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鱼锦鲤和盖明离开了仙湖洞府,而后便在碧云山一带游览。
这时是日暮时分,晚霞斑斓,微风轻拂,很是舒爽。
此刻,碧云山比白日里要美上十倍,鱼锦鲤和盖明正在山脚下一处飞瀑前。
听!瀑声如雷,宛如狮吼。
看!水帘悬挂,宛如画卷。
只见,鱼锦鲤和盖明伫立瀑前,静静欣赏着。
不多时,一阵宛转悠扬的笛声从空谷中传来。
闻声,盖明问鱼锦鲤道:“锦鲤,是谁在吹笛?”
鱼锦鲤微微一笑道:“我不知。”
盖明道:“要不你大喊一声。”
鱼锦鲤道:“你喊吧,我声音小,人家听不见。”
盖明道:“好,我试试。”
下一刻,盖明便大声呼喊道:“是谁在吹笛?”
话音刚一落下,笛声登时停了。
少顷过后,鱼锦鲤和盖明面前出现一白衣俊朗男子,手持一把青绿色横笛。
此名男子一见到鱼锦鲤,便恭敬地拜道:“拜见锦鲤公主。”
见状,鱼锦鲤道:“你是谁?”
闻言,该男子道:“殿下,属下名叫贝骐骥,鲈族之人。”
听后,鱼锦鲤道:“贝骐骥,你为何在此处吹笛?”
贝骐骥道:“闲来无事,便吹起笛来。”
鱼锦鲤道:“眼见天色已晚,你打算何时离开?”
贝骐骥道:“殿下,属下今夜想在此处借宿一晚。”
鱼锦鲤道:“好,你多注意身体。”
贝骐骥道:“多谢殿下关心。”
鱼锦鲤道:“我们先离开了。”说罢,便和盖明骑着飞鱼离开了这处瀑布。
约莫一刻钟后,二人一鱼到得香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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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的月澜国,蜀义剑阁,霄云阁中,东方景负手立于窗前,思绪纷飞。
此时的月澜国,已是夤夜时分。
良久之后,他解衣睡去。
梦中,他隐隐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前闪过,那个身影像极了鱼锦鲤。
见状,他披衣起身,疾步追了出去。
在朦胧的夜色中,他看见了一袭白衣飘然若仙的她,静静站于一处湖边,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突然,她的轮廓变得无比清晰,就连眼睛也变得大而有神了,渐渐地,她离他的视线越来越近。
他看到那个人影在对他招手微笑。
而后,他几步走近了她。
可就在他伸手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刹那,她转身向前跑了起来。
见状,他紧追其后,嘴里喊着:“锦鲤,别跑,我是东方景。”
这时,她突然又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别过头看了他一脸,然后奔到了他面前,开口叫道:“真的是你吗?”
他答道:“嗯,是我。”
当他张开双臂要拥抱她时,霎那之间她就消失不见,使得他一下子扑了个空,而后扑通一声落入了冰冷的湖中。
下一刻,东方景惊醒后,猛地掀开被子坐起,发现全身已被汗水浸透。
此时的他,怏怏不乐。
不多时,唤来了风行。
风行一进房间,便关心的道:“少主,您又失眠了吧。”
闻言,东方景道:“不,我没失眠,我方才做梦了。”
风行道:“该不会是噩梦吧。”
东方景微笑道:“是美好而又虚幻的梦。”
风行道:“少主肯定梦见那个小仙女了吧。”
东方景道:“嗯,她确实出现在了我的梦境之中,但却无法靠近她。”
风行道:“少主,梦境里的人物大多是虚无缥缈的,靠近不了也正常呀。”
东方景道:“风行,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闻言,风行一脸期待的道:“嗯,期待!”
接下来,东方景开始讲述故事。
画面回转至故事当中——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美丽的地方,发生着这样一个唯美而又很虐心的故事。
这个美丽的地方叫扬州,这个故事名叫《一纸刺杀令》。
那一年,她与他在美丽的扬州邂逅。
女子正值碧玉年华,名叫古安然。
男子正值弱冠之年,名叫胥长风。
古安然和胥长风一见钟情。
三月后,二人便私定终身。
恰恰他们的父母也同意二人在一起。
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胥长风一家要迁移到北漠。
临别之际,古安然前来送行。
只见,她泪眼汪汪的对胥长风道:“长风,真的要离开吗?”
闻言,胥长风道:“嗯,要离开了。”
古安然道:“何时能回来?”
胥长风道:“不知何时,总会回来。”
古安然道:“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回来的。”
胥长风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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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值兵荒马乱的日子,强盗横行,见人就杀,抢夺金银财宝。
得知胥长风一家死在途中时,古安然崩溃大哭……
几年后,古安然在一次因缘巧合之下入了当地最大的暗影组织诀翎堂。
人们只知道他们杀人和强盗土匪没什么区别,却不曾了解过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
曾有人组织欲灭了诀翎堂,却无功而返,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诀翎堂在何处。
古安然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这些事充耳不闻,好似一颗石头丢进大海里,激不起什么浪花来。
这几日,她一直在教坊学习舞蹈,只因前些时接了一纸刺杀令,刺杀对象为皇城六皇子刘萧。
王府戒备森严,她根本进不去,这些时日来打探消息,得知王府十五日后举办宴会,而那时正好有一支舞姬前来献舞。
古安然正是看中了好时机,决定混进舞姬里暗杀刘萧。
王府歌舞升平,一片喜庆。
她跟在舞姬队伍里,一步一步走进王府中。
那一夜,当她的一剑快要刺进刘萧心脏时,那个他出现了!
无论时隔多少年,他的模样刻在自己心里一直挥之不去。
“来人啊,有刺客!”王府突然一阵叫喊。
这时,她惊慌失措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把剑正好刺在他的胸膛上。
他认出了她,用明眸暗示她:“快走”。
下一刻,古安然便运起轻功逃走了。
古安然走后,胥长风昏倒了。
“长风,长风......”有人在他耳边不停叫喊,他却听不见,眼前渐渐模糊了视线。
古安然回到诀翎堂,双目空洞的行走着,直到北凌喊道:“安然”。
闻声,她惊了一声冷汗,见是北凌,这才回应道:“堂主,我失败了。”
北凌安慰道:“安然,以你的身手不应该失手啊,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古安然点头:“嗯,我看见他了。”
闻言,北凌皱眉道:“你不是说他死了嘛!”
古安然道:“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死了,可今日他却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且被我刺了一剑。”
心病还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胥长风便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再见他时,古安然在桥上吹风,四目相对时,她登时愣住了。
只见,他的脸色苍白,那日刺他的一剑并未好起来。
随后,胥长风走到古安然的面前,温声道:“安然,对不起,这几年来一直未能找到你,原来你已经入了诀翎堂。”
闻言,古安然关心的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胥长风答道:“已经好多了,你为何要刺杀刘萧?”
古安然道:“只因他该死。”
胥长风答道:“若不是他救下我,我早命丧黄泉了,自此我一直跟在他左右,以报答那日救命之恩。”
古安然道:“哦,原来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可如今古安然的行为,让胥长风不得不头疼,他对诀翎堂还是知晓一些规矩的,一纸刺杀令,天涯海角必杀之,除非有人抵命。
古安然听着他的话,此时很想告诉他关于刘萧恶劣的行迹,可是她没有证据并不能足以让他信服,她很怕下一次再去刺杀刘萧时,他会去抵命。
她不愿他再一次消失,如若如此,她会选择另一种方式。刺杀令下达,绝不会有收手的那天。
后来,她想通了,终于收手了,却是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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