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啸眯眼盯着手机上钱有德发来的信息，细细读了几遍。
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百泗特。”
司机答应一声，抬脚给油打转方向盘朝市中心驶去。
很快，出租车停在了一处闹市区。司机指着对面一栋十多层高的办公楼说道：“您要去的公司就在这栋楼上，至于几楼我就不知道了。”
马鸣啸笑着点点头，扫码支付车费推门下车。
大楼地理位置不错，距离不远就是市政广场，东边是新近开业的小吃一条街，六七路公交车由此经过，站台距离办公楼十多米。
马鸣啸整整上衣，抬步朝大楼走去，门口值班室有穿着制服的保安在值班，估计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大清早的坐在凳子上打盹。
马鸣啸想要敲窗打听百泗特公司在几楼，又不忍打扰两位老人的好梦，正踌躇时电梯门打开，出来几个男女。马鸣啸快步走了过去，侧身让过，然后走进电梯。
电梯间有标识，很清楚地写着什么公司在哪一楼。
马鸣啸摁下数字“9”，电梯缓缓上升。
电梯门打开，走进楼道，触目就是一排长长的半透明玻璃格挡，里面坐着穿白色短袖蓝色长裤的工作人员。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马鸣啸的出现。
即便有人看见了，也一扫而过，毫不放在心上，也不认为这个人是来寻不开心的。
在兴城，敢来百泗特公司闹事的人，屈指可数。
马鸣啸缓缓穿过半透明玻璃格挡，朝办公室方向走去，至于具体找谁，根本就不用考虑。以陆欣瑶性格，想要谈成一笔大单，肯定是直接找公司一把手。
所以，看着办公室门上挂着的职务标牌找过去就可以。
才要走到安全通道，两个站在吸烟区抽烟男子的谈话引起了马鸣啸的警觉。
他缓缓放轻脚步，身体贴着墙壁静静地听着。
“老王，跟对面的小富婆再没走动走动？”一个男子问道。
“瞎扯JBD，又不是住在我隔壁。”唤作老王的男子笑骂了一句。
男子：“哈哈哈，你这姓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王姓男子呸了一声：“靠，你还姓西门呢，我说什么了吗？”
姓西门的男子幽幽一叹：“可惜我的金莲还没出现呢。”
几声俗语国骂传来......
姓西门的男子：“哎，老王，说正经的，早上来公司那妞长的真带劲，你说是不是？”
王姓男子（吞咽口水的声音）：“嘿嘿，身材绝对一流，前凸后翘，丰满挺拔，比我手底下那几个残花败柳强多了。”
姓西门的男子(yin荡的地笑声)："可别提你那几个‘宝贝’了，偶尔扫一眼看看还行，用就算了。"
两人贱贱的低笑声在吸烟区响起。
“我看这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脱衣服不后退啊！”王姓男子说道，“上次过来都碰过一次壁了，这才隔了几天啊一大早的又过来了找费总。”
“就为那点提成，这妞TM也太奥力给了吧！”
“啪！”
火机点烟的声音响起，明显这两人烟瘾是真大。隔着十多米，马鸣啸都能闻见一阵阵呛人的烟味。
姓西门的男子似乎叹了口气：“都是为了生活啊，就今年这情况，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老王，我怎么听陈秘书说，费总已经决定把今年和明年的公司会议都安排到华凯国际大厦那边。”
“你说这既然都决定不会去兴城国际会议酒店，干嘛不直说，一次次地忽悠这妞往这边跑。”
王姓男子嘿嘿一笑：“亏你还是大官人呢，简直辱没先祖雄威。”
“你是没看见费总看到那妞时候的眼神，恨不得当时就把人扒个精光，提枪上马，叱咤欲海。”
“呸！”王姓男子吐口吐沫，“个老杂毛，我看呐，好白菜又难逃被野猪拱的命运。”
姓西门的男子：“这都进去快一个多小时了，那妞不会已经被......”
王姓男子：“你担的哪门子心，难不成还真对那妞动了爱心？”
姓西门的男子抽着烟，眼睛不经意朝拐角那瞄了一眼，似乎看见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他警觉地低声喝问：“谁在哪边？”
同时摁灭烟蒂朝墙角快步走了过来，空荡荡的走廊冷冰冰的从楼道吹来的风，哪里有什么人。
王姓男子噗嗤笑了出来：“大白天的，有个毛啊，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姓西门的男子疑惑地摆摆头：“难道是我刚才眼花了？”
“不应该啊，昨晚又没喝多少？”
马鸣啸此刻已经站在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外，这里远离办公区和其他办公室，门口左右又摆放了几大盆长势不错的高大绿植，相对僻静。
他轻轻推了推门，里面反锁了。
正要想办法破门，走廊拐角处传来脚步声，还有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马鸣啸看看四周，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抬头看看头顶，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很快，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红酒和一些下酒菜。
两人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穿黑色职业裙装的短发女子就要敲门，被齐P短裙长发女子拦住了。
短发女子疑惑地看着长发女子。
“给你说了几次了，怎么做事还是这样毛手毛脚？”齐P短裙长发女子小声说道，“你要不怕被老板打屁股，现在就可以敲门了。”
短发女子“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
随即，一脸不可思议地说：“可是，前面刚打过电话让我们送东西过来吗，应该没这么快吧。”
齐P短裙长发女子眉头挑一挑：“这男女之间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她拢拢披肩长发，“前一秒还在惺惺作态，一副贞洁烈女样子，可后一秒啪声响起，大红票子往眼前一堆，说不定已经罗裳半褪了。”
“所以，为了稳妥，你我还是听听再敲门。”
说完，两人弯腰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了一会。
短发女子先直起身，小声说：“陈秘书，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齐P短裙长发陈秘书摆摆手又听了一会才直起身：“死妮子，装什么纯情小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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