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封,既然你不原谅他,剩下的交给我吧。”刘三才看出杨封生气了,表态道。
“别别别,三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马上滚出本区域,放我一马吧!”
杜呈国确实没把杨封放在眼里,怕的只是刘三才而已,只有向刘三才求饶才是真心的。
“来人,给我打,留一口气送去治,治好了再打,想离开本区域?等一年之后吧!”
刘三才话音未落,几个高大保镖就冲上来揪住了杜呈国的头发,本就稀疏的头发,这一扯更是没多少了,吓得杜呈国嚎叫起来。
“三爷,饶命!饶命啊!”
“刘叔叔,让他们放开他吧。”杨封突然说道。
“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
“谢谢杨先生!谢谢杨先生!”杜呈国连连作揖道谢。
众人诧异地看向杨封,实在不明白他这是啥意思。
“杨封,你是不是傻啊?你就这么让人白欺负了?!”齐韵气得不行,她折腾了一晚上,结果杨封还帮杜呈国说情?
“刚才不是还说不给他机会的吗?杨封,你这……”刘如诗拉了拉杨封的衣袖,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保镖们抓着杜呈国,虽然没打,但也没松开,都在等着刘三才下令。
刘三才咬着牙,今天不打杜呈国个半死,他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但又不好意思不给杨封面子。
“刘叔叔,我不让你动手不是为了杜呈国,而是为了你。”杨封见众人迷惑,解释道。
“为了我?我不明白。”
“他患有相当严重的隐疾,是不治之症,别说一年,一个月可能都活不到,这个惩罚已经够了,我不希望他是死在你手上的,给你惹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快放开他!”刘三才吓了一跳,几乎没想就让人放开了杜呈国。
他对杨封的话没有丝毫怀疑,所以就是再生气,也不想惹上人命。
保镖们松了手退了出去,杜呈国有点懵了。
“杨封,你说我只能活一个月?你是大夫又不是算命的,光用眼睛看你就能知道?鬼才信!”杜呈国自我安慰道。
“信不信由你,一个月后你就知道了,你这病除了我无人可治。”杨封冷笑道。
“我才不信呢!明天我就去市医院找专家检查身体,我有的是钱,什么病治不好?”
“小杨说你一个月后会死,你肯定会死,看在你活不长的份上,今天我不打你,好自为之吧!”刘三才看刘如诗累了,跟杨封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
看刘三才走了,杜呈国直接就站起来了,“小子,别以为你有刘三才当靠山,老子就把你当个人物了,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杜呈国的两副面孔也是惊到了齐韵。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个太监吗?”杨封被骂,不但不气,反而笑了。
“你才是太监呢!我的身体好好的,再造我的谣我跟你没……”杜呈国一跳脚,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直接脸一白又跪下去了。
“怎么回事?!”杜呈国慌了。
“你癌症晚期了,早就扩散全身了,想治都没机会了。”
杜呈国听杨封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浑身都痛,痛得他无法呼吸,他开始害怕了。
“我真的得癌症了?天呐!你……你不是说能治吗?救救我吧!求你了!”杜呈国又重新跪了下去,大汗淋漓,这种痛法不由他不信。
“你不配!”杨封说完,转身便走了。
见杨封如此决绝,杜呈国怒吼道:“你不治有人治,老子有钱,钱就能续命!”
“你有钱?钱在哪啊?杜老板,别忘了你还欠了不少外债呢,现在你的打手都住院,你猜那些人会把你怎么样?”齐韵没有直接走,而是对杜呈国说了一句话。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外债?!”杜呈国皱眉,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
他的车行欠了不少钱,之所以没人敢来要,就是因为他打手多,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乐观。
“我知道的事还多着了,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你手里还有一批车款马上要到位了,到时候你能还债也能治病?”齐韵又说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杜呈国彻底惊了。
齐韵笑了一声,拿起电话,给谭成穆拨了过去。
“谭叔叔,你上次来本区域不是在兴旺车行谈了个大单吗?你给退了吧!没什么理由,我不喜欢,对了,订金不用退了,我提台车好了。”齐韵云淡风轻地说道。
齐韵挂了电话,不等杜呈国问什么,他的电话就响了。
“杜老板,不好意思,你的车我们不要了,你另寻买主吧。”谭成穆马上打来了电话。
“谭……”
谭成穆不给杜呈国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机了。
啪叽!
