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叫我什么?”裴璟偡搂住沈时淸的后腰,埋在她的脖颈处,忙碌了一整日,他现在有些疲惫。
沈时淸被裴璟偡口中呼出的热气逗的发痒,带着笑意的声音忍不住发颤。“王爷……”
“叫我什么?”裴璟偡将沈时淸搂的更紧。
“璟偡……”
沈时淸的手抵在裴璟偡的胸口,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脑海里却是筱竹方才所说的。
“怎么了?还没有休息好?”裴璟偡察觉到沈时淸情绪的低落,轻声问到。
沈时淸摇头,她看着那个装有兰夫人的书信的小红木匣子,犹豫着要不要把书信的事情说出来。
裴璟偡却打断了她的思考,从怀中拿出了一支小小的玉簪。
“送你。”沈时淸看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玉簪,簪子通体碧绿,是用料极好的料子,只是雕刻的技艺却稍显生疏,每一笔都很有力道,却少了些规整。
“咳咳,这是本王亲手做的,”裴璟偡见沈时淸看着玉簪不动,突然有些羞涩,试图将簪子从沈时淸的手中抽走,“做的不大好看,还是改日本王有空再做一支更好的送给你吧。”
裴璟偡伸出的手被沈时淸握住,她仰起头,十分认真的看着裴璟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喜欢,我很喜欢。”
裴璟偡的耳尖红的快要滴血,他有些慌张的错开眼睛,小声的说道:“你喜欢就好。”
“噗嗤~”沈时淸没忍住笑出了声,越发觉得逗
弄裴璟偡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丞相之事已解,朝廷之中两派相争的局势总算缓和了下来,剩下那一小部分暗流涌动的势力已经不足为惧,地方上却又生事端。
吴国疆域经过裴璟偡的不断征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面积,地方上偏远,受中央的管辖便要松散许多,尤其是南部多山地区。
自立为王拥兵自重的‘山大王’数不胜数,许多地方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中为自己谋取利益,现如今竟然连上供到宫中的岁贡都敢抢,普通百姓更是饱受其摧残,若再不剿匪,只怕待他们势力逐渐扩大,到时候联合起来,只怕又免不了一场战争。
“此次剿匪之地在南部,前往此处正好经过青州,淸儿可想回去看看?你我成亲数月,也该亲自拜访一下岳父岳母大人才是。”
沈时淸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回青州,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王妃,条头糕做好了。”筱竹端着刚刚新鲜出炉的条头糕,一进来便听见裴璟偡同沈时淸说要回青州的事情,她的眼中瞬间有了光亮。
沈时淸看着筱竹突然瞪大的眼睛,满脸无奈,她知道筱竹一定又以为这是她的什么新策略。
那群匪徒盘踞之地民风强悍,又有当地的父母官串通一气,若以摄政王的身份前去查探,想必什么也查不到,只能空手而归。故而裴璟偡与沈时淸两人便扮作寻常商户,与队伍分开前行,
一路游玩前往鹿鸣山。
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五六日,终于到了青州。
因为此次剿匪乃暗中进行,故而并没有提前通知林员外一家。
等沈时淸出现在林家府门前时,便见到了兴奋的林员外与默默抹泪的林夫人。
“母亲,莫要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沈时淸有些哭笑不得,她的性子一向沉静,面对林父林母时也不曾露出过小女儿情态,反倒是林父林母在面对她时,总是哭哭啼啼的,仿佛是他们嫁去了京都。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裴璟偡看着林父林母两人,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林员外看着裴璟偡,这个传说中只手遮天嚣张跋扈的摄政王,如今成了自己的女婿,虽说是假的,但却仍旧给不了他什么好脸。
沈时淸的目光在林员外与裴璟偡之间摇摆,笑的有些许的尴尬,还好林母早早的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沈时淸,招呼着众人往院内走去。
“你说你这丫头,也不早些知会一声,如今府内都没准备什么,”林母一边拉着沈时淸的手不肯放开,一边招呼院里的丫鬟婆子去将沈时淸的卧房再仔仔细细的打扫一遍,又转头命林府内的厨子快快去备好宴席。
沈时淸走进自己的闺阁小楼,虽然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但却窗明几净,分明是日日都让人特意打扫过才会如此这般干净。
“母亲。”沈时淸转身,从荷包内取出了一枚小小的平安
符。“京都中有一寺庙,据说求平安最为灵验,我为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求了一枚,这是母亲的。”沈时淸说话温声细语,林母却突然掉下泪来。
沈时淸初到林府之时,她原怀疑过沈时淸是林员外在外风流的种子,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还是忍不住的吧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知道了沈时淸真正的身份,以及那些年同嬷嬷在那深山老林里讨生活的艰苦日子,更是越发的心疼起来。
如今能听到沈时淸叫自己一声母亲,还记得给自己求平安福,更是一颗心都融化的软绵绵的。
“淸儿,我的好孩子。”林母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平安符,又将沈时淸搂紧了怀中,好好的哭上了一通。
沈时淸无奈的轻抚着林母的后背,柔声说道:“母亲,我在京都过的很好,母亲不必担心。”
听见沈时淸这样说,林母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连脸上的泪珠都没有来得及擦干,便问道:“他对你怎么样?你们两个可曾?可曾……”
林母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十分明了,沈时淸有些害羞,只是点点头,“母亲,他待我极好。”
林母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却又突然想起些什么,猛的变了脸色。
“可是他……他是摄政王,并非你的良配……”林母的话没有说完,沈时淸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的身份,便注定这一世他们之间不会过的太轻易,可她不怕,
就算怕,也绝不会离开裴璟偡。
“母亲不必担忧,我自有打算。”
“好,淸儿明白便好,只是……”林母顿了顿,又紧紧的将沈时淸搂在怀里,“只是淸儿想做什么便去做,我虽非你的生母,也不懂他们所说的那些什么大义,但母亲知道,你既然叫了我母亲,此生便是我的孩子,无论你做什么,母亲都会支持你,保护你的。”
“嗯。”沈时淸从嗓子里发出细小的声音,一张小脸埋在林母的怀中,似有液体从眼眶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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