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八一别野,连若龙坐在客厅,旁她老婆满脸郁闷的坐在那。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客厅就两个人,此时已经黄昏,冬日的阳光照耀下,院子外几株长青松也显得无精打采。
“惠惠还是不回来过春节?”连若龙瓮声道,口中的惠惠正是他唯一的女儿连惠惠,在国外念书。
“那个”惠惠那孩子说功课忙”
连若龙厌恶的挥断老婆的话,哼了一声:“没良心的东西,一年一度,家都不回了。我早说过不要送她去国外,现在心野了吧!家都不要了吧。”
连若龙老婆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道:“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妹子?惠惠说姑姑不回她也不回,你说若兰也是的,自己要私奔,和着将我女儿的心也给带野了,”
“啪!”一声,连若龙一脚踹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移开老远,直愣愣的将前面墙上挂的偌大的等离子电视碰得粉碎,她老婆吓得躲开老远,刚想开口,却迎上连若龙杀人的目光。
“我妹妹咋的了?轮得了你对我连家指手画脚?如果不是看你是个娘们。我直接废了你!”连若龙大声喝道,浑身发抖,样子能吃人。
门倏然被人打开,几个勤务兵连忙进来收拾残局”滚!全都给我滚!”连若龙喝道。
整个人一软瘫在了沙发上。她老婆一惊,连忙扑过来惊惶的道:“龙哥,龙哥你没事吧!”
连若龙手一摆,女人一个踉跄摔老远,勤务兵马上过去扶她。
“站住!”连若龙突然道,看向其中一人,“小花,给你布置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那名叫小华的勤务兵一愣,脸上马上露出苦意,道:“首长,那、那个小姐的电话一直不通,人好像不在州市,这。”
连若龙眉头一皱,良久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摆摆手示意都出去。一个人闷声坐在沙发上,他脸色愈来愈阴沉。若兰不在州市,能在哪里呢?他突然想到了蔡云飞,心里好似被人猛扯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起来。
对这个小子,他从未放弃过关注,本想蔡云飞在中原连系和蒋系联手打压下应该渐渐也就消停了,谁知他不仅没消停,反而在中原是越干越有模样。
二十四岁下放做县委书记。在广林那个是非圈竟然能立足,很快就将施政的障碍一个个的扫平,广林市委、甚至在中原,对这小子风评都不错,中原组织部甚至隐隐有重点培养他的意图,这些可都是曾国庆亲口在电话中说的。
他知道曾国庆是一种试探。说的话绝对都是事实”曾国庆这话能对自己说,就能跟连系其他的人说。用心险恶之极,这样一来蔡云飞那子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连若龙摇摇头,心想自己这个妹子看来是铁心了,一瞬间他有一种无力感。只觉得自己对蔡云飞还是太低估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不死小强,一条扔在光溜溜水泥地上都晒不死的人。
连若龙自己在中原呆过多年。对中原,尤其是广林,其中水深浅他心里有数,连系有很多官员在有后盾的情况下都扎进了那个是非圈没法回头。然而蔡云飞却恰恰相反,四面楚歌,风雨飘摇,在不借住刘家的力量下,他却能扎下根,不是不死小强,又是什么?
“人才啊!人才!”连若龙长叹一声,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看事态的发展,蔡云飞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妹夫,自己是否可以做点什么呢?妹妹和蔡云飞的事情自己从开始的满意到后来的不满意,在到后来给妹妹介绍了蒋家的人。连若兰不由的想自己难道真的错了?