杜呈国的手机从手里滑掉了,他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安安,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走?”
见齐韵没走,杨封又折回来了,瞟了一眼屋里晕过去的杜呈国,心中一惊。
“你打他了?!”
“没有,他自己晕倒的,跟我没关系。”
齐韵直接走到了杨封的前面,杨封只好在后面跟着她。
她出了办公室,却没有直接往大门走,而是去了关刘如诗的那个仓库。
“我们来这干嘛?”杨封诧异道。
齐韵扫了一眼,很快锁定了唯一一台在众小车中体积轮廓都较大的车,直接扯下了车罩。
“这车怎么样?平时可以开,空间够大,需要的时候还能当救护车用,一车多用。”
这是一台保姆车,杨封有点纳闷,这种车一般都是跟商家订制的,齐韵怎么一下子就能找到?
“确实不错,不过这是别人订制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杨封觉得自己确实需要这样一台车,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囊中羞涩。
“这是姓杜的欠你的,一台车算便宜他了。”齐韵已经在杜呈国的办公桌抽屉里拿了钥匙,直接上车发动了车子。
“看什么呢,上车!”齐韵把屁股往副驾驶上一挪,叫道。
杨封上了车,有些尴尬地对齐韵说道:“这不是抢吗?”
“抢什么抢啊?人家刘三才还想要他的命呢,你要他一台车算便宜他了,方况你今天不拿,明天可就抢都抢不着了!”齐韵说道。
“什么意思?”杨封一头雾水。
“明天你就知道了,开车吧,我困了,眯一会儿。”齐韵打个哈欠不说了,往座椅上一缩,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看齐韵睡得很熟,杨封又不忍心把她叫醒,只好开着车回了本区域市。
疗养院已经锁大门了,看门的吴老三的小屋灯早就熄了,杨封不愿折腾别人,便开车回了家。
母亲杨母早已睡下,杨封怕吵到她休息,就直接将熟睡的齐韵抱进了自己的卧室,而他去西屋睡了。
诊所和疗养院合并了,西屋空了出来,一个人住还真有些空旷。
齐韵昨晚没吃饭,早上是饿醒的,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杨封的床上,吓得她赶紧掀被子去看,看到自己穿着衣服松了口气。
这一觉睡得死死的什么都不知道,但穿着衣服睡又不解乏,腰酸背痛的。
看时间还早,杨母还没起床做饭,齐韵便把门反锁,然后脱了衣服继续睡。
上午九点,杨封才睡醒,杨母把饭热在灶上就出去了,一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睡多了头有些昏,杨封打了水在院子里洗头,这时候刘如诗来了。
“刚才我去疗养院找你,他们说你还在家呢,我就过来了。”刘如诗手里提了很多东西,笑意盈盈。
“你先坐,我把头发洗完。”杨封眯着眼,搓了满头的泡沫。
“你洗你的不用管我,我先把东西给你放屋里去,这里面有一些是我爸让我给你带的一些特产,给你和阿姨的,还有一样你肯定想不到。”
刘如诗说着已经到了里屋。
“你还记得那个沈万山吗?这个人找不着你,结果找到我家去了,让我给你带样东西来。”
杨封听着刘如诗的声音,好像是去了他的房间,他搓着头的手突然就停了。
“我的天!”
睡了一觉又忘了重要的事,齐韵还在他屋里睡觉呢!
杨封赶紧往屋里跑,此时刘如诗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突然杨封一脑袋泡沫的出现了。
“不用放我屋,放客厅就行了。”杨封满是泡沫的手伸向了刘如诗,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推着她往客厅去。
“我都到这了,干嘛又回去啊?你自己不是还要拿回去一趟吗?”刘如诗一脸莫名其妙。
杨封把东西往椅子上一放,继续推着刘如诗往外走,“我冲一下头,我们就去疗养院吧!顺便带你参观一下。”
“好呀!”看杨封这是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刘如诗还挺高兴的。
杨封像火燎屁股一样,匆忙冲完了头,用毛巾胡乱抹了几下,穿上衣服拉着刘如诗就走。
可他刚开大门,屋里就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刘如诗疑惑地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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