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你快点儿,还在里面干什么呢!”
月桃和甄珍换好男装,在院子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阿牛从屋里出来,月桃便催促阿牛道。
“我来了!”阿牛从屋里走了出来,把月桃和甄珍吓了一大跳。
“你,你这是要去扮山贼打劫呀!”月桃看着阿牛的穿着打扮,哭笑不得。
“没办法,人长得太俊了,没有震慑力。你们知道吗?古代有个长相很俊美的战神,因为长得太美,觉得在战场上自己的长相不占优势,每逢打仗时,便带上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以达到震慑敌人效果。”阿牛解释道。
“知道,南陵王嘛!所以你就效仿他,打扮成这样,去吓唬齐老爷和简二少!幼稚!”月桃嫌弃地上下打量着阿牛。
只见阿牛弄了一件极不合身的宽大的粗布衣服,也不知道他在衣服里塞了些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臃肿。
他在脸上贴了络腮胡子还嫌不够过瘾,还从右眼皮上一直到右脸颊上斜斜的弄了一条大大的伤疤。
月桃十分心痛她买的那些乔装工具,“我买的那些工具都快被你用完了,这些东西很难买到,若非必要,不要浪费好不好!”
“你怎么会认为没有必要呢!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我们还不得表现得强悍一点儿啊!这样的打扮,值!”阿牛辩解道。
“你……”月桃还想辩解什么,却被甄珍打断。
“姐夫你真太逗。姐,姐夫这样挺好的,就让他这样去吧,再说也没时间再让他换换装了。”
月桃瞧瞧日头,确实不早了,若想天黑前赶到河东城,现在必须得出发了。
月桃叹息一声,挥挥手,示意大家出发。
“我怎么觉得我们不像去谈生意的,像放高利钱的打手去讨债的。”月桃坐在船上,对身旁的甄珍抱怨道。
甄珍听了月桃的话,瞧了瞧阿牛,又瞧了瞧长得一脸凶相的张达他们,忍不住乐道:“估计其他船看到我们这些人,还以为是水贼呢!”
月桃也苦笑道:“第一次见阿牛这样……这样好玩,可能是觉得事情太严肃,想要逗我们开心。”
月桃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打了个问号,直觉告诉她阿牛可能是刻意隐瞒着什么。
“没想到姐夫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姐姐,我们先去齐家还是简家呀?”甄珍问道。
“自然是先去齐家。”月桃简短回答后,便不愿再说话,假装欣赏起两岸已经看腻的风景来。
甄珍认真月桃在想如何同齐家和简家谈,便也懂事的不在说话,静静坐在月桃身边,陪她看风景。
月桃一行人来到河东城后,他让张达他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等着,她和甄珍,阿牛三人去了齐府递了名贴,请求要见齐老爷。
与齐家做了那么多年生意,都是与他家管事对接的,这齐老爷月桃还从来没有见过。
这些年外界对他的传言也不多,只听金凤姐说过两句,说齐老爷年轻时在商界叱咤风云,年龄大后就爱过清闲日子了,不是重要事情,都交给自己的几个儿子和管事在处理。
不清楚齐老爷秉性和脾气,候在齐家客堂的月桃心中还是有几分紧张的。她偷偷去看其他二人,甄珍也同她一样,有几分不自在。
反而是阿牛,满脸被他自己遮挡住了大半,看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可那双眼睛却透露着他内心的波澜不惊。
“珍儿,以前你见过这齐老爷没?”月桃低声问甄珍。
“五年前河东城的大户一起筹办了一个慈卖会,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子来河东唱戏。齐老爷喜欢听戏,所以那次他来了,我隔老远见过他,都没看清长什么样。”甄珍低声回答。
“那不就是等于没见过。”月桃失望道。
“不过我听说他人挺和善的。”甄珍道。
月桃憋憋嘴,表示不信。
“郭先生,这边请。”外面突然传来齐管家的声音。
月桃寻声望去,只见郭启身着一身暗色锦衣,摇着折扇,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他身边自然还跟着他的忠实随从李毅,还是顶着他那张如石雕般的脸。
月桃想起上次郭启来沂水村时,阿牛并没有见到这个人,便预向阿牛指认这人。
等她将目光从郭启身上收回来看向阿牛时,发现他尽然将头悄悄的低下了,眼神里分明流露出几分一闪而过的慌乱。
还没等月桃开口,阿牛便起身,丢下一句:“我去趟茅房,突然肚子好痛。”
月桃看着阿牛一路小跑预跑出去,就在他与郭启擦身而过时,郭启用余光扫到了他,折扇一收,挡住了阿牛的去路。
“请问阁下是?”
“还请这位公子行个方便,我肚子痛,等我方便回来再给你说啊!”也不知道是因为肚子痛得太厉害,还是怎么回事,月桃听见阿牛的声音明显变得十分低沉。
齐三爷赶紧打圆场:“郭先生,这人是舒老板的随从。肖将军还在书房等着你,快随我去吧!”
郭启一听“舒老板”这三个字,瞬间将自己的兴趣从阿牛身上转到了坐在堂屋里的月桃身上。
他将手一收,扇子又“扑”的一声被他甩开,阿牛乘机跑走了。
“不急,让肖将军多等会儿,我同舒老板也认识,去打个招呼。”郭启同齐三爷说了一句。
月桃见郭启向自己这边走来,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不停抱怨今天为何如此倒霉,遇上这个瘟神。
“舒老板,你这是来同齐家谈生意了?”郭启拱手向月桃打招呼,语气里透着无限得意的色彩。
月桃见他如此模样,更加肯定了自己对是他在从中作梗的猜想,心中快速的问候他郭家十八代祖宗。
虽然这次郭启搞的小动作正和自己心意,但这人的出发点并不友善,月桃心中对此人很是排斥。
“对,我们同齐家是老交情了,自然经常走动。”月桃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冷冷说道。
郭启认为月桃还要强撑面子,也不怀好意的笑道:“那我就先预祝舒老板好运了。”
说完,郭启满脸得意的随齐三爷离开了。
“呸!一肚子坏水!”月桃等郭启离开后,朝他离开的方向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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