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又仔细看了看旁边的铭牌,确定上面写的是“纸”这个称呼。
犹记得曾经从苏萱嘴中听说过纸这个东西,而且按照当时的语境,应该就是用来书写的物件。
现在出现在这里,让他不得不与苏萱联系到一起。
他把吕包叫到房间里面,避开其他人,问道:“吕掌柜,你老实告诉我,这忘忧杂货铺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
吕包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问。
若仔细追究起来背后掌柜的到底是何人,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笑呵呵道:“慕公子,我这忘忧杂货铺只是一个小小的铺子而已,在这乱世中求一线生存,东家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生意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即便我告诉你背后东家是谁,你也不认识。”
“你且说说。”慕启不依不饶。
吕包之前并没有见过苏萱,自然不知道慕启这是何意,不过既然他这么问了,他就得敷衍答一答。
“我们东家名号为忘忧公子,不知道慕公子有没有听说过?”
“这只是号,并不是姓名,可否将他的姓名告知于我?”
吕包一脸为难道:“慕公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实在也不知道我们东家叫什么名字。他的踪迹极难寻觅,也从未以真面目示过人,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实在无从告知。”
若对面的人是别人,可能随便几句就敷衍过去了。
可慕启是苏萱的好兄弟,又是这等身份贵重,他这番话可真是掏心窝子的真话。
慕启见从吕包这里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以后若是有你东家的消息,劳烦告知我。”
“那是自然,慕公子是谁,我定然知而不言,言无不尽。”
慕启点点头,离开房间。
戚楚楚立马迎了上去。
“慕大哥,你和掌柜的都说了些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慕启瞥了她一眼,道:“没什么,就是叙叙旧。”
“叙旧为何还要把其他人支开?慕大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吧?”戚楚楚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与撒娇,还有略微的不满。
虽然她一直跟在慕启身边,并且是他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可她总感觉慕启对她不冷不热,有些琢磨不透。
这一次询问,也是对他态度的试探。
“我应该和你说过,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能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你也知道我在家中是什么境况,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到时候我想护都护不了,你也不能够再留在慕府。”
听到这话,戚楚楚乖乖地闭上了嘴,低着头一脸委屈道:“楚楚知道慕大哥为了留我在身边费尽了心思,楚楚只是想要为慕大哥分忧而已。楚楚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问了。”
慕启点了点头,示意她推他回去。
忘忧杂货铺开张大吉,第一天销量很可观。
光是那六个魔方就卖出去了两个,都是以八十两银子成交。
苏萱看到账本的时候,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想当初做的第一批魔方都以一两银子贱卖掉了,现在觉得亏得慌。
当然,若不是第一批魔方为忘忧杂货铺打开了知名度,现在也没法卖到这个价钱。
“公子,今日就见吕掌柜的吗?”
苏萱摇摇头:“不急,过几日再见。”
本来是想开张之后就见一面的,可现在慕启和吕包已经有了联系,她觉得还是缓一缓为好。
慕府,沐风苑。
都星阑推开慕启房门,拱手禀告道:“少主,还是没有异常。”
“吕掌柜近期都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属下已经让人在忘忧杂货铺外边守了整整两天,吕掌柜的除了忙铺子中的事情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动。”
慕启眉头紧锁,难道他猜错了,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上次那位安公子有没有再来慕府?”
“没有,那安公子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属下让人留意他的踪迹,都一直没有看到他再出现。”
“继续留意,也继续盯着吕掌柜。”
事出反常必有妖,慕启总觉得吕包不出门这一点极其惹人怀疑。
他若是什么人都不见,那这些货物从哪来?
而此刻的忘忧杂货铺中,苏萱正戴着盖住半个身体的广边轻纱帽坐在一个最隐秘的房间中。
“吕掌柜,这就是我们帮主,也是忘忧杂货铺的东家。”葱倩介绍道。
吕包一脸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人,身子立即站直了一些。
苏萱微微一笑,把头顶上轻纱帽取下放在一旁,看向吕包道:“吕掌柜不用这么拘谨,就和平常一样说话,当是闲聊。来,坐。”
吕包没想到她如此大方的以真面目示人,有些诧异。
忍不住偷偷打量起她来。
一身红衣,额前一朵罂粟花,果然和传闻一模一样。
只是眼前的人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阴邪,反而十分明媚,特别是额间那朵罂粟花点缀之下,让她更加艳丽夺目。
而且还有一点……眼熟……
“帮主,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
苏萱知道自己的变化太大,很难认出来,特别是吕包之前一直以为她是男人,更是添加了难度。
既然没有认出来,她便不会与他提及之前那个身份,毕竟苏萱这个人已经在三年前远离,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曾经在战乱之时我去过一趟清河城,可能是那时候我们曾经见过。”
吕包点点头:“可能就是那时候了。”说着感叹道,“当初启国突然突破城防,来到我们清河城烧杀抢掠,现在回想起那时候的日子,依旧胆战心惊。幸好得帮主收留,才保下这条性命,过了这许久的安稳日子。”
说到这里,苏萱顺势问道:“吕掌柜,之前清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两位故人曾经是清溪镇人,我一直在寻找他们,可是却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来?”
“我这条命都是帮主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顿了顿回忆道:“就在两年半前,启国突然来犯,镇守边关的那位李将军就是一个酒囊饭袋,被敌人打得连连后退,以至于我们这些老百姓受尽了苦头。”
“后来呢?”苏萱迫不及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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