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脸露愠色:“怎么了!朕就是不想皇后受委屈,朕就是想替皇后出气。”
钱皇后又是眼眶一红。
而朱祁镇看到张麒走远之后立刻说道:“好了皇后,朕不是有心的,你继续安稳的坐着。
皇后啊,太皇太后分明是不给朕面子,朕如今得罪了太皇太后,又得罪了太师,所以朕要做的就是分化他们。只有这样朕才能暂时获得喘息的机会。”
钱皇后:“臣妾听皇上的。”
春意:“宣太医。”
很快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太医赶到了朱祁镇所在的凤仪殿,就看到皇上此时嘴唇发紫,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可是这毒奇怪的很,竟然看不出任何中毒的征兆。
周太医花白的胡须一脸费解的样子,而其他几个太医同样上前把脉但是一筹莫展。
“皇后娘娘现在该怎么办?我等才疏学浅,皇上分明是中毒之兆,可是把脉却完全正常,此毒实在太过奇怪,我等平生从未见过。”
钱皇后:“春意,皇上之前吃了什么?”
春意:“娘娘,方才太师送来了一条红烧鲤鱼,说是敬献给皇上和皇后,而皇上和皇后又十分看重太师,所以并没有让人试毒。”
太医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脸的惊愕,太师难不成是想弑君?竟然进献毒鲤鱼,难不成是想取而代之?张麒狼子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周太医十分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说道:“皇后,臣等医术浅薄为了救皇上,还请皇后娘娘早下决断。”
钱皇后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同样着急,而其中一个张太医道:“皇后娘娘臣有一个主意,不如在民间招贴皇榜,民间的杏林高手也有不少,或许能知道此毒解法。”
看到皇后娘娘还在犹豫,太医们这才说道:“皇后娘娘,我等虽只屈居末流一个太医,但此事事关重大!臣绝不会泄露分毫,臣等告退。”
朱奇心道,没想到太医如此正直,如此爱戴皇上。
听到太医走了,朱祁镇从床上爬了起来:“皇后,你去告诉武清候石亨、户部尚书、督都张辄。明日一早不必来上朝了。”
次日一早太皇太后就听说了此事,
“你是说皇上的人没有来上早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蓉:“回太皇太后!是皇上身中剧毒。这件事还没有向外透露,所以大臣们还不知道,只有皇上的心腹才知道这件事!”
张太后将茶盏放到一旁:“皇上中毒了?哀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容这才将昨天晚上皇上兆太师进宫,又让太师做了一道糖醋鲤鱼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了张太后。而张太后还是不敢确信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皇上在太师走了之后皇上便立刻毒发就连今天早上皇上的心腹也没有去上早朝。
春荣答了一句:“是”
张太后立刻勃然大怒,将茶盏挥到一旁,顿时一盏上好的白瓷摔的粉碎。
张太后说道:“立刻去给哀家叫张太师来坤宁宫!哀家有话要问他。”很快张麒来到了坤宁宫,看到张太后勃然大怒的样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可知今天早晨皇上为何没去上朝?”
张麒只说道:“微臣不知。”
张太后顿时大怒:“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哀家是大明的太皇太后,再是你张家的女儿,如今你手竟然伤到了皇上!皇上如今中毒。父亲,你说一句实话,果真没有取而代之之心。”
张麒:“太后此话何意,皇上中毒之事与臣有何关系?”
“皇上昨天一早吃了你送去的糖醋鲤鱼之后中毒,而且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昨晚上钱皇后已经发布了榜文,在民间召集神医,今天一早就连于谦都蛰伏了起来,还不就是为着皇上病中垂危,惧怕哀家的势力。”
张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麒:“此事和臣无关,就算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对皇上下毒。太皇太后要相信臣,更何况若是臣早有谋反之心,在皇上登基之时就不会大力辅佐,也不会在背后帮持太皇太后。一定是有刺客想谋害皇上嫁祸微臣。”
张太后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让哀家仔细想想。”
春荣突然走了过来:“张太后,户部尚书于谦求见。”
“他怎么想见哀家?”
户部尚书于谦:“臣请太皇太后出面垂帘听。我大明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病重垂危,臣请太皇太后主理朝政。届时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后。太后,先帝的传位圣旨于皇上,若是先帝的后代在皇上这一脉断绝,天下人不知又该如何议论太皇太后。为了皇家,臣请太皇太后去金銮殿议事。”
张太后勃然大怒:“放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哀家谋害他皇上。哀家就算垂帘。哀家一个女人从未有问鼎之心。你这话要将哀家置于何地?”
“既然太皇太后无此心,可如今皇上也不能治理国事,所以还是得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
张太后只略想了一下,便同意了户部尚书的要求。
次日一早金銮殿上。
武清候石亨当即拿着护板站了出来,说道:“奸臣当道,国将不国。皇上中毒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张麒老贼,你此举会遭天打雷劈。”
督都张辄:“我张家从入朝起便是保皇党,直至今日皇上已身中剧毒,我也不必再遮再演,我张家效忠的是皇上,而非坐在皇位上的这个女人。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张辄必定清君侧,就算背上万世的骂名也再所不惜。臣恳请钱皇后出面澄清此事。”
武清候石亨:“太皇太后为了消除彼此误会,恳请钱皇后出面。”
很快钱皇后就出现在了金銮殿之上,张太后看着钱皇后道:“现在朝臣们都怀疑是张太师给皇上下毒,要求你出面澄清此事。”
“太皇太后,皇上已经清醒过来,特意派臣妾前来澄清此事。皇上中毒的是并非因为太师,皇上特意叮嘱臣妾,皇上中毒的事和太师无关。”
武清候石亨:“皇后此话当真,皇上真的已经清醒过来了。”
张辄:“皇后娘娘,微臣敢问一句,皇上真的亲口说中毒之事与太师无关。”
户部尚书于谦同样盯着钱皇后。
“皇上已经清醒过来,就在奉天殿召见臣工。”
户部尚书于谦,张辄和石亨当即说道:“太皇太后,臣等还有事先行告退一步。”
说着朝堂上的人走了一半,而这些人在奉天殿见到皇上之后当即说道:“皇上龙体可有漾?”
“各位爱卿不必担心。朕有大明列族列宗,更有先皇的庇佑,臣身中鹤顶红如今已经痊愈了,户部尚书于谦,张辄和石亨对视一眼。皇上这话大有深意啊。虽然皇帝是真龙天子但是也是凡胎肉体,从昨晚到现在中了鹤顶红一天就痊愈了?”
户部尚书:“既然皇上无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石亨:“皇上,臣听说闽南那边送来了新鲜的橘子,臣的夫人央求臣向皇后娘娘索取一些。”
朱祁镇点了点头。
督都张辄:“臣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此时金銮殿上。张太后坐在珠帘后。
张太后:“你百般央求哀家出面垂帘听政,现在得意了?如今朝堂上均是我张家之人。你向皇上下毒,皇上如今在奉天殿召见朝臣,哀家一世清明,全都毁在了你的手里。”
“臣虽然想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可是从未向皇上下毒。”
“罢了,哀家早已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从今往后朝堂的事,你少来找哀家。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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