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五瞧准了她撞过来的方向，连忙躲了开来。
“咚”地一声，曹新莲便撞在的墙上，头部发出响亮的声音来。
她跌坐在地上，片刻后才回神，有气无力地朝楚大河伸手，“大河啊，抓她去派出所，让公安问她话。”
楚大河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拽楚十五的袖子。
她懊恼地闪开，说道，“我自己会走。”
要去派出所，那岂不是更好？
“十五……”刘疆没想到楚十五居然愿意去派出所。
“我没事，”楚十五说道，“替我送顾美回去，我这边也很快就回去。”
说完，走了出去。
“快去，快去，”曹新莲催着楚大河，自己则是调整好之后也跟了过来。
刘疆知道现在跟过去，楚十五肯定不愿意，便和顾美说起了话，“刚才我听你说，十五是你们家的三奶奶，是不是真的？”
“是啊，”顾美颇为得意道，“她是不是和我们家三爷特别配？我家三爷爷你见过的，长得可帅了，关键是他对我们凶，可对十五可好了。”
刘疆一脸肃然。
“你为啥这么问？”顾美好奇不已。
“没什么，”刘疆不便多说，“走，我们去派出所看看去。”
派出所里，曹新莲对这接待的女公安，声泪俱下，“我们家大宝可乖巧了，不可能自己喝了农药的，是楚十五……我亲眼看到楚十五拿着一瓶可口可乐去我们大河家的，然后喂了我们家大宝喝，我们大宝才没了的。”
女公安听了这错漏摆出的话，有些无语，“那么大娘，既然你知道那可口可乐里面是敌敌畏，你为什么不阻止呢？如果你知道而不阻止，那可就是帮凶了。”
曹新莲听了连忙摆手，“我不是，我不是，我当时在我们村委办公室门口和大伙儿们聊天呢。”
“那你怎么说亲眼所见呢？”女公安问道。
曹新莲哑口无言，给楚大河使眼色。
楚大河便道，“是别人看到告诉我妈的，我妈伤心过度，语无论次了。”
女公安做了笔录，然后问楚十五，“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今天是在查我们村里死鱼的事情，于是从种子站出来后就去了黄秀英裁缝店做衣服，如果您不信，可以喊黄秀英过来。”
楚十五坦荡地说出了自己的行踪。
“我去叫，”顾美立马来了精神，风一般地卷走了。
等人的空隙，曹新莲一直对楚十五辱骂不停，尤其那眼神，剜过来时，好像能让人皮开肉绽。
楚十五大大方方地给她看，这种人也是可怜，前头刚诅咒自己孙子绝孙，接着孙子就喝了农药。
做人还是要心存善念的。
黄秀英几乎是被推着来到了派出所。
“十五，你该不会嫌弃我这衣裳做的不好吧？”来的路上，她根本没仔细听顾美说的话。
“黄同志，”女公安问道，“今天下午的十二点到这个时候的之前，楚十五都在你那里？”
“是的。”
“你们裁缝店，还有其他人吗？”女公安开始做记录。
黄秀英便道，“有两个学徒都可以作证，十五一共做了五身春装，那款式还加了她自己的见解，我那两个学徒还开我玩笑，设计服装不如十五厉害。”
这就有了三个见证人。
曹新莲傻眼了，怎么可能这么巧，楚十五去了黄秀英的裁缝店？
她想把过错引到楚十五身上来，这样，她的心里就可以好受许多了。
可她楚十五有证人啊。
曹新莲绝望地掩面干嚎，“老天爷啊……”
楚十五却还有事情要报案，“公安同志，我们村从县里请了技术员打算养殖紫菜，但是楚大河买了敌敌畏，毒死了鱼，往海里扔，导致我们的计划搁浅，还连累了我们西浪村的名声，这件事情你可得为我们做主。”
“不是我，是她……”楚大河连连摆手，指着曹新莲说道，“是我妈让我买的，那个主意是她出的，要抓你们就抓她，不要抓我，和我没关系。”
说着，朝曹新莲说道，“妈呀，你已经没有了孙子，不想再失去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吧。”
曹新莲哭得有气无力，乍一听这样的话，连忙顿住，接着爬起来疯了似地将双手送到了女公安面前，“这一切的主意都我想出来的，和我儿子没有关系，要抓就抓我。”
女公安摇头，“真的是你干的？”
“是的，”曹新莲往里头的空房间里望，“里头就是监狱吧，让我坐牢，和我儿子没有关系。”
说着，便冲到了审讯室里，‘嘭’地关上了门。
“看吧，是她做的，和我没关系，”楚大河连忙退到了门槛处，转身便跑掉了。
这可真有意思。
楚十五一脸冷然地走出派出所。
“十五，你别难过，她都被抓起来了，”顾美安慰道。
楚十五不想她当心，便强笑着点了下头，“我不难过，我有你们老顾家的人罩着，肯定逢凶化吉。”
“十五，这话你可说对了，惹到我没关系，千万不能惹到你啊，要不然的话，三爷爷肯定找我麻烦。”
顾晨阳才不会呢，楚十五忽然想到了他，不知道他的工程项目顺不顺利，有没有因为回来一趟耽搁了。
“你知道怎么联系到三爷吗？”楚十五忽然想打电话告诉他，关于曹新莲害人害己的事儿。
“我有个电话，说他住的地方前面有个食杂店，哪里有一部电话，听说还是国外进口的电话机，不过我们都没打过，不知道真假，不如我们试试？”
楚十五转身去了邮电局走去。
按照顾美给的电话号，她小心翼翼地拨了过去。
“喂，你哪位啊？”
“您好，请问能叫一下顾晨阳接电话吗？”楚十五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邮政局的电话都是隔开的，她不确定是闷热还是紧张而出汗。
电话传来很遥远的几个字‘顾晨阳电话’。
片刻沉默后，电话听筒传来声音，“同志，顾晨阳不在，你是哪位，我让他回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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