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一定是你强迫她
“你说，”楚十五强撑着睡意，被子下的手再次用力，痛楚让脑子又清醒了几分，“黄叔今明白，刘家怕是待不下去吧。”
黄志摸了一下额头的细汗，后退到了椅子上，“其实我就是喜欢你妈妈，看到你感觉像是看到了你妈妈。”
“继续说，”楚十五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的话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二十多年前，其实是小玉让全叔救我的，我看到她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我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美丽的姑娘，在她的面前，我就是一滩烂泥……”
“你现在不也是一滩烂泥吗？”楚十五忍不住接了话，如果是个品性好的，又怎么会三更半夜跑到她的房间里来。
“十五，你别急，慢慢听我说，”黄志一个深呼吸后稳住了情绪，“她在我心中就好像小仙女，只要她一笑，我做什么都可以，很快，我就爱上了她……”
他顿住，深思有些飘忽，可又很快接着说了下去，“我跟着全叔他们来到这边，我想离开的，但是我舍不得小玉，我一个大小伙子，就开始给全叔做保姆，为了就是能天天看到小玉。”
“还有吗？”楚十五对这样的‘为爱牺牲’不屑一顾，她往后床头靠着，微微闭眼。
如果能这样睡过去，那真的是太舒服了，可她不能这么睡着，睡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是一九六三年的一个晚上，小玉哭着跑回家，说她喜欢的男孩子喜欢她的好朋友，特别的伤心，就让我陪着喝酒，喝完了就抱着我喊那个男人的名字……然后……然后我们就……”
然后就是狗血的酒后乱性。
楚十五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趁人之危，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怀疑你的人品，黄志，你真的连烂泥都不如。”
黄志面对楚十五的奚落，却是半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你生气是对的，我不该对小玉那样，但是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爱她，我比那个男人更爱她，我想要她嫁给我，难道这样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懂了，楚十五什么都懂了，就因为这次酒后乱性，妈妈被黄志纠缠，所以就离家出走了。
是了，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一九六三年，那个年代，别说是被人破了身，就是被人亲一口都要被指指点点一辈子，妈妈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加上外公的身份，肯定是不会被允许嫁给黄志的。
“我们找了很久，就是找不到小玉，我就想，只要我一辈子都待在刘家，总会再见到小玉的，谁知道……”黄志捂住了脸，浑身颤抖了起来。
如果不是浑身无力，楚十五一定会把抽中的叉子刺入黄志的心口。
这个坏了妈妈贞洁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爱妈妈。
“可你爱的我妈，那你……”她相信爱屋及乌，可黄志那眼神慈祥得令她害怕。
黄志放下双手，又摸了把潮湿的眼睛，“你和小玉太像了，但是你一点儿都不像你爸爸，如果年龄对的上，你应该是我的女儿。”
“你做梦！”楚十五打了个哆嗦，听了这样的话，她脸色倏地发白，快要撑不住了，“我是楚大江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儿，算算日子都不对。”
“我的怀疑不是没道理的，你先别急，”说出了心里话，黄志似乎更冷静了，“如果你是楚大江的女儿，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岁，如果是我的女儿，今年应该有二十三岁了，你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只有二十岁，对不对？”
“你这是什么逻辑？谁说年纪小就不可能聪明的？猪脑子，”楚十五奚落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是楚大江的女儿，不可能是你的女儿。”
“你就这么确定？”黄志站了起来，满眼期望地朝楚十五走过来，“你奶奶那么不喜欢小玉和你，难道不就是因为你很有可能就不是她的亲孙女？”
楚十五闻言，恨不能直接杀了他。
如果是他的女儿，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她怎么会是这种不要脸的人的女儿？
这不可能的呀。
“你不想认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全叔，让她知道他最疼爱的小玉在我身下有多么的浪，荡，你知道么，那种销魂的滋味是我……”
“你闭嘴！”楚十五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强迫她的。”
“我没强迫她，我只是陪着她喝酒然后再……”
“如果不是你强迫她，我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外公？你就是个强女干犯！你……”
话还没说完，楚十五的嘴被黄志蒙住了，他甚至卡住她的脖子，压低声音道，“我那么爱小玉，我就是想留在她的身边，有什么错？你说我是强女干犯，那你就是强女干犯的女儿，信不信？你要是不信，我叫你奶奶过来和你对峙。”
曹新莲到底说了什么！
楚十五瞪大的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妈妈过世那么多年，她怎么能让妈妈受到这种侮辱？
“这才到镇上，我找到你奶奶了，她说当年小玉是怀着身子嫁给你爸爸的，当年她就反对，所以对你们母女俩看不顺眼，”黄志稍稍松开了些手，“你说，你妈妈就生了你一个，你不是我的女儿又是谁的女儿。”
“我不是！我不可能是你的女儿！我就算是死，我也不要成为你的女儿！”楚十五头一仰，便咬住了黄志的手。
很快，她就嗅到了血腥味。
黄志痛得松手，扬手就要朝楚十五呼过来。
楚十五并不惧怕他掴掌，反而有种莫名的畅快，看到那手停下，忍不住嘲讽道，“打呀，你怎么不打了？打死我，我就解脱了，不用看到你这个强女干犯。”
“十五……”黄志哀伤地叹气，“我是你爸，你不应该这么说我。”
“我爸？你做梦！”楚十五冷眼望过去，那带着泪的眼睛犹如利刃，恨不得将黄志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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