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味道不错。”关子墨抵住她的额头，轻笑着说道。
“到底是咖啡味道不错、还是吻的感觉不错？”顾则笙挑衅地问道。
“哈哈哈，小姑娘还这么争强好胜。”关子墨哈哈大笑，笑过后便定睛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道：“咖啡只是借口。”
“这还差不多。”顾则笙扬起脸，一脸明媚地笑着。
关子墨随手拿起放在手边的咖啡猛灌一口。却被顾则笙抢了过去：“这杯是我的。”
关子墨摇头笑笑，低头拿了自己那杯，喝了一口后，便发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
“对York感觉怎么样？我是说与柏西文比。”关子墨问道。
“啊？没比过。”顾则笙舔了一下唇边的咖啡沫，想了想说道：“我觉得York这样算是正常吧，对下属有要求、对工作有期待、然后适时的指导一下。”
“Simon……在FC的两年时间，因为工作不受干扰，所以发挥的空间很大，做创意的时候思维是不受限制的。”
“这个习惯一旦养成，就会成为一种工作模式，基本就定型了，改不了。所以......”
顾则笙侧过头看向关子墨，眉头微微的皱着，眼神里透着些迷惑：“如果我在FC的时候，Simon同York一样给我许多参考和框架，可能就没有现在的顾则笙了。”
“所以，你觉得应该要感谢柏西文，是吗？”关子墨微笑着问道。
“可是他让我没办法适应离开他之后的职场、他将利用伪装成真诚、将自私假装作格局，骗了我、骗了中国区的所有同事，推动了中国公司更快的撤退。”
“我不能原谅他。”顾则笙将目光从关子墨的脸上收了回来，转眸看向车前的马路，脑海里闪动着从入FC时初见柏西文的时候、到柏西文帮她屏蔽了所有不同的声音，让她得以在创意的世界里肆意发挥，再到最后，他的试探、他的隐瞒、他的欺骗和对中国公司的出卖。
一件件、一幕幕，可爱的、可敬的、包容的、玩笑的、可恶的、讨厌的.......
她不知道哪个才是柏西文真实的样子，又或者全都是真实的，只是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时候，他都是不同的。
“不想原谅就不原谅。”关子墨伸手握住她凑着咖啡的手，柔声说道。
“你觉得他在做项目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真心欣赏我、真心想让案子更漂亮，而不只是想让我为他所用、离了他就不能发挥？”顾则笙纠结着问道。
“人性有不确定性，世人公认的大好人，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就没有恶的想法？世人公认的大恶人，也不一定一生没做过一件好事。”
关子墨轻声说道：“对于柏西文，首先我认为他品性上没有问题，在职场上该有的担当、该有的算计、该有的专业、该有的格局，他都有。”
“在这个大的基础之上，他再做什么，只要你没有受到伤害、FC公司的走向也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我都认为他没错。”
“你和他......哼，我懒得说。”顾则笙抽出一只手来，重重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让他缩回手去。
“你看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乐意听。我说假话吧，等你悟过来，又觉得我虚伪。”关子墨作势将手放到嘴边吹了两下，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叫等我悟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迟钝？”
顾则笙轻哼一声，端起杯子将余下的咖啡喝完了，然后又将关子墨的那杯拿在手上，皱着一张脸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味道过甜了？”
“我说过吗？”关子墨否认。
“你表情说过。”顾则笙边喝边说道。
“你别喝太多了，晚上睡不着。”关子墨拍拍她的手，提醒说道。
“这算是咖啡饮料，糖都比咖啡因多。”顾则笙反驳说道，但还是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晚餐想吃什么？要不在这边吃了再过去？我收拾东西还要一会儿。”关子墨将车停好后，扭头看着顾则笙问道。
“都行啊，我不挑的。”
“但是你别收拾太多东西，我那儿小，装不下。”
“我不喜欢挤挤的感觉。”
顾则笙下车后，拎了包和关子墨那杯没喝完的咖啡，在车外等他将车迁进车位。
*
站在风口的她，被六月的暖风吹得扬起一头的长发，修身的牛油果绿色针织毛衫，衬着略显夸张的黑色阔腿长裤，在黄昏的落日下，显得一股肆意的气势。
倒不是说有多美，而是她被风扬起的发、被风鼓起的阔腿裤，在阳光里有股冽冽的气势，再配上她年轻的脸庞，便显出格外的张扬与生机勃勃。
不知道哪儿来的路人在拍照，大白天的还开闪光灯了。照得顾则笙举起拿着咖啡的手挡在额前。她微眯着眼睛往前看过去，除了几个带孩子的小阿姨外，并没有其它什么人。
她心里想着，或许自己长得一副天真又温婉的样子，特别逗阿姨们喜欢呢。心里还挺乐的。
“喂，拍什么呀。”顾则笙见关子墨也拿手机拍她，便大步走过去，作势要将咖啡淋在他的头上。
“懂得欣赏美好，是人的一大美德。”关子墨哈哈一笑，看着她手中的咖啡说道：“都冷了，不喝了。”
“那还不如刚才我喝了，真是浪费。”顾则笙只得又跑到垃圾桶处扔掉。
“喝多了晚上睡不着，浪费时间才是更大的浪费。”关子墨大步走过去，拎高手里的样品箱对她说道：“有好东西给你看。”
“新品？”顾则笙的眸色一亮，应声问道。
“……你对产品很敏感。”关子墨感叹着说道。
“还好，也就这方面有自信了。”顾则笙也不谦虚，伸手将那样品箱接了过来，用手惦了一下，对关子墨说道：“样很少。”
“还在开发阶段的小样，稳定性待实验。”关子墨点头。
“你这么大方？这都让我看？不怕被泄露了？”顾则笙笑着问道。
“你若还在FC，定不给你看。”关子墨按了电梯，揽着她走进去后，笑笑说道：“现在你是家人，又没有竞争冲突，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争取12点前能更完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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