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臭着脸:“今天不喝酒。”
谢兰兰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平常不都是喝酒的吗?怎么今天不喝?不过谢兰兰也不管他喝不喝酒,只是催他:“你快点吧菜端上桌,喝不喝酒去问路大哥。”
宁长安的脸更臭了,故意把炸花生米放在最后端上桌。
路宏量一看这花生米就乐了,搂着宁长安的脖子道:“哈哈哈,看来弟妹是知道我喜欢吃炸花生米啊!正好,来长安,咱们兄弟俩今天好好喝一杯。”
于是,谢兰兰做好饭上桌的时候,就看到说好不喝酒的宁长安,正拿着酒杯和路宏量你来我往的。
看到谢兰兰上桌,路宏量赶紧站起身:“今天真是麻烦弟妹了,还特意做了这么多菜。”
谢兰兰谦虚道:“哪有什么菜?都是一些家常菜而已。”
说着,见路宏量站着敬自己酒,谢兰兰赶紧招呼他坐下。最后,自己则拿起宁长安的酒杯抿了一口。
谢兰兰会喝一点酒,但平时是不怎么喝的。她能喝,但不喜欢喝,看他们兄弟俩喝的高兴,她就不想插进去,而是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吃饭。
为了照顾两个孩子,谢兰兰最后又蒸了一个鸡蛋。辣椒小菜炒肉还是有点辣,她怕如雪吃不惯,又想着小禾苗儿喜欢吃,就蒸了个鸡蛋。
一桌子的菜,吃的是宾主尽欢。吃过饭,路宏量也没有多留,就带着如雪走了。谢兰兰想着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东西要整理,就没有留他们坐了。
等如雪走了,谢兰兰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如雪一直在家里待着,骤然少了个孩子,还真是不适应,总觉得家里空了很多。
中午睡了一觉,再起来的时候,宁长安已经去学校了。看着路宏量带来的那个大行李包,谢兰兰拆开了,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一打开,最上面的是几件衣服。谢兰兰拿出来,发现竟然是布拉吉。布拉吉就是裙子,连衣裙,只不过是另一种说法。
谢兰兰把衣服展开,发现是两条大裙子,三条小裙子。两条大裙子的颜色是黑色和白色,看着就成熟,谢兰兰看了看,觉得这应该是给自己带的。
再三条小裙子,有白色,大红色,粉红色,这一看就知道是给小禾苗儿带的了。
把五条裙子放在一边,下面的是一套男人穿的中山装。这应该是给宁长安的。再往下翻,是一套稍小一点的衬衫和中山装,谢兰兰觉得,这应该是给宁明睿带的。
衣服底下,是一座钟。
这个钟很大,几乎就占了行李包的下面一小半空间。谢兰兰打开外面的包装看了看,深棕色的花纹陪着金色的表盘,真的很大气。
这座钟谢兰兰知道,应该是宁长安托路宏量带的。他们搬新家了,宁家老家有一座钟,那个钟留给宁父宁母了,他们就没有钟。
后来宁长安去县城的黑市里买了一个小钟,但是谢兰兰总觉得看的不太习惯。后来宁长安就说,有机会让路宏量给他们在外面带一个。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宁长安说的让路宏量给他们带的钟了。
谢兰兰把钟放在一旁,准备等宁长安回来以后,让宁长安在墙上钉两个钉子,把钟挂上。
至于这些衣服,谢兰兰就暂时放在了行李包里。从外面买的,谢兰兰总是要洗上一次才会穿。她总觉得,不太干净,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她就没有洗,等明天早上一起洗。
剩下的,就是一些调料之类的了。谢兰兰收拾了一下,全放进来厨房里。
小禾苗儿在外面玩够了,回来看见小裙子,不知道有多高兴。她看到如雪穿裙子的时候,就已经很羡慕了。但是她只有小时候穿过裙子,后来因为动乱,谢兰兰记得上辈子有因为穿裙子惹祸事的,就只给她做裤子穿了。
迫不及待的,小禾苗儿就想试一试。她虽然在外面疯了一天,一身的汗,但是谢兰兰想着反正这个裙子明天她要洗,也就没拦着她了。
穿着裙子,小禾苗儿美滋滋的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倒是让谢兰兰有点心酸。若是没有这场动乱,她绝对不会这样。可惜了,现在即使路宏量从外面带了裙子,谢兰兰也不敢让小禾苗儿就这么穿出去。
小禾苗儿当然不愿意,泪水在眼里打转。谢兰兰也头疼,这裙子是照着小禾苗儿的身材买的,现在不穿,以后也就不能穿了。
最终,谢兰兰还是松了口。答应让小禾苗儿穿,只不过平时就不要穿了。还许诺,等这段时间过去,一定会给她买更漂亮的裙子。
晚上,宁长安回来,谢兰兰指挥着他,把钟挂在墙上。然后把衣服拿出来给他试,随口道:“路大哥还真是细心,还知道给我们带衣服,你别说,我试了试,尺寸还真的合身。”
背过身整理衣服的她没有看见宁长安骤然黑下来的脸色,后果就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长安压倒在椅子上。
“你干什么?”谢兰兰推了推他,结果没推动。谢兰兰无奈的抬头,这才看见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事实上,早在中午谢兰兰炸的那盘花生米的时候,宁长安就已经很不高兴了。他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谢兰兰就记住了呢?还特意做了。宁长安心里的醋缸子一下子就打翻了,不过还能忍受。
但是现在听着谢兰兰夸路宏量细心的时候,宁长安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开玩笑,这明明是他让路宏量带的衣服,尺寸也是他说的,他怎么能让谢兰兰把这份功劳按在路宏量头上?
“这是我让他带的,”宁长安不高兴极了,压着谢兰兰怎么都不放开。
谢兰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也是,路宏量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一家人穿衣服的尺寸?
果不其然,宁长安下一句话就是:“这衣服的尺寸也是我告诉他的。”
看着宁长安生气又委屈的样子,谢兰兰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看着他的眼神,谢兰兰努力的忍住,然后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知道了。是我家长安有心了,和路大哥没有关系,嗯?”
说着,谢兰兰在宁长安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让宁长安勉强放开了她。
不过很明显,这点糖是不够弥补宁长安那脆弱受伤的小心灵的。晚上,他自己拿了很多很多的糖,一直把谢兰兰的口袋彻底掏空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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