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颜神情显得很纠结,秀气的脸上苍白无力,双眸显得很无措,离开安心别墅的时候,她已经发过誓此生不可以再跟那家伙再有任何牵扯,但是现在……
但是,她知道,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在生命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况且,她与陆子宣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
所以,她就算心底再不情愿跟面前的这个安翊臣的叔叔离开,她都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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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那失神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双腿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根本迈不开步子进去质问个究竟——
对门内的安翊臣好像也是如此,好像对展颜有了从未有过的耐心,他明明知道她已经回到安心别墅,明明是他要自己过来找他的……
可两个人就偏要隔着面前这扇厚厚的香梨木大门好像在暗暗较劲,而展颜知道,输的人一定是自己,也只会是自己而已。【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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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不过呆了短短的数分钟,对她来说,已犹如万年。
终于,她绷紧身体轻轻地推开门,只消一眼,就轻而易举的看到了那个气势强大的靠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色手工西装,侧脸的轮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紧抿着,表情淡漠得让人捉摸不定,一眼望去,神情显得更加的阴郁。
展颜走进去,伸手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然后站在一旁静静的等,一言不发。
她知道这个男人看起来很以往的每个时刻都危险,就像地狱的撒旦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自己吞噬殆尽,好像从自己认识他的那天开始,她的人生已经朝着越来越糟糕的命运步步深陷,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了。
每每想到这个,展颜心底就恨极了,可是就算是恨,她又能怎样呢?
她低垂着眸子,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力道大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心底拼命的怒斥着自己,展颜,你怎么就那么没用,那么懦弱呢,自己落到这一步,成为全城鄙夷的荡妇、交际花、杀人凶手,这些原本不可能套在自己头上的称呼都不全是拜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所赐吗?
安翊臣突然优雅的转过身来,犀利的神情落在展颜那因愤怒而憋红的小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却生生的令她打了个寒颤,脸孔一霎那变得更加的煞白无色,愣是一句话骂人的话也不敢宣之于口了。
“陆子宣下午去找过你了?为什么?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安翊臣突然嗤笑了一声,手腕轻轻一勾,展颜那娇柔的身子就轻而易举的跌入了他的怀里。
“放开我!”展颜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气,但转瞬便掩去了,声音里依然带着一丝不安,隐隐生气的质问着,“你的目的应该达到了还想怎样?”
安翊臣微微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眉头微蹙,随即,冷硬的声音陡然扬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若我说没有呢?”
展颜心底一紧,但却努力的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虽然,她那并不强大的内心根本就做不到真的不怕,尤其是迎上安翊臣眼底肃杀和冷凝的时候——
“别忘了,现在,你依旧是我的老婆!”安翊臣的声音里充满着沁心的寒冷,而随着他的开口,钳制着展颜纤腰的动作也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
展颜猛然感到一股从没有过的压力在逼近自己,她一边强忍住心悸的感觉,一边用小手死死抵住男人那强硬的胸口,惊慌失措的拼命摇头,“不!我不是!你自己也说过了,我们不过是游戏,男女之间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游戏!”
“你看到了?”
安翊臣眉间轻蹙,紧接着,鹰眸微眯,深沉的表情难得地露出一抹明显的兴味,凌厉的眸光开始仔细的端详身前这个几乎还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孩子!
说真的,如此近距离细细的看这个小女人,再度赞叹出声,她真的很美,有着不亚于凌薇的美丽,清澈灵动的眸子,嵌在小小的鹅蛋脸上,有如两潭幽深的古井,灵秀干净,有一种很干净很独特的韵味,不是绝美,但就是很萌,很纯真!
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答应跟陆子宣离开,心头就忍不住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怒气!
“我不过是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罢了,再说了,你也没有说谎!”展颜刻意让自己的神情变得更淡定些,再淡定些。
虽然如此,但他默认记者那些质疑和羞辱自己人格的说辞,却让她铭记于心,更是对他深为不忿的根源!
“你在生气?”安翊臣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没有!”她清冷地开口。
安翊臣唇边微微一勾,明明就在生气,还敢说没有,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了,当他是傻子看不到吗?
“女人,我已经查清楚了,凌薇的死的确与你无关,但是——”
他俯下身,炽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际之间,“我只能跟你说,我不会让你死,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踩死,就这样!”
似乎知道她会问为什么,他抬起头,长指点住她欲言又止的红唇,“别问问什么,因为就算你问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展颜表情一僵,小手死死地攥在一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狠狠地一拳挥过去,什么叫做知道自己与凌薇的死无关,但却不会告诉自己,更不会出面帮自己洗清嫌疑,他是当自己是猴子耍玩吗?
或者一切根本就是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嫉妒凌薇嫁给梅天海,所以杀死她,让自己替他背负所有的罪名,然后又自以为救世主一样将自己从羁押所的格子间救出来,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将别人的命运捏在自己手心里随意玩弄,好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种种不公平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从没有问过自己到底愿不愿意——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样一个可恶的男人呢?
展颜忍不住红了眼眶,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似要将长久以来的压抑,委屈,不甘,屈辱通通发泄出来,酸楚的泪水挂在长长的眼睫上,让她漂亮灵动的眸子更显得楚楚动人,美得不沾尘埃。
“麻烦的女人,你又怎么了?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你哭个屁啊!”
安翊臣静静地凝望了她好一会儿,却在感受到自己内心那一瞬间的悸动的时候,突然有些狼狈的低吼着。
展颜的小脸变得异常苍白,眉心微蹙,伸手狠狠擦去了那悬挂在粉嫩无暇的小脸上的晶莹泪水,半响,她深吸一口气,柔美的声线若有似无,带着丝丝颤抖的语调,“安、安先生,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安翊臣冷冷地睨着展颜,“求我什么?求我帮助你?难道你觉得我令人安全的带你出来不是帮了你?要知道,你可是个已经被判决了的死刑犯呢?怎么?都这样不堪的身份了,还想奢望着去找陆子宣?想让他做你的王子来救赎你?你觉得可能吗?”
展颜的脸白得跟纸一样,用力的咬着嘴唇,只感到心底涌上让她无法呼吸的绝望,睁大盈满水雾的眼睛直视着安翊臣,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能把颠倒黑白的话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呢,满心的怒气顿时充斥了她那脆弱而不堪一击的心,竟让她一瞬间增添了许多抗拒他的勇气,她扯着嗓子冲着冷冷瞅着他的男人低吼着,“安翊臣!凌薇到底是怎么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无辜?!你真当这世上一点王法都没有了吗?”
“王法?果然是个小女孩啊!”安翊臣冷笑了一下,大手一伸,轻轻松松就把她圈在沙发内,高大的身躯霸气十足地压在她身上,带着不容她拒绝的蛮横和霸道,“放心吧,小女人,我说了你不会有事就是不会有事,过些日子我会安排你出国念书,对你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你还是你,甚至可以过得比以前更好更滋润!”
安翊臣一手使劲扣住她的腰肢,另一手却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相信我,我的安排对你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的!”
“去你丫的有害无益!我从未想过要出国,更没有必要听从你的安排,你以为你是谁啊?可以随便决定我的未来吗?休想!”
“有何不可?”
安翊臣的嘴角弯成迷人又嘲讽的弧度,神情看上去有些痞气,有些坚决,有着不容反抗的霸道,可骨子里分明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质,呵呵,这小丫头还真是单纯可爱,居然敢这样大胆的质疑自己的决定,他安翊臣是谁啊?要知道,在这世上,从来都只有他不愿意插手的事,却没有他插手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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