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你吗？”顾晨阳伸手揽上了她的腰身，笑意深深。
“我？”楚十五很意外，他居然以为她懂，“我才初中毕业，外文那半桶水能干什么？”
“你行的，”顾晨阳抚上她的眉眼，在这一处安静的空间里有着不太真实的感觉，“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你外公那边自然可以说是为了浪头村的乡亲们。”
“阿阳，”楚十五第一次这么自然地称呼他，“外公要是知道我们两个……或许对你的事业有影响，所以还是先瞒着吧？”
能听到这样的话，顾晨阳受宠若惊，“好，这事儿听你的，不过十五，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什么？”
“刘疆不好吗？”顾晨阳心里有少许得意，无论是家世还是事业，刘疆无疑都胜出一大截。
而且，两人还是表亲，可谓是最般配的一对。
“不好，”楚十五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懊恼，“他再好和我也没关系，你以后不要问这样的问题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顾晨阳小心翼翼地安抚，心里忽然没了底。
她难道是因为刘疆而找她当挡箭牌？
楚十五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只能岔开话题继续聊紫菜的事情，“接下去就看喆利怎么做吧？如果真的行不通，就去交易会。”
“好，”顾晨阳拂去她耳边的发丝，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休息下，我去烧饭。”
楚十五想出声说帮他，但是看到他的背影，又开不了口。
于是，趁着他烧饭，想收拾下屋子。
可这一间屋子干净整洁，根本不需要收拾。
她走到书架前，上头整齐地码着和建筑有关的书籍，随手拿出一本，就可以看到里头做满了标签和注解。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了解顾晨阳，没想到他看的书和他这个人一样难懂。
打开他的衣柜，清一色的黑灰色系，不见一起其他色彩。
“下午没菜卖了，只能下面条吃，你将就……”顾晨阳端着汤碗进来，没想到楚十五开他的衣柜。
“我……我知道随便看看，”楚十五立即关上了衣柜的门，尴尬得双脚都能扣出两室一厅来了。
“随便看，”顾晨阳倒是不在意，反倒是开起了玩笑，“我的屋里绝对没有藏另外的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十五赧然，坐下后，看着汤面上有浪头村的黄花菜，有些意外。
顾晨阳见状，便道，“妈怕我离开家太久会忘记了乡味，所以一直让我带这个。”
“嗯，”楚十五觉得这段时间最对不起的人是顾太婆，和顾晨阳退婚后，太婆没说一句难听的话，“那个……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太婆？”
说完便停下筷子看着顾晨阳。
“好，”顾晨阳温柔的目光对视了过来，没有多余的话。
“你……不问问为什么？”楚十五心虚道。
“不用问，”顾晨阳轻笑，问多了反而心里不舒服，她能回到她身边，他何其有幸，更因为珍惜和呵护她，而不是去伤害她。
更何况，妈都说了，十五看他时，眼中有光，这便足够。
楚十五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给她总是最舒服的状态。
“好，”她点了点头，开始吃面。
晚饭后，顾晨阳拿了毛巾给她，知道她一个人要三条毛巾，忙道，“我去外面小店买两条脸色不一样的，你等一下。”
回来时，脸盆脚盆和另外一个小盆子。
楚十五尴尬万分，说了声‘谢谢’，接着看到他有去提暖壶和水桶。
“我去抽根烟，一会儿才能回，你要是困了，就先睡，”顾晨阳抽了根烟出来，出去时随手带上了门。
楚十五洗漱后他刚好回来，就像是安排好了时间一样。
床只有一张，两个人睡……
楚十五思忖后便上了床，挪到床里头去，把外面的位置让给他。
顾晨阳深感意外，拉了灯便上了床。
好在不是特别冷，不用全身盖被子，就不存在抢被子的事情。
但是，饶是如此，半夜还是热得醒过来。
她就像是个襁褓里的婴孩，用被子卷着，而顾晨阳则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阿阳，”她轻声低唤，“有点热。”
顾晨阳“唔”了一声，拉开被子，将人往怀里带，“肚子还是要盖住一点，别冻着了。”
楚十五被闹得彻底清醒过来，睡不着又被抱着，这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软绵的唇瓣按图索骥地找了过来，在她的颈边蹭了蹭又寻到了她的唇边。
没等楚十五有反应，薄唇已经吻了上来……
浅浅的吻着，犹如生涩不敢莽撞，更像是试探和期待。
楚十五缓缓回应他的热情，直到他攻城略地般地冲锋进来品尝他的甜美。
她的心里足可以确认，她是有他的。
每回提到要和刘疆结婚，她心里便更加肯定自己对顾晨阳的喜欢，又更加厌恶刘疆的眼神和碰触，哪怕是有他的呼吸都觉得有些厌恶。
当表兄妹不好么，为什么要破坏这一份美好？
“怎么了？”顾晨阳忽然开口，他感觉到她不专心了。
“没什么，”楚十五支棱起脑袋，昏暗中看到顾晨阳胳膊上结实硬朗的线条，便问道，“百货大楼怎么样了？”
“上次赵攀坠楼的事情被定性为人为恶意为之，怕查到你外公那边，所以没让继续查下去，差不多结顶了，”顾晨阳摩挲她的手，轻缓的声音低沉暗哑，轻轻地响在她的耳畔，“结顶后就是外围墙了，我交给了梅洪峰和何希。”
“因为紫菜的事情吗？”
“嗯，”顾晨阳不满足触碰她的手，单手便把人捞入怀，“也不全是，梅洪峰懒得和梅凌争水泥厂的股份，想自己出来单干。”
原来是这样。
看来梅凌野心不小，居然逼得梅洪峰要自立门户。
“睡吧，你不是明天还要去喆利吗？”顾晨阳拉着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却翻身起床，能亲能抱，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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