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看到楚十五窘迫的样子，顾晨阳便凑到他耳边道，“反正你放心，我很健康。”
说完，便赶紧撤走一步，生怕她恼了自己而揍他。
楚十五暗地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多大点事情，至于像个小姑娘似地羞涩不已。
“你告诉我，为什么方勉会和你说这么私密的事情？”楚十五勾住他的袖子往回带。
“这很奇怪吗？”顾晨阳捏了捏她的鼻尖，“男人之间的信任也需要用秘密来交换的，这不是你们女孩子的专属。”
这话倒是说得很对。
方勉将自己的丑事说出来，为了就是博取顾晨阳的信任。
楚十五松了手，笑道，“看来这个赵雯雯实在太倒他的胃口了。”
“但凡长得好看，脾气不好，也行，像这样长得不好看脾气又不好……”顾晨阳叹道，“是男人都不会喜欢的吧，你说是不是？”
“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楚十五发现顾晨阳毒舌起来也是很毒的，“那你说我是怎么样的人？是脾气不好的，还是长得不好的？”
顾晨阳被她那一抹流转目光给惹得心都漏了一拍，搂着她抱了片刻，“只要你不离开我，那就什么都好。你要是再提分手，我就要变成老光棍了。”
“神经，”楚十五推他到楼梯口，“早点回去吧，明天不是约了方勉吗？”
顾晨阳不舍地下楼，看到房东老太太，不停地赔礼道歉。
“小伙子还是挺有礼貌的，”老太太满意得点头。
楚十五直笑不语，顾太婆的确是将顾晨阳得根正苗也正。
第一晚她没怎么睡，醒着便想着顾晨阳，心里不由自主地满溢出一丝甜蜜来，让她情难自禁地上扬着唇角。
第二天，顾晨阳来接她，方勉已经在车里等候，打了招呼后，汽车便往东湖开去。
无人打搅的湖边适合聊天谈事情。
“嫂子，问您件事情，”方勉自来熟似地于楚十五攀谈。
“你说。”
“有什么事情是让你们女孩子能高兴得笑出声音来的？”
笑出声音来？
那不就是她昨晚的状态吗？
她是因为恋爱了，那方勉说的这种情况……
“这也是要看具体情况的，也要看说的对象是谁，”楚十五分析道，“有人因为学业进步，有人因为事业顺利，也有人因为得到了爱人的回应，有人……”
“爱人的回音？”方勉喃喃自语了起来。
“方经理，我能问一下，这个人是谁吗？”楚十五想到了赵雯雯，如果是她，那或许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让嫂子见笑了，”方勉不自在道，“是我哎人。”
“你爱人我见过，听闻她是赵老板的独生女，或许是生意上的缘故。”
“不是，”方勉连忙否认道，“她就是带了个经理的头衔，并不操心公司的业务，所以不是生意上的事情。”
楚十五不由自主地往另外一个原因想去，不是为了事情，难道是外面有人了？
“嫂子？”
楚十五闻声，回神过来，笑道，“其实……”
“嫂子有话直说，我和阿阳合作是真心实意的。
“是啊，媳妇儿，你有话就直说，”顾晨阳直接改了称呼，惹得楚十五瞪眼抗议也不愿意改。
“那我给你分析分析，”楚十五看向顾晨阳，在他点头示意下，就说道，“女人开心很简单，不是来自事业学业那就是感情上的，你爱人有可能是外面有人了。”
“我昨天就这么怀疑了，嫂子也这么说，那应该错不了，”方勉叹了口气，神色多了几分木然，“我和她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
楚十五和顾晨阳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沉默了。
这种事情不能劝，劝和是雪上加霜，劝分是不厚道。
“当初我爸爸为了喆利那点股份，硬要我娶她，不顾我的感受就替我做了主，我想她呀应该和我也有一样的想法，彼此都是累赘，相互凑合，这样也好，我提出离婚也不会太内疚了，”方勉如释重负，笑容要更加坦然了。
楚十五安慰不了，气氛尴尬不已。
“我们来谈一下交易会的事情吧，”顾晨阳岔开话题，“方勉，第一期你先去，如果效果好的话，第二期我就带十五一起过去，不然，暂时不去，我们下半年带上产品过去。”
“也行，”方勉说道，“反正那个家我也待不下去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另外……”
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似地，说道，“百货大楼的生意你还不能全部放手，梅洪峰是能干，但是他那个妹妹不是省油的灯，狠起来绝对比男人还要心狠，你留心一点。”
“行了，我知道了，”顾晨阳感谢他的张义提醒，“你自己一个人去交易会，要注意安全，火车票买好了吗？要不要……”
“放心好了，我这点事情难道还搞不定么，”方勉笑道，“我除了讨好不了女人之外，工作上还是可以的。”
三人在味庄用了午饭才赶回县城。
楚十五让顾晨阳开车去邮电局，她要给外公打个电话。
接通后是刘疆接的。
“外公呢？”她都不削与他说话。
“爷爷在睡午觉。”
“好，我知道了，”楚十五正要挂电话，又听到刘疆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紫菜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暂时先不回了。”
“十五，”刘疆‘耐心’劝道，“你先回来，我们一切好说。”
“你宁可帮着外人也不帮我说一句话，没什么可说的了，”楚十五直接挂了电话，不再说多半句。
顾晨阳看她气性重，忙问道，“怎么了？”
“刘疆让我回去，还说一切好商量，我又不傻，回去得听外公的唠叨啊，你说是不是？”
楚十五勾住顾晨阳的胳膊，笑着道，“我现在就指望顾老板养着我了。”
“是么？求之不得，”顾晨阳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我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不然我先回个电话和妈说一声？”
“别了吧，”楚十五想起外公的态度，心里还毛毛的。
不过这边电话没打，顾晨阳回去后，食杂店的老板却探出头来，“阿阳，你妈让你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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