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喜妹娘的声音走远了,舒喜妹才松了一口气,放开捂着月桃嘴的手。
因为刚才与月桃折腾那几下,舒喜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一放松全身便没了力气,瘫软得坐在地上。
“你躲你娘干嘛!”
“躲的就是她。我先走了。”
舒喜妹又重新蒙上脸,抓起地上的包袱,起身准备往村外走。
“你这是逃回来的?”月桃还是不肯罢休,一把又拉住了舒喜妹。
“对,我是被打怕了逃回来的。如果我再不逃,他们会打死我的。结果我一回来。他们却先我一步到了我娘家。对我爹娘一阵恐吓。我娘当时嫁我时,狠敲了他们一笔彩礼,现在她怕人家要她还,自然又想将我送给他们去。还好我听到我娘和我弟的谋划,才逃了出来。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舒喜妹一口气说完道。
“你能逃去哪里?”月桃好心问道。
“不知道。怎么?你想告发我?”
“当然不是。走,你先跟我回我家去躲着。”月桃拉着舒喜妹往自己家方向走。
“我不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要将我送回去!”
“我怎么会!”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法让你相信我,可是你觉得你就这样跑出去,你能有什么本事养活你自己?”月桃质问道。
“我!我帮人洗衣做饭……”
“得了吧,怕是还没跑出这河东县的地界,不是又让钱家给抓回去,就是让人贩子给拐了去!或者被你侥幸逃了出去,也得活活饿死!”月桃恐吓道。
“我有那么笨吗?”舒喜妹可能是觉得已经豁出去了,所以又表现出了以前骄傲喜妹的影子。
“你还不笨!默默忍受了那么多年家暴,还不反抗!”月桃口不饶人道。
“我……”喜妹语塞。
“所以你现在的情形也不会再糟糕了,何不赌一次,选择相信我。”月桃见舒喜妹已经被唬住,继续说服她道。
“那你想怎么样?”舒喜妹问道。
“我还能怎样,当然是帮你跳出火坑啊!走,去我家再说。”
月桃带着舒喜妹刚进屋,就被院子里正在都米柔玩儿的刘荷花撞见了。
刘荷花赶紧放下米柔,上前拉住月桃,将她扯到一边低声问道:“桃丫,你怎么将她带回来了?听说她娘正在四处找她呢!”
“娘,她娘又要将她推进火坑,你瞧她脸上的伤,全是她那个王八羔子相公打的。”月桃气氛道。
“这还真是这样啊!”刘荷花心中生起了几分怜悯,可突然又将心一横,“不行。桃丫你把她藏家里,不是和她夫家作对吗?他夫家可有县太爷撑腰,不准你去管这个闲事!”
“娘,你不是最爱帮人,最看不惯这欺小凌弱吗?”月桃吹捧刘荷花道。
“是这个理。可这县太爷,咱们这平头小老百姓可惹不起。你上次因为卖米的事,得罪了人家一回,我这觉都还没睡踏实,你这要拐了人家媳妇儿,你还让不让娘活了!”刘荷花死活不同意。
“这事您就别管了。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过你的安稳日子。这事我有分寸。你可不许去告诉喜妹娘喜妹藏我们家这事哦!不然就是真害了你家姑娘!”
月桃说完拉起喜妹去了月桂的房间,让她安心在这里住。
“你准备干嘛?”舒喜妹还是不放心道。
“自然是帮你同那龟孙子和离呀!和离后再帮你寻一门好亲事。”月桃安慰道。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样的,哪里还配许什么好人家。”舒喜妹突然又像个受惊之鸟般,将自己内心又卷缩起来。
“怎么不配!你一点儿错也没有,为什么不能。”月桃鼓励道,“你就安心住在这几日,过两天跟我一起去钱家拿和离书。”
月桃说完,让月桂帮舒喜妹收拾,自己跑回自己屋里去翻箱倒柜了。
不一会儿,阿牛回来了,见月桃将房里翻得乱七八糟,不解的问道:“桃儿,你这又在找什么呢?”
“上次钱钰琨派人来绑我那次,你还记得吗?”月桃一边继续找东西,一边问道。
“记得,怎么了?他又让人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他没来找我麻烦,他来找喜妹他们麻烦了。”月桃又将喜妹的事。给阿牛说了一遍。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找当时那伙绑匪写的口供。我记得你当时让他们写了一个,放哪里去了?”月桃急道。
“你就想拿那个去逼钱钰琨和舒喜妹和离?那不过就是我为了以防万一姓钱的再来找事,留着吓唬他的玩意儿。如今那些打手都不知去向,算是死无对证!”阿牛打击道。
“那我也拿去唬唬他。自然不仅仅是这个,我还准备去齐家一趟。你同我一起去啊!”
“你去齐家做什么?”
“钱家有县太爷撑腰,我自然要去找齐家人帮我撑腰啊!”
“如果齐家不答应帮你呢?你就不同齐家做生意了?”
月桃点点头。
“你这不是瞎胡闹吗?你这脑袋又被撞了吗?”阿牛打趣道。
“说什么呢!我是觉得上次我已经见死不救了,这次她都这样了,我再不救她,我还是人吗!”月桃坚定道。
“可是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呀!你有把握齐家能管这事吗?”
“这还有金凤姐在呀!”
“金凤姐是齐家当家主母?”
“不是!”月桃声音小了些。
“齐家老爷自己是大将军?”
“也不是!”月桃声音更小了。
“是不是冲动了!”
“是。”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一定得救她,不然她肯定活不成了!好阿牛!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
“你让舒喜妹自己去县太爷那击鼓告状去!”
“这能行吗?这县太爷还会让他亲外甥和离?”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我得陪她去,不然她不肯去怎么办?去了不会说怎么办?”月桃担心道。
“我没说不让你去呀!”
“这会不会成为河东县有史以来,第一起起述离婚案啊!”月桃窃喜着自言自语道。
“什么案?”阿牛又没听懂她说的话。
“没什么,我又在疯言疯语呢!”
“你呀,就是个小疯子,还要我陪你一起疯!”阿牛爱怜的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月桃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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