那,以后就麻烦您好好照顾着她呀!”田掌柜真诚道。
“田掌柜,您不说我也会那样做的。”
“耽搁你时间听我絮絮叨叨说这些了,这是你们的金子,咱们一起来清点清点吧!”
月桃他们清点好金子,她让田掌柜将金子分装成三份,他们三人身上一人带了一些,便往客栈走。
虽然一路上有张达和舒辛护着,可带了这样多现黄金,月桃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这在二十二世纪运送这样多钱,之前也有两武装押运的专业小车,配备几个实枪核弹的押运员。
如今他们几个却赤手空拳的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如果真遇上劫匪,那可如何是好。
偏偏阿牛也不肯来,说自己真的闹肚子了。要不闹肚子,晚不闹肚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肚子。
月桃越想越觉得现在的阿牛,实在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因为自己心虚,月桃走在街上看谁都像心怀不轨之徒,于是催促着张达和舒辛,让他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三人回到客栈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呀妈呀!这趟差事比我在田里从早到晚干一天还累!不行了,我得好好坐坐。”张达一回到月桃他们房间,赶紧将怀中的黄金都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下喘着粗气。
“可不是嘛!这一路走过来,我这心里一直紧张得扑通扑通跳,这黄金又很重。我就怕被身边哪个人给发现了,突然冲过来给我抢了!”舒辛也将金条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仿佛卸下千斤重担一般。
“同感!同感!这押运也不是件轻松活儿啊!”月桃也跟着他们做了同样的动作,“回去后,我一定给你们俩发一个大大的红包!”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月桃他们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谁呀!”月桃警惕的问道。
“是我,阿牛!”阿牛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月桃大大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去开门,开了门后,她一把将阿牛拉了进来,又伸出头去,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跟踪阿牛了,才又将门重新好好关上,锁好。
“你们这疑神疑鬼的干嘛呢!”阿牛看到月桃他们一个个神经紧张的样子嘴角泛起笑意。
“你刚才敲门吓死我们了!你不在屋里好好呆着,跑哪里去了?”月桃问道。
“我不是闹肚子吗?去茅房了!”阿牛说道,“你们仨这是去背了一座山回来吗?看起来那么累!”
“阿牛哥,你是不知道,这事比背一座山还累!心里紧张呀!”舒辛夸张道。
“这叫身心疲惫!阿牛,你可真会选时候生病,下次再有这事,你带着他们去。有你在,他们也安心。”月桃坚定地说道。
“夫人受累了,下次我一定选好时日生病,再也不让夫人做这担惊受怕的活儿了!”阿牛嬉笑道。
张达和舒辛见做完活路,便嚷嚷着很累了,要回去休息恢复元气了。
“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也很累,但是今天去钱庄看到和听到蒋绿萝这段时日在甄家的所作所为,我都要替我自己这个英明的决定鼓掌。”月桃躺在床上自夸道。
“这个蒋绿萝真有这样可怕吗?”阿牛问道。
“那可不是嘛!我将话放在这,不出两年,这甄家钱庄就会败在她手里。你信不信!”
“我信,我夫人的眼光那还能有错!”阿牛附和道。
“阿牛,你以后不会像甄老爷对甄夫人那样对我吧!”
“你们女人怎么就会瞎联想呢!我当然不会了。”
“你得发誓!”
“我发誓……”
“算了!发誓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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