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的,蒙安城,秦府之中,冷冷清清,一派萧条。
秦太翀和苏婵无时不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可至今仍是毫无音讯,二人心头不由地爬满了忧虑,故派人去钟离家族打探消息了。
……
不知是天意还是造化?华香儿竟然在钟离家族面临火灾的时候幸存了。
当时,她正在荷花塘边玩耍,发生火灾的那一刹那,她一惊吓,失足掉进了荷花塘。
略习水性的她顺着荷花塘一直游到了彼岸。
快上岸时突然被一个钩环束缚住,不久便失去了知觉。
“姑娘,醒醒,醒醒……”一位年过六旬的老渔夫将她打捞上岸之后便一直唤着她,不多时她便醒了。
见她醒来,老渔夫急忙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闻言,华香儿挣扎着回答道:“老爷爷,我没事,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渔夫说道:“姑娘,这是荷花塘南岸,你应该是从北岸漂游过来的,我方才以为是一条大鲸鱼,遂用尽全力打捞了上来,结果一看是位姑娘,当时惊呆了,便就一直唤着。”
华香儿感谢道:“谢谢老爷爷,待我伤好之后,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老爷爷会不会答应。”
老渔夫道:“姑娘,请直说。”
华香儿道:“老爷爷,您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钟离家族的情况呀!当时我只感觉到有一团火朝我扑来,然后我就……”
说着说着,喉咙不知被什么梗住了,而后大哭了起来。
听后,老渔夫道:“好的,姑娘,别太伤心了,我明日一早就去帮你打听,你先随我回家治病,不然伤势会越发严重。”
说完之后,老渔夫抱着身上有多处伤痕的华香儿回了自己的渔庄。
随后,请来医师为她诊治……
这时的临苑,丫鬟和小厮们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甚是热闹。
梨花妖兴冲冲地来到秦凌身边,而后坐到了他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媚惑一笑道:“相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闻言,秦凌轻声道:“先听坏消息吧!”
梨花妖阴冷一笑道:“坏消息就是蒙安城,钟离家族家破人亡了,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听及此言,秦凌大吃一惊道:“人家都家破人亡了,亏你还笑得出口,莫非是你陷害的。”
梨花妖一根食指抵着秦凌的嘴巴说道:“相公,打住打住,钟离家族火灾之事,纯属天降灾难,可不是我陷害的。”
秦凌继续问道:“那好消息又是什么呢?”
梨花妖摸着自己的腹部,乐不可支地道:“相公,好消息就是我怀了你的种了。”
听后,秦凌兴奋不已地道:“真的吗?真的吗?”
梨花妖道:“真的,看我争气吧!”
秦凌道:“争气,这次争大气了,我真是要爱死你了。”
说罢,抱着她在房间里跳着,完全沉浸在了一片幸福之中。
……
正值秋冬过渡之季,寒风凛冽!
只见,华锦阳紧紧拥着钟离姗姗卧于冢间,她在他温暖的怀里睡得死沉死沉的。
他用自己的衣服将她裹得紧紧的,而自己只留了一件薄衫,任寒风吹虐,任刺骨疼痛,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少顷,华锦阳将钟离姗姗轻轻靠在了如意怀里。
而后,双膝跪倒着亲手刨了一口小坑,接着,将凤凰葬在了里面。
就在这时,钟离姗姗突然醒了,开口问道:“锦阳哥哥,你在哪?”
闻言,华锦阳起身走至她身旁,轻轻将她拥住,说道:“姗姗,我就在你身旁。”
钟离姗姗道:“锦阳哥哥,父母呢?凤凰呢?”
华锦阳沉默半晌之后才吃力地道:“姗姗,父母已去,凤凰也去了,我将她们已葬。”
说罢,便将钟离姗姗抱到了凤凰的坟前。
不料,她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他,而后,伏在凤凰的坟前一个劲地失声痛哭,如意也跟着痛哭了起来。
华锦阳见状,终是忍住了泪水和哭声,强行抱住了钟离姗姗。
他担心她痛哭之后眼睛会彻底毁掉,便俯身吻着她的唇。
良久之后,三人才离开万冢园。
约莫二个时辰后,华锦阳几人回到了飞鸿镖局。
一回到镖局,华锦阳整夜的陪着她、安慰着她,可钟离姗姗就是无动于衷,不言不语。
自昨日以来,钟离姗姗除了发呆就是傻笑。
无奈之下,华锦阳只好为她遍寻名师神医。
他派人在蒙安城大街小巷甚至偏僻山区通通张贴了遍寻名师神医的大黄告示,为的就是治好她的眼睛,疗好她的心病。
……
同一时刻,华香儿在老渔夫家安心地养伤。
此刻,老渔夫担心华香儿得知钟离家族家破人亡的消息后会伤心难过,从而影响伤口的愈合,故隐瞒了事实真相。
华香儿听后,乐不可支,脸上挂满了笑容。
可老渔夫却是面无表情,内心纠结,无比痛苦。
……
这时的秦府,安乐阁之中,秦太翀正在为苏婵拔弄白发,突然,一个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
去钟离家族打听消息的阿丁慌慌张张地跑来,屈膝跪地,结结巴巴地禀道:“老爷,夫人,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此刻,苏婵在心中暗自思忖道:“该不会是凌儿他们出事了吧!”
闻言,秦太翀急急地道:“快说,发生什么事?”
阿丁低声回答道:“据说,钟离家族上上下下百余人皆葬身于前日火海之中......”
阿丁话音还未落,苏婵就倒地昏迷不醒了。
见状,秦太翀赶忙将她扶起,连声唤道:“夫人,醒醒,醒醒……”唤了很久没见反应,只好命阿丁去请医师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医师被阿丁请了进来。
医师诊断后,便道:“夫人由于伤心过度神经系统严重损伤,恐有疯癫的倾向,不过,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
听后,秦太翀心下登时一紧,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多时,苏婵醒来之后,果然疯癫了。
只见,她披头散发的在府中连哭带嚎地乱跑乱撞,逢人就唾还连打带骂……吓得丫鬟小厮们纷纷逃躲,谁也不敢靠近她。
只有秦太翀不怕,就算自己被她唾得满脸都是,打得浑身是伤,他也无怨无悔,仍是不离不弃,紧紧相随着她。
其实,他担心的不是自己遭罪或受伤,而是怕她一时想不通了就自残自虐。
可天不遂人愿!后夜月凉之时,苏婵趁秦太翀睡熟之后,偷偷溜了出去,自缢于院落老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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