他微闭双眉,良久,摇了摇头,所谓覆水难收,连家和蔡云飞注定走不到一条路上,随即他又想到了妹妹,只觉得心里异常难受,不死小强也有失前蹄的时候,连若龙可以笃定,随着蔡云飞的地位和影响越来越高,别人对他的忌惮也越来越盛,以后前途堪忧啊”
除夕前一天,蔡云飞亲自驾车踏上了回石市的路,不过在那之前,蔡云飞还打算回一趟固县,给自己的叔伯们提前拜个年,买些慰问品。秦战已经去首都去了,这是蔡云飞的意思,在回石市前,蔡云飞给远在黄海的许珈宜打了电话,虽然他清楚无论怎么做都弥补不了自己对许珈宜的亏欠,但是目前这似乎是自己能做的全部了。
一路飞驰,蔡云飞现在最烦的是连若兰的电话不通,联系不上人,心中不禁有些阴霾,打电话给李明伟,要他帮忙去南方投资大楼看看,却被告知公司早放假了。连若兰就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路的不安,蔡云飞摸出电话翻着电话簿,拨了雨梅的电话一下,马上又挂了,心想八字都没一撇的事。过早跟家人瞎说,时机不对!他心里清楚一点,连若兰是不可能存在什么安全问题的,她关机不接电话,自有其道理。
将电话一扔,蔡云飞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心想那丫头肯定不是有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神经质了?今天咋就如此失常呢?一念及此,他连忙收拢心思,用力的甩甩头,继续发动汽车朝前驶去。,进入固县的地界,蔡云飞心里瞬间宁静,先前的浮躁、烦心全都九霄云散。
对这块土地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心中自然而然有一种亲切感,只觉得这一草一木都是在欢迎自己。招败芳草都好似有了生机,自己的一切都是从这块土地开始的。
汽车缓缓下山,蔡云飞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刹车猛然一松,车速迅速加快,朝固县县城疾驰而去。
两县之间的路上,下游的水电站大坝已经合拢。虽然是枯水季节,桥下也是绿水盈盈,站在桥上往前望,只见一条绿色丝带缠绕在群山之间。由于水位的升高,河中竟然有小木船在其间航行,山岚起伏,水天一体,竟然构成一副绝美的风景画。
记得小时候,自己还来这里看过,青山依旧,却已经物是人非。蔡云飞不由得一阵喘嘘,站在桥头久久不愿离去。
“叭!”一声喇叭声响。蔡云飞倏然扭头,一辆警车正停在自己旁边,车前座下来一名交警。
“同志,这里是水电站大桥,不准停车,你不知道吗?”交警严肃的说道。
蔡云飞一愣,讪讪一笑,连连道歉,交警麻利掏出罚单,写了几下,突然瞅到蔡云飞的车牌。楞了一下道:“你是东阳人的?”
蔡云飞点点头,交警膘了他一眼,没做声,将罚单开好递了过来。
蔡云飞接在手中一看。本来两百罚单,下面加了一个勾变成了三百元,大写竟然还有修改痕迹。
他不由得眼一眯,这是东阳县委的车,对方肯定知道自己是政府的人,可是还是如此作为,心中不由得有些不爽,道:“同志,这不好吧!难不成东阳的人你们就歧视?你别忘记,这固雁公路还是借道我们县境才通的呢!”
“哎!同志这话就不对了。我完全依法办事,你的车牌就是政府的,公务员犯错更要重罚。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那名警察严肃的道,打起了官腔。
蔡云飞一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生了这么一副好嘴皮子的,自己常年打雁,今天竟然被雁啄了眼,明明是他不对,这家伙竟然还能弄这么一个冠冕学皇的理由来。
蔡云飞忍不住一笑,心想这家伙嘴皮子值一百块钱,也没有了计较的意思,便道:“同志,怎么称呼你啊?”
交警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道:“不要套交情,赶快将车开离大桥,春运其间万一堵塞交通。谁能负责?”
蔡云飞笑笑,准备拉开车门。却听见那家伙嘀咕了一句:“死东阳泥腿子,罚你三百给面子了。开车最好一头撞死!”
蔡云飞脸一青,这家伙虽然是嘀咕,但是这句话他却听见了,啪一下关上车门,道:“哎!你刚才说啥?身为交警,就是这样的素质吗?你是哪个中队的?”
那家伙一愣,没想到蔡云飞竟然听到他的咒骂,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嘴上却道:“你管我是哪个中队的?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告你扰乱公共交通,这里可不是东阳的地界!”
“谁都不能走!”蔡云飞断喝一声,脸上神色异常难看,随即又指指警车道:“你们车上的人全部给我下车,马上给我解释这件事,不然我会跟你们县领导沟通,乱弹琴!”
那家伙一愣,蔡云飞一发火他才觉得这小子可能不一般,连忙用车门,后面车门同时打开,又下来两人。
三人中有一人明显是个头,他腆着肚吊前道“哎,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违章停车还有理了?你们东阳人都是这样野蛮吗?”
“你们是哪个中队的?马上道歉!身为人民警察,竟然如此素质,简直是乱弹琴!”蔡云飞冷冷的说道,眼睛像刀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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