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和二福赶到罗家祠堂时,二虎和赵欢儿已经被用绳子绑住,跪在了罗家祠堂前。
二虎嘴边和额头上分别有处淤青,他和赵欢儿都衣冠不整,头发蓬乱。
罗家的几个长老,水根叔和水根婶带着他们的儿子小亮,还有一些罗家的男人都在场,其中自然是有罗云生。
阿牛和二福向罗家各位长老行礼。
“请问各位长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二虎与这赵欢儿并不认识啊!”阿牛问道。
“这都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误会!”罗云生不等长老们说话,先插话道。
罗家最有威望的庆爷瞪了罗云生一眼,制止了他继续说话后,端起长辈的架子道,“这事是我们罗家的家务事,你们两个外姓人,就不要管了。”
“庆爷,我们虽然是外人,不该管罗家的家务事。可这二虎是我家请来的管事,如今他出了事,我们做东家的,不能不管啊!”阿牛恭敬道。
庆爷清楚现在阿牛和月桃在村里很得人心,所以还是顾及着的。可又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用手指着罗云生道,“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让人家服气。”
原来罗云生昨晚路过小树林,见树林里有动静,仔细一听,好像有男女的声音。便偷偷上前去看究竟。
居然看见二福和赵欢儿二人在那儿搂搂抱抱。于是赶紧偷偷离开,去找了罗家的长老,水根叔和几个罗家精干的汉子。
等他们赶到时,二福和赵欢儿正衣冠不整的抱在一起,躺在树丛后面。
“你说他们不认识,怎么会被我们抓个现行。”罗云生理直气壮道。
“他们二人已经默认。昨晚太晚,我们只得将他们二人分别关押了起来。今天一早便来开池塘来审议此事。”庆爷说道。
“二虎,你跟这赵欢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二福焦急的问道。
“之前,我不是说我有个心上人,她嫌我穷嫁人了。这个人就是赵欢儿。”二福开始开口道出实情。
此时,里正、舒铁柱、孙家大虎、三虎和四虎也赶来了。
因为沂水村规定外姓女人不能进异姓祠堂,月桃和刘荷花、兰香都被挡在了外面等消息。同宗的女人也只能在特殊情况下进祠堂,比如现在的水根婶。
原来这赵欢儿是舒喜妹娘的远方侄女,有次随她娘来沂水村看她这个表姨妈时,遇见了二虎,两人一见倾心。
两人偷偷好上后,是不是偷偷约着见面。有一次赵欢儿来沂水村姨妈家玩儿时,又偷偷来见二虎,被喜妹娘发现了二人的私情。便将此事告诉给了欢儿娘。
欢儿娘一听二虎是个长工,家里又穷又没有地,在知道二人的私情后,首先不同意二人往来。可二人私下里还在偷偷来往。
这赵欢儿家本就不富裕,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前年大哥结婚时,已将家底几乎掏空。
如今她二哥也到了成亲的年龄,她爹娘便想着将她卖出去,一来给自家儿子凑足了成亲的钱,二来也彻底断了赵欢儿对二虎的念想。
说来也赶巧了,方圆几十里刚好就只有水根一家能一次拿出二十八两银子来买儿媳妇。赵欢儿的爹娘便急急将她嫁了过来。
二虎听说赵欢儿爹娘要卖掉她,便问大虎他们借钱去救她,谁知她爹娘早就收了水根的钱,也不愿意将她许配给二虎这个长工身份的人。
赵欢儿为了让二虎快些对她死心,便在二虎拿着钱去她家那天,假装嫌弃他穷,不愿意嫁给他。
接下来的事,大家猜都能猜到了。赵欢儿嫁过来后,又遇到二虎,两人情难自禁,便解开了误会,两颗原本相爱的心,又靠在了一起。
“请问各位长老现下是什么意见呢?”舒铁柱问道。
“我们这刚开始商量,你们就来了。消息还真精通啊!”庆爷不悦道。
“庆爷,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按祖
制这事就应该让这对狗男女浸猪笼!”罗云生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当场就将二虎和赵欢儿拖出去,丢进河里淹死。
原来又是罗云生这个搅屎棍在其中作怪。罗云生的声音大得从池塘里传了出来,月桃在祠堂外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事原本错就不在二虎和赵欢儿。要不是赵欢儿棒打鸳鸯,水根叔他们迷信,做出这样违背人性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月桃按本意是很想冲进去同他们理论的,可现在她明白了入乡随俗,也不得不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她控制住了自己愤怒的情绪,准备在听听看罗家的长老们怎么说。
“各位长辈,这事确实是二虎和赵欢儿不对。但也事出有因,能不能死罪就免了?”舒铁柱帮着求情道。
“这赵欢儿丢了贞洁,我水根哥家肯定容不下她了!这舒大哥的意思是打他们一顿,让他们终成眷属吗?这也太便宜他们了,你这让我水根哥的脸,和我们罗家人的脸往哪里搁!”罗云生又抢话道。
“云生叔,他们二人又没有谋财害,也不是罪大恶极,罪不至死吧!”二福道。
“怎么没有谋财?着赵欢儿是我水根哥花了二十八两银子卖来的,如今他们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小亮侄儿的媳妇没了,那不是谋财是什么?”罗云生摆出不依不的架势。
而罗家几个长老也没有制止罗云生的意思,看来他说的话也正好说道了他们心坎上。
“我们愿意出钱,出更多的钱弥补水根叔家的损失,只要长老们同意饶我二弟和赵欢儿二人性命。”大虎赶紧表态道。
“这不单单只是钱的事。我夫妻俩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宝贝得很。我家小亮又从小体弱多病,算命的人说了要给他找个年长得多的媳妇镇住他,这孩子才能养大养好。这赵欢儿和我家小亮的八字我们也给算命先生看过,很配。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让我们怎么办!”平日好脾气的水根叔也气愤道。
“这不就等于谋财害命,让他们浸猪笼!让他们浸猪笼!”
罗家在场的其他男人也跟着吼起来。
庆爷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既然众望所归,那我们也只好服众了。找个日子,让他二人浸猪笼。”庆爷宣布道。
月桃在外面自然听见了你们的喊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见刘荷花和兰香注意力都在听祠堂内的动静,她一头冲进了祠堂,刘荷花和兰香想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拦住她了,只能在祠堂外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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