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福仙倒是没有否认,小眉头蹙着,露出担忧来,很自然地转移话题,“福神大人掌管天下福气,和皇室兴衰息息相关。康晋皇室中的祸端出现后,福神大人就消失好久了,只有他重新出世才能让天下安定。不然,这个国度很快就会进入战乱之中,由衰神掌控。”
唐与柔托腮思忖。
如果这个山水界的原主人是第一次给别人传送门钥匙,那小福仙不知具体规则也说得过去。再结合一开始小神仙并不知如何得到福灵的事,看来他只是山水界的打工人,对其规则并没有百分百精通。
他说这福灵山水界让她的福气变好了,可她真的无灾无难了吗?并不是。
村里的事就没消停过,继景公子弱冠之后,郾城的事也接踵而至。要说真的扭转她命运的,其实是四象福果,但那只是会将眼下损失扭转成其他可能发生的隐患。但从理论上来说,无论合成炼化多少四象福果,福祸都会相依,只是加入越多福果,眼前的获利越明显。
除了风水火土和所合成的福果之外,福神竟会亲自来到她面前,将这开启传送点的钥匙给她,好让她将里面物资往外送。
这是在图啥?
其实只是给她甜头,让她继续帮山水界摆脱贫瘠,变得繁荣。
她不知将山水界变繁荣有什么好处,但想来福神这样的存在,是给人带来幸运的,又能给她带来实际利益,便不去刨根究底了。
见上次存了一个福灵仙符没有用掉,又想起她曾给豆儿换过丹药,便打算帮帮司马煜,问:“用这个能换解毒丹吗?”
虽然司马煜没说清楚,但唐与柔能猜到多半是皇帝生了病。据说太子生母是地位低下的宫女,早被皇后弄死了,太子手里唯一的暗卫也被皇后借故夺走,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皇帝了。不然,他没必要放着太子不当,来冀州孤军奋战。
小福仙摇头,面露为难:“这福灵换成了灵石,就只能培育山水界中的东西了。而且皇帝中的毒是于医圣精心调配的,她没做出解药来,小福仙找不到不存在的东西。”
唐与柔托腮:“我恰巧会医术,你不如将制毒方法告诉我,我自己研究解药来。”
“宿主大人,本小仙只能听点八卦,要说这毒药的详细制法,小仙也不懂啊。不过,听说太子手中有于医圣的帛书,宿主大人不如问他索要。”小福仙又故意提醒道,“解毒要很多动物来做实验,制毒过程很复杂,宿主大人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们不如先繁衍村民,扩大山水界的生物数量,然后再来研究解药。等福气浓郁后,利用空间内外的时间差,说不定很快就能做出来解药呢!”
唐与柔眯眼。
果然要她继续让山水界变得繁荣啊。
她问:“我需要很多福灵,可最近做好事都得不到友善福,我还能做些什么?”
“小仙是真的不知道呢……不过小仙斗胆猜测,试试把福满楼的生意做起来,说不定会有富强福!”小仙童飞在半空中,洒下一片泛着金光,语气欢乐。
可不是吗?
福满楼的点心卖出去了,有钱了,说不定就能富强了?
身子还昏迷着,醒不过来,唐与柔便在空间里喂了牲口,清扫牲口棚,给动物们洗澡刷毛,这么一刷竟被她薅下了好多动物碎毛。
这毛的质量可真不错!不如拿出去织成毛衣,应该比狼皮衣要暖和许多。
如此近两个时辰后,她才在厨房的茅草堆上,悠然转醒。
身上盖着幼娘带来几块粗布,借着炉灶温度就不冷了,只是柴火味道有点熏人。从这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司马煜和幼娘靠着灶台说着话,而这两人都没发现她醒了。
幼娘眼睛红通通,似被话题触发了伤心事,摇头:“青萸村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游商会来收东西。你或许看错了,这样的玉佩,到处都是,我瞒着姐姐偷偷问过别人,他说这玉碎了,是不值钱的。”
“呵,谁告诉你不值钱的?这是关中盛产的蓝田玉。几十年来,京都中官宦子嗣人手一块,流行得很。”司马煜指着玉上的断纹,“这是古越国文字,不过只有一半,另一半应该在你的双胞胎哥哥手中。你去洛阳,带着这玉佩上老太傅府邸,一问便知。”
唐与柔皱眉。
官宦子嗣?原来幼娘父母竟是洛阳当大官的。
“不,我不会离开姐姐的。”幼娘摇头,皱着小眉头,“我一个人去洛阳,姐姐的生意就没人照顾了。弟弟年纪这么小,姐姐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忙碌,顾不过来的。”
唐与柔听着又欣慰,又心酸,又为她的愚笨而生气。
果然,司马煜骂道:“笨蛋,你去洛阳找太傅,再派人马将你姐弟接去洛阳,养在宅子里,这样不好吗?”
“不好。”唐幼娘摇头,“浮色公子看上了姐姐,还想将她掳走。当时我和弟弟来到郾城里想见她,士兵都不让我们见。老太傅地位尊贵,可就像村里的里正爷爷一样,还是赢不了族老的。若是姐姐去了洛阳,会被他们抢走的。”
妈耶,不愧是妹妹,年纪小小,竟如此聪慧!
司马煜:“呵,脸长得好有什么用?就她那平板身材,等白毛被洛阳的那几个纨绔带到青楼里,就会把她忘了。”
这老司机又在开车!
“喂,对我妹妹说什么呢?”唐与柔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咆哮。
唐幼娘见状,赶紧将玉佩往荷囊里塞,背过身去,将眼泪擦干。
司马煜后退一步,徒手挡住她的花拳绣腿,垂眼打量她,“精神恢复得不错。”他转头对幼娘说,“看吧,我就说她没病,不用浪费那钱去看大夫。”
“姐姐你真的没事了吗?”幼娘跑到唐与柔身边来,嘘寒问暖的,等确认她没事了,又有些心虚起来,“那我去前面忙了。”
唐与柔托腮,目送她的身影离开厨房。
其实幼娘完全可以自己去洛阳,如果真是太傅的子嗣,那可真是金枝玉叶了。京城里绝对有最好的夫子,能教她读书写字,练习琴棋书画,没必要沦落在这小村子里受苦。
“你手里抓着什么毛?又是你变出来的吗?”司马煜拉回她的思绪,抢过一撮毛发来,借着灶台下的火光,仔细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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