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带着她回去吧,回去以后,每日抄写《德经》,不可松懈。”
沈慕培叹了口气,十分失望。
他万万没想到,沈时月竟然会变成这样,真是有辱门风。
“不!爹爹!我不要!”沈时月试图挣扎,可是现下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旁人自然不会再理会她的话。
“你好自为之吧。”沈慕培只撂下一句话,便十分生气的拂袖离去,上了马车。
不再理会在他身后哭喊的沈时月。
一番闹剧落幕,众人的心情也不大好,命下人收拾了东西,便再次启程,往静安寺出发。
而沈时月则被沈恪带着,先行回了沈府。
沈时月被丫鬟搀扶着上了马车,当车帘放下的时候,却换了副模样。
她停止哭泣,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沈恪,崩溃的问道:“沈恪!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同沈时凊那个贱人站在一起,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啊!!”
“住嘴!”沈恪没想到沈时月竟然疯到这种地步。“凊儿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般。”
沈恪越是这么说,沈时月便越是要发疯,她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推了一把沈恪,便再次痛哭起来。
“你们都欺负我!那沈时凊不就是投生在主母肚子里了吗,不就是命比我好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般偏爱她,为什么没有人偏爱我!我又哪里比她差!”
沈恪看着沈时月,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始终不明白,她不受人待见根本就不是因为她庶女的身份,而是她自己。
从一开始她便带着怨毒,所以才会处处同沈时凊攀比,可是她却没有意识到,别人喜欢沈时凊,并不完全是因为沈时凊嫡女的身份,更多的还是喜欢沈时凊这个人罢了。
“月儿,回府之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在父亲回来之前,便在弥园呆着,不要去小娘那里了。”沈恪深感无力,他不明白沈时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沈时月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与柳绵绵这个姨娘脱不了干系。
毕竟沈家的孩子,只有沈时月一个人是从小到大都养在柳绵绵身侧的,习了她的品性,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沈恪,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时月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沈恪不仅不帮她,甚至还要让她同她小娘分开,她自然不能接受。
沈恪疲惫的闭上眼睛,他知道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让沈时月先与小娘分开,再慢慢去教导。
从前他不懂,由着沈时月却作弄,现在他已经懂事了,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逐渐堕落。
马车上的气氛冷到了极点,沈时月见与沈恪沟通不了,便也赌气似的不再同沈恪说话,只是冷冷的瞪着对方。
而另一边沈家的马车上,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恪与沈时月走了,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便只剩下裴璟偡一个人。
沈时凊原本是想去第二辆马车上同裴璟偡一起的,可是见气氛不大对,便又回了第一辆马车。
“爹爹,别气了。”沈时凊左瞧瞧右看看,不住地打量着沈慕培,最终还是率先开口安慰到。
沈慕培听到沈时凊的安慰,勉强牵起一个笑脸。
这些年他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最近这些时日,朝中的事情繁杂纷扰,件件都是关乎着成千上万的人命的事情,他自然是无比费心劳神。
他原本想着终于熬到了沈昭与沈桉参加会试,能够入朝为官,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也好为他分担一些。
可是却没有想到一向聪慧的沈桉竟然落了榜。
而且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这沈桉现在看着是没什么事,甚至还整日嘻嘻哈哈的。
可是他的心里,一定是受了极大地挫折。
毕竟在沈昭与沈桉刚入学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夸赞沈桉聪慧,却只说沈昭勤奋。
所以沈家对于这两个嫡子,都是报以极大的期望的。
甚至对于沈桉的期望,还要比沈昭高上不少。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被众人报以众望的沈桉,非但没有拔的头筹,甚至连入榜都没有。
真是令人惊掉大牙。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他们再惊讶,这也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了。
沈慕培想到这些,头就更加的痛了。
他对沈时月,自然是不差的。
可是却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能坏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让他心寒。
“嗯。”沈慕培点了点头,慈爱的摸了摸沈时凊的发端,可是表情却依然很不悦。
沈时凊自然明白沈慕培是在为沈时月的事情感到难过和挫败。
毕竟沈时月原本在众人心里可是乖巧柔善的代表,现在突然变成了这样,自然是让人难过。
一路无言。
巫殷山上的静安寺,并不像其他的寺庙一样,修在最高的山顶上。
而是坐落在巫殷山的山脚下与半山腰之间。
沈家的马车很快就赶到了静安寺外。
一旁早有僧人候着。
这静安寺常年会有达官贵人前来静修,过往路人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寺内备了许多的客房,可供这些暂住。
而沈家作为京城的名门贵族,每年往静安寺里供奉的香油钱,也是不在少数,故而这静安寺的住持听到了沈家要来过路的消息,便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给沈家众人住的房间。
“几位施主请随贫僧里面走。”一个身穿青色袈裟的和尚站在门外,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的。
在他的傍边还站了个小和尚。
这小和尚就没大和尚那般淡定了。
虽说他也是低着头,跟在大和尚的身后。
可是他的眼睛一直都在滴滴溜溜的打量着这沈府一家人。
尤其是沈时凊,他从有记忆时起,便住在这静安寺里。
听寺里的大和尚说,他是被仍在静安寺外的。
后来扫地的和尚将他捡了回去,老住持认为他与寺庙有缘分,便为他取了静缘的的法号。
而他也就从那时开始,便一直住在静安寺里,从未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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