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才起身,你们且在偏殿里等着吧。”绿芸终究还是软了心肠,将念慈与夭柳二人带到偏殿,又一溜烟跑进沈时凊的寝室里。
“姑娘,姑娘可醒了?”绿芸顺手接过一旁伺候沈时凊穿衣的丫鬟手中的衣裳,一边帮沈时凊更衣,一边语气颇为八卦的说道:“姑娘,方才念慈与夭柳两位小娘来了,说要见你,我让她们二人在偏殿待着了,姑娘可要见见她们二人?”
“自然要见了,”沈时凊伸了衣袖,转过身由着绿芸为她穿衣,“好绿芸,我知道你是向着我,但她们二人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你何苦为难她们。”
绿芸瘪了瘪嘴,满是不情愿的说道:“姑娘,奴婢还不是为你好,如今你失了忆,她们二人这时进府,分明是要夺你的宠爱,谁家正头夫人会如姑娘这般大度,人家只当姑娘你是痴傻了,才会这般呢。”
沈时凊看着绿芸气鼓鼓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好绿芸,我知道了。”
说完,又自顾自的说道:“今日她们二人来的这样早,想必也还没有用过早膳,你且吩咐下去,今日早膳多备两幅碗筷,让念慈与夭柳两人也一同来用膳吧。”
绿芸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沈时凊神色笃定,便只好照做。
“二位请去正堂,咱们王妃特赐二位小娘伺候王妃用早膳。”绿芸一脸不情愿的对着念慈与夭柳说到。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跟着绿芸一同前往。
“见过王妃。”念慈与夭柳异口同声的说到。
“不必多礼,今日来的这样早,想必你们二人也还没有用过早膳,如此便过来陪我一同用膳吧,我这院里没有旁的什么,这小厨房的厨子,却是一绝。”沈时凊笑眯眯的,格外随和。
许是沈时凊的态度太过随和,让念慈与夭柳二人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对视一眼,便依言坐下。
“尝尝这藕粉桂花糕,最是好吃不过了。”
念慈与夭柳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沈时凊身侧,小心翼翼的尝着沈时凊给她们夹的藕粉桂花糕。
如今她们二人虽说是被送给了裴璟偡成了府中的姨娘,但明面上说是姨娘,实质却不过是半个奴婢,哪里能有王妃主子亲自夹菜的机会,当初她们在端太妃身边时的待遇更是连普通的宫女都不如。
如今沈时凊不仅让她二人一同落座用膳,更是亲自夹菜,这样的待遇,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夭柳吃着这藕粉桂花糕,的确十分好吃,一边吃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同念慈对视一眼,看来二人的选择没错,或许沈时凊真的会成为二人的救赎。
沈时凊用膳时一向专心致志,不喜欢说话,念慈与夭柳两人也只好眼观鼻鼻观心,不曾主动开口。
一顿早膳用完,二人的心思更是百转千回,不知道在心里过了多少遍。
终于用完了早膳,沈时凊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坐在上首轻抿了一口清茶,这才有机会询问二人前来找她的目的。
念慈与夭柳再次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双双跪倒在地面。
“求王妃救救我们二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沈时凊皱眉,心中却也猜到些许。
念慈与夭柳二人是被端太妃送来的,其目的自然不会单单是伺候裴璟偡那么简单。
虽然裴璟偡并未同她说过,但沈时凊一向敏锐,如今朝中事务繁忙,裴璟偡之所以这般忙碌,想必是宫中出了岔子。
新帝登基,年岁见长,幼虎露出了爪牙,而端太妃自然是站在新帝那边的。
念慈与夭柳二人的作用,自然是用来监视裴璟偡的。
见识过了端太妃的本事,沈时凊自然知道,想端太妃这样心思缜密又心狠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地便相信念慈与夭柳二人,能信任她们二人,送到裴璟偡身边来,想必一定拿捏住了她们什么。
“你们且先起来,有话慢慢说。”沈时凊语气和缓,未置可否。
“我们实在是没有活路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来求王妃,还望王妃给条活路。”念慈的话句句恳切。
沈时凊点点头,“你说。”
“我们二人是端太妃送来的,想必王妃一开始便知道端太妃将我们姐妹二人送来的目的,只是王妃不知道的是,那端太妃的佛口蛇心,嘴上说着是送我们二人前来摄政王府享福,实则是……”
念慈的话有些吞吞吐吐,虽说事实如此,可若是当真讲出来,还是让她有些害怕犹疑。“实则是让我们二人监视王府,破坏王爷王妃间的感情……”
念慈的话说的十分忐忑,虽说沈时凊一直表现得都十分的心善和蔼,但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事情。
沈时凊点头,并不意外。
从端太妃将念慈与夭柳二人塞进摄政王府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两二人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
端太妃的心思昭然若揭,她甚至都不需要去绞尽脑汁的猜想,便能知道对方的意图。
塞人进后院,不外乎就这几个目的。
只可惜对方大费周章的将人塞进来,最后却也什么都没得到,如今念慈夭柳二人反水,若是端太妃知道了,想必一定会被她那大殿中的金佛都砸个稀巴烂吧。
“我知道。”沈时凊的话说的淡然,倒是让念慈与夭柳都楞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你们二人,今日为何将这件事情讲与我听?”
虽是疑问的话语,但沈时凊的内心早有计较。
看念慈与夭柳的样子也能猜到,这端太妃对这二人一定不好,不然也不会让她们求到她跟前来,不用猜沈时凊也知道,她们二人一定是存了破釜沉舟的心思,这才求到她的跟前。
“那端太妃佛口蛇心,明面上说让我二人来享福,实则是控制了奴婢的家人,又在我们二人的身上下了毒,这才逼得我们不得不来同您争抢王爷,这实在并非我们二人所愿啊王妃,求王妃垂怜!”
念慈哭着扑倒在沈时凊的腿边,抽噎到。
一旁的夭柳也早已泣不成声。
沈时凊皱着眉头看向念慈撩开的手腕,一道细细的黑线环绕在念慈纤细的手腕上,夭柳的手腕上也是如出一辙的黑线,想必这便是端太妃所下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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