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兄弟，你不是拿你老哥开玩笑吧！”
“我现在真没那么多现钱。郑大哥，你就帮帮小弟吧！”
“你们王家能拿不出来这点钱？是不是你瞒着你大哥做了什么？”郑老板问道。
甄珍从来没见过骄傲的王玄奕如此低声下气过。
“与张老板那批货，确实是我私下做的。我大哥的性子你还不了解，每年都将那条线设定好放在那，绝对不准超出一丁点。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家好，照他那个做法，不是我私下变通，这买卖早就做死了。”王玄奕为难道。
“你大哥也是圈里的一个奇人了。以你王家的才能，哪里可能只屈居在河东那个小地方。”郑老板惋惜道，“早年你大哥也帮过我，我们两家也打了那么多年交道。我再给你少一层。我实在是没法子，王老弟你也得理解理解我的难处啊！你就没有个熟识的钱庄？”
“我大哥连做生意的量都要控制，哪里还允许我们去和钱庄走动啊！你在给我两天时间，我想想办法。”
“那你动作可得快些啊，这批货要的人可不少。我年底等着花钱，人家有现钱的我不能不卖啊。这之前佩城的李老板可都找过我好几次了，我这不是一直给你留着。”郑老板道。
“郑大哥的情谊，小弟我记下了。那我就先告辞，行不行两天后我来给你回话。”
甄珍听到王玄奕起身告辞。于是赶紧调头往药铺门口跑，在那里去等他出来。甄珍叉腰站在大门口，王玄奕一出来便看到了她。
可他却装作没看见，侧身就要往她左边走过去。
甄珍立刻小跑着追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对我视而不见啊！”
“甄公子，我这人眼神不好，刚才是真没瞧见你。”
“你今那么多字了，我好开心。”
“我没时间和你胡闹，你跟月桃他们玩去吧。”
“我才不去呢！人家郎情妾意的，我去中间插着算什么事，你没见阿牛看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一脚踹江里去！唉，你慢点，等等我！”
甄珍发现，她说话的这会儿功夫，王玄奕已经将她甩出十几布远。
“你很吵你知不知道？”甄珍跟上了后，王玄奕甩给她一句话。
“那我少说话。”
“我很忙，你别烦我。”
“如果我能帮你的忙，帮你节约一天时间，你能不能陪我在江南府玩一天？”甄珍问道。
“你能帮我什么忙？而且我这人不喜欢谈条件。”
“你是不是急需用钱啊？”
“你怎么知道？”
甄珍从怀里掏出十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往王玄奕手里一塞。
“不收利息，你陪我在江南府玩一天，就算是利息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对了，你有个开钱庄的爹。”王玄奕将银票又还给甄珍，“我们又不熟，我不要你爹的银子。”
“这又不是白给你的，是借给你的。而且这钱是我自己的，不是我爹的。是我帮我爹想法子赚了钱，他奖励我的。”
“你们这种吸血的钱，我才不要。”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家从来不赚那放高利、利滚利的黑心钱。我前几年帮我爹想到了法子筹集到更多的钱，我们家利息本来就比正常放利子钱的人家低一两厘，我想到法子后，我们家的现钱多了，还降了一两厘利子呢！但赚的钱却不比之前少，甚至还多了一倍。你看我聪明吧！娶我回家当老婆，不亏！”
“你个小姑娘，能想到什么法子？”
“你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你爱说说，不说就算！”
王玄奕又加快了脚步。
“哎，别走那样快啊！我说！我就是让我爹将来我们钱庄存钱的人的利息抬高了些，但是时间却要求久一些，之前一年。我们钱庄的银子库存不就稳定了！然后不光收做买卖人家的大钱。老百姓的一二两闲散钱我们也收来长期存，利子也同样高。”
“那你们这样，不得忙死啊！”
“对，那段时间可忙了，来存钱的人可多了。我和小梅都扮成伙计去钱庄帮忙了！”甄珍骄傲道。
“那这钱我更不能要了，要是我一时半会还不上这钱，你不得天天耐着我！”
“那你现在能想什么办法借钱？你别想去问月桃他们借，他们自己买商铺还是问我爹借的呢！”
“我自己还有其他朋友，你就别瞎操心了！”王玄奕仍旧跟冰山一样。
甄珍也不急，胸有成竹的跟着他。
“你还跟着我干嘛？”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你不可能将我丢在这大街上不管吧！我们好歹也是同乡啊！”
“你爱跟就跟着吧！一会在一旁别说话。”
甄珍就这样跟着王玄奕走了一家又一家，见了一个朋友又一个朋友。
大家都有各种理由，拒绝了王玄奕。
从王玄奕第五个朋友处出来后，甄珍在她旁边道，“别瞎白忙了，旁边跟着和财神爷你不求，去求那些没钱的。”
“你哪里是财神爷，简直就是个瘟神！”
甄珍终于控制不住，叉腰骂了起来，“你才是个蠢蛋呢！我跟你走了那么久的路，还抱着银子来给你解决难题，你还骂我！”
王玄奕被她这恼羞成怒的样子给唬住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甄珍借着气势继续道，“现在年关将近，你求的做买卖的朋友肯定都急于用现钱，是不会有人会借给你的，即使人家有也不会借你。懂吗？不信我就陪你一家一家走下去。”
“不用走了。能找的都找过了。”王玄奕知道此时能帮他的就只有甄珍了，可还是为了面子绷着。
“那你还不快求求我！别人你都求了。”
“刚才你不还主动要借……”王玄奕刚想说几句呛甄珍的话，但是理性及时封住了他的嘴，改口道，“好，我陪你在江南府好好玩一天，把银子借我，等我收了帐，连本带息还给你。”
“你为何不去问那个欠你钱的张老板，而到处借钱啊？”
“他遇到了些难处，实在也是拿不出。但是他人肯定是信得过的，我保证还你！”
“别紧张，我又不是怕收不回钱。只是好奇问问。再说了，如果真收不回，你就拿你自己抵债吧！”
“你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害不害臊。”王玄奕这样说，可自己的脸却红了，“话要说清楚，我只是和你做交易啊！其他没别的！”
“对对，交易，你放心吧！你一个大男人，我还能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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