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霁云扶须夸赞近前问安的姜凝脂和孙玲珑，又笑说姜天华和露诗柳两人把两个丫头调教的很好，功不可没。
露诗柳连连摆手说，这都是两个孩子自己争气，她和姜天华其实没做什么。
“云老，我们开席吧！”姜天华笑着坐到文霁云右边位置，对姜凝脂和孙玲珑点点头，“你们姐妹谢过云老，也去那边坐吧。”
姜凝脂、孙玲珑再次朝文霁云躬身，文霁云笑着颔首，她们这才转身朝马鸣啸、岭童所在的小桌位置走去。
文霁云眸光朝小桌位置一扫，感觉背对他坐着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姜老弟，那位是？”文霁云抬手指了指马鸣啸。
文霁云知道，能参加今晚姜天华夫妇私人晚宴的，肯定都是跟姜家有莫大关系的人。
“哦，那是小女的一位朋友。”姜天华淡淡一笑，“今天正好过来这边，就一起吃个便饭。他不敢叨扰云老，就没有过去，云老见谅。”
文未若极快地扫了一眼姜天华，心里很是感激。他也不想看到马鸣啸过来拜会自家老爷子，万一马鸣啸说起是他自己治好了姜天华的病，，那文未若岂不是就嗅大发了。
“哦，哦，无妨无妨。”文霁云笑着点头。
露诗柳朝强管家摆手示意，很快，传菜的女佣鱼贯而上，待十几道珍馐美味摆上桌子，姜天华招呼一声，众人就吃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文霁云首先停下了筷子，随后姜天华、露诗柳和文未若也先后放下了手中筷子。
马鸣啸、姜凝脂、孙玲珑三人一边低声说笑一边吃着，岭童一开始还是很仇视马鸣啸的样子，但禁不住古灵精怪的孙玲珑三番五次的小小作弄，又马鸣啸主动跟他碰杯，心头的愤恨渐渐也就平息了。
四人年纪相差本来就不大，又都是年轻人，所以吃吃喝喝间就很随意了，聊的话题也就比较广泛。等主桌那边撤去菜品重新摆上水果等物的时候，马鸣啸等人这边还在有说有笑地吃着喝着。
“姜老弟，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文霁云看着姜天华，“小儿施针手法固然还有有些生疏，但医治一般疑难杂症也是不再话下。”
文霁云说着话，眼神却不时朝马鸣啸背影瞄去。
文未若的神色有些尴尬，扯过纸巾低头剥着橘子。
“好多了，好多了。”姜天华笑容满面，“三针下去，我这头疼的毛病立刻就好了。”
露诗柳在一旁笑着颔首，她家老姜只说三针而不提谁扎的针，这话说的......没毛病！
“姜老弟，我再替你把把脉像。”文霁云朗声一笑，右手已然伸出，“我既然赶过来了，不能一吃一喝嘴一抹装糊涂不是，不然可就白瞎这顿美食了。”
姜天华脸上大喜过望，急忙伸出胳膊：“那就有劳云老了！”
文霁云摆摆手，手指搭在了姜天华手腕上，眼睛却又朝马鸣啸背影瞄了过去。
文未若心里很是矛盾地看着父亲给姜天华号脉。
此刻他的心里不是一般的矛盾，他即希望父亲号出问题，这样就可以证明马鸣啸的针术也就那样，姜天华的病并没有彻底治好；又担心父亲从中发现什么，中医国手的名号不是虚得的。
“无碍！”
文霁云松开手指，扫了眼文未若，对姜，“我刚才探查，发现姜老弟脉像平顺，体内气息似乎要比常人更加蓬勃有力。”
姜天华脸有喜色。
文霁云叮嘱道：“适当进补即可，不能贪多。”
他以为这是因为姜天华经常喝参汤食补的结果。
姜天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露诗柳，最近露诗柳倒是常让他喝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父亲，天色不早，您又劳累一天了，不如我们早些回酒店，也让姜老板和家里人早点休息。”文未若提醒父亲文霁云，“您可是答应许会长了，要参加明天中医兴城分会的活动。”
文未若早已打定主意，与其坐在这里如芒在背，还不如赶紧返回酒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至于姜天华、露诗柳夫妇的诊金，他是绝对不会收的。
“也好！”
文霁云起身推开椅子，笑呵呵地对姜天华和露诗柳说，“我听到小儿过来给姜老弟看病，原有些不放心才赶了过来，现在既然没事了，现在这饭也吃过了，那我们爷仨就回了。”
姜天华还要挽留，文霁云却已经抬步朝外走去。
有意无意地，他拐了个弯，绕到了小桌那边。
姜凝脂和孙玲珑、岭童看到文霁云起身要走，早就站起来，迎候一旁，马鸣啸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也就站起来，只不过微微侧着身子低着头。
文未若看到父亲文霁云朝马鸣啸那边走去，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文霁云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云老！”
“云老！”
“师爷！”
姜凝脂、孙玲珑、岭童原本离开座位准备站在平台口，看到文霁云突然慢了下来，就急忙出声问候。
文霁云摆摆手：“凝脂姑娘，你这位好友老朽总感觉似曾相识，忍不住好奇，临走想要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姜凝脂看看孙玲珑，不知道怎么接话。
姜天华已经走到马鸣啸旁边了。
“小老弟，可否赏脸转过来让老朽看一看？”文霁云伸手搭在马鸣啸肩头。
文未若心头突然一颤，心中暗暗说道，要坏事！
“走就走嘛，多什么事？”
马鸣啸说着话缓缓转身，抬头看着文霁云。
“啊？”
文霁云看到马鸣啸，一时间有些愣神，除了发出一声“啊”就再没有出声。
马鸣啸笑容可掬地看着文霁云。
姜天华、露诗柳、姜凝脂、孙玲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堂堂中医国手文霁云看到马鸣啸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岭童悄悄走到文未若跟前，想问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有些不安地看着文未若。
“我敬云老一杯！”
马鸣啸倒了两杯白酒，递一杯给文霁云，“借姜老板的珍藏茅台，你我干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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