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能,刀呢?”梅凌朝郑能斜睨过去。
郑能从身后摸出一把西瓜刀,“您吩咐,从哪里下手。”
“先把他的鼻子给我割了,我看看楚十五还会喜欢他吗?”
“好,”郑能巴不得见到这样的场面,这个顾晨阳,他老早就看不习惯了,今天下手狠一点,了结他算了,免得后患无穷。
顾晨阳横了梅凌一眼,冷声道,“疯子。”
“我是疯了,可这也是你逼疯的,”梅凌焦躁地来回踱步,“我哪里比不上楚十五了,你宁愿要她这个乡下丫头,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还没说完,拳头就往顾晨阳的身上落下,边哭边说道,“你求求我好不好,求我,我就放过你,我去离婚,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顾晨阳真的懒得多看她一眼。
“经理,少和他废话,先割了他的鼻子,再弄瞎他的眼睛,谁要爱谁爱去,”郑能拿起西瓜刀往衣袖上哗哗磨了两下,刀刃似乎比之前还要光亮锋锐。
“好,给我割,一寸肉一寸肉地割下来,我要让楚十五看看,她害得顾晨阳有多惨,”梅凌说着说着便大笑起来,“我要让她后悔,一辈子活在内疚当中,过瘾,真的太过瘾了。”
背阴处,听到这些话的楚十五通体发凉。
梅凌真是爱顾晨阳爱到发狂,以至于不惜对他下狠手,自己得不到,别人就算得到了也是痛苦一辈子。
“我说表嫂,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楚十五走出背阴处,完好无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怎么……”梅凌愤怒地走了过来,看到昌叔仰躺着,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没用的东西,一点点事情都办不好。”
楚十五冷冷地笑道,“他连你这个女儿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认,又怎么会有本事?”
“你知道什么?”梅凌脸色铁青,咆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说呢,”楚十五鄙夷地上扬唇角,“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是不是?其实就是你妈和别的男人偷情生下来的,说穿了,也就是个野种。”
“你……嘶……”
梅凌高高扬起的手一下子就被楚十五捏住了,她的指腹毫不犹豫地按下去,“是我说错了吗?”
“郑能,你还站着干什么?给我弄死她,”梅凌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暴躁,整张脸变得狰狞恐怖。
“郑能,你住手,”顾晨阳双手双脚被捆,急得只能跳到郑能的面前,质问道,“梅凌不懂事,你是不是也要跟着知法犯法?”
“我管不着,经理吩咐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惜,”郑能亮出明晃晃的西瓜刀,笑得异常诡异。
“阿阳,你躲开,”楚十五看到郑能的关节收紧,立时推开梅凌,一脚踢在了郑能的胳膊上。
西瓜刀应声落地。
郑能想要反击已经来不及了,楚十五一脚已经踢在了他的胸口。
“他么的,”郑能倒在地上,差点爬不起来,回神时,西瓜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滚!”
郑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爬到梅凌边上,把她扶起就走了。
楚十五弄断顾晨阳手上和脚上的尼龙绳,因着时间久了,都卡出血印子了,看得她当成落泪了。
“不疼,”顾晨阳抹去她的眼泪,把人搂入了怀里,“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楚十五的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她不需要他保护,只想他好好的。
他一向精怪,不可能这么大意被他们棍了双手双脚。
“你怎么会……”她打量他,想知道是否身上有其他的伤口。
“我大意了,”顾晨阳伸手抚摸了后脑勺,一个鼓包提醒了他当时的疏忽,“我们走。”
两人出了厂房,才发现这是县郊,别说班车了,就是路过的行人都没有。
两人在路上走了大半宿,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完全无处可躲。
“遮一下,”顾晨阳脱下外套给楚十五,可是夹克衫根本不顶用,没多久就湿了个透。
回到县城时,两个人狼狈得犹如落汤鸡。
“阿嚏!”楚十五浑身发冷,一个喷嚏打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阿阳,去我那边儿换身衣服。”
“可是房东老太太……”顾晨阳不想她为难,毕竟房东盯得紧,万一上楼撵人,她还得听唠叨。
“大不了求情,”楚十五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出租房的方向拽。
房东老太太下雨天没事,就在屋檐下坐着,见着两人,忙起身,“哎哟,怎么湿成这样子了?”
“阿姨,能不能让他……”
“快上去换衣服,别着凉了,”房东说着便去了厨房,“我给你们拿两块老姜……”
两人上楼后,看着彼此湿哒哒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楚十五这边没顾晨阳的衣服,只能让他先脱了试衣服,给他一条毛巾遮着重要部位,听到房东老太太叫的脚步,又让藏着点,接了老姜又道了谢,这才去拿自己的衣服。
背着顾晨阳,她依稀察觉她炙热的眼神。
两人虽然已经交心,也同床共枕过,可气氛从未像今天这么暧昧过。
楚十五换了条裙子,去煮姜汤,刚加了糖搅拌时,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身体。
轻柔的吻随即落在她的脸颊之上。
“很快就好,”楚十五预感两人今天总会发生点什么,因此心跳跳得厉害。
她不是保守的人,面对心爱的男人的索求,她不会拒绝。
“我没事,”顾晨阳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沉魅惑地直冲楚十五的耳膜,“对不起。”
楚十五忍俊不禁。
她明白他道歉是为了什么,便道,“知道自己是只花蝴蝶,那以后可得注意些。”
“你是在说我招蜂引蝶吗?”顾晨阳的吻一路往下走。
楚十五不知道是因为大雨的凉意还是他的吻,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心里似乎还带了一丝悸动,“难道不是吗?”
“那你快点长大,我们俩只要一结婚,什么事情都没了?”他转过她,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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