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孙蔓蔓的邀约，楚十五感觉离这次认亲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出了医院，顾晨阳神思凝重，“孙蔓蔓和旭阳看上去很生疏，更像是熟人而不是夫妻。”
“包办婚姻？”楚十五疑惑问道。
如果是包办婚姻，这还说得过去，但是没有感情的婚姻，谁愿意赌上一生，但是陆旭阳和孙蔓蔓看上去还真的是挺乐意的。
“照傅佩兰那性格，包办婚姻是肯定的了，不过旭阳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答应？这可是人家女孩子一生的幸福，”顾晨阳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旭阳是个性格温暖敦厚的人，不至于真的想坑害孙蔓蔓。
“阿阳，既然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猜来猜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走，我们回去，”顾晨阳拉着楚十五的手往回走，“你说得对，想不通就要问。”
“你们怎么回来了？”陆旭阳很诧异，“不是说晚上要去国宾饭店吃饭要买新衣服么？”
到了病房，楚十五和顾晨阳又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了。
怕伤到陆旭阳。
“那个……”楚十五想来想去还是给顾晨阳使了颜色，“你大哥有话对你说，我先出去了。”
然后先溜为上。
这种隐私的事情，她这个做嫂子的，不好问。
“大嫂怎么这么奇怪？”陆旭阳心情好，所以脸上的笑容比平时多，“大哥，你有话就问。”
“好，”兄弟两个说话，更容易坦诚相见，“大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和孙蔓蔓怎么会结婚？”
“我和……蔓蔓？”陆旭阳真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虽然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但也还是带着微笑回答，“蔓蔓的爸爸妈妈和妈以前是在一个生产队，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还一起玩耍，大了之后大人们就自然而然地让我们结婚了。”
“那你爱她么？或者是……”顾晨阳的手覆在了陆旭阳的手背上，依然是很凉，“她爱你么？”
这一问，让陆旭阳愣怔，片刻后，他不自在道，“我这副身子骨，真的不太行，我哪里敢爱啊？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妹妹，至于她，估计也是把我当成家人吧，至于为什么会结婚，大概是看我可怜，所以才愿意和我结婚的吧？”
“婚姻不是施舍和怜悯，就算孙家愿意，孙蔓蔓自己也会抵触吧？”顾晨阳盯着陆旭阳问道。
“我也奇怪过，所以问过妈，妈的意思是蔓蔓管着家里那么大个批发市场，又没有兄弟姐妹帮衬，所以找个有实力的婆家来帮衬，是说得通的。”
没错，这么一解释，把想不通的完全疏通了。
“大哥，你是有什么怀疑么？”陆旭阳神色凝重地问道，“蔓蔓人很好，我也不想伤害她，等以后她碰上了心爱的女人，我愿意离婚，只是挂着个婚姻的名声，我们俩没实质关系。”
也就是说不影响孙蔓蔓再婚。
说白了，就是傅佩兰拉拔好友的女儿，让她有个依靠。
但是在顾晨阳看来，拿婚姻作维系，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好了，哥，你带打扫买新衣服去吧，晚上不是要去国宾饭店么，”陆旭阳催着顾晨阳离开，“我想休息了。”
“好，”顾晨阳见他躺下来，连忙给他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哥，其实我也很想去，不过我问过医生了，我这一出门，准得感冒发烧，等春天到了，我再请你和大嫂，好不好？”
这句话问得顾晨阳眼眶湿热。
看着和自己有八分像的脸，心里庆幸当初傅佩兰丢掉的是他而不是的陆旭阳。
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能往深里想，毕竟这不过是三十年前的一次错误的判断而已。
如果被丢的是陆旭阳，两兄弟今生已经是阴阳相隔了。
轻轻地带上门，楚十五看到他情绪低沉，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都是傅佩兰的主意，”顾晨阳不等她问便说了出来，“说是对孙蔓蔓的照顾。”
“这种照顾应该没人会愿意吧？”楚十五问完，又意识道另外一个问题，“旭阳已经三十岁了，和我们同年结婚，既然要照顾，为什么不早点儿照顾，非要等到这么晚？”
前后不过差了两个月时间。
顾晨阳晚结婚是一开始不准备结婚，后来想娶楚十五了，她年龄又没到。
但是孙蔓蔓不年轻了。
“晚上赴约，看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楚十五心里有个很离谱的猜想，偷偷地瞄了顾晨阳几次之后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了。
“偷偷看我，想干什么？”顾晨阳轻易地感觉到了她的目光。
这大概就是爱情，她的一个眼神，都能令他心跳加快。
“傅佩兰的目标该不会是你吧？”楚十五坐到了顾晨阳的身边，他可是她老公，自己都还没‘品尝’到他，反而被人打起了主意。
“开什么玩笑，”顾晨阳脸一沉，把人捞进怀里，“我们都结婚了，她能有什么坏主意。”
“那可未必，有些人就是没皮没脸，什么坏主意都有，不如我们……”楚十五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不如我们干什么？”顾晨阳逗着她问道。
楚十五直接钻进他的怀里，手往他的衣襟里摸去。
“这里？”顾晨阳浑身紧绷，连声音都暗哑了几分。
“我怕晚上傅佩兰会用不干净的手段对你下手，”楚十五脸上一派正经又不是可爱娇俏，“你的第一次得给我啊，是不是？”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的第二次第三次都可以给别人了，是不是？”顾晨阳发烫的身子忽然犹如被浇了盆冷水，瞬间凉了，“我是那样的人么？”
“倒不是我对你没信心，而是架不住傅佩兰这人玩阴的，”楚十五见他没应承，便就不开玩笑了，“别的不怕，怕的就是傅佩兰拿旭阳的病说话，然后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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