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戴着口罩的快递男子拿出一个比成年人手掌略大的纸盒子问马鸣啸:“是马鸣啸先生吧,这是您的快递,麻烦在这里签收一下。”
马鸣啸一眼扫过,没有发现纸盒子有什么问题,接过男子递过来的笔在签收一栏签了名字。
进门拆开,纸盒里面放着一件红丝绒包着的小小盒装的东西,取出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把精巧别致的玉刀。
马鸣啸轻轻拿起,玉刀上有四个娟秀明快的小字:欲说还休。
浑身犹如电击,马鸣啸的思绪一瞬间就被拉回到五年前那段无法遗忘的回忆当中去了。
想到宗门三老离奇失踪,马鸣啸颓然坐倒在沙发上,脊背不自觉地阵阵发冷。他蛰伏俗世兴城四年,尽量小心翼翼掩藏形迹,原本以为能暂时逃离,却不料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并找上门来。
“欲说还休!”马鸣啸低声念诵,心头犹如万马奔腾,脸上逐渐泛出一丝令人生畏的强大气息。
“你若战,那就放马过来。”马鸣啸双手握拳,眼底冷冽无匹。
云鼎国茂,兴城最奢华最私密的几家别墅庄园之一,靠近桃花林和静心湖的一栋三层别墅里,周发旺穿着宽松的真丝睡袍,四仰八叉地躺在三楼平台的躺椅上,身边围着四个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
“少爷,您多少喝一点,这可是冰儿亲手做的燕窝汤。”一个粉色短裙的女子把手里的汤碗小心翼翼递给周发旺。
“啪!”周发旺抬手一把打翻汤碗,脸色狰狞恐怖,他胳膊撑着躺椅想要坐起来,却力不从心地又重重跌了回去。
一旁的女佣赶紧过来,消无声息地把打碎的汤碗和地面清理干净了。
“呼哧...呼哧...”周发旺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一层密密的汗水,左手边穿绿色齐P短裤的长发女子抬手准备用纸巾去擦,却被周发旺不耐烦地挡开了。
“陆家那个废物,居然敢动手打少爷,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冰儿站在躺椅后面,伸手轻轻揉捏周发旺的双肩,恨恨地咒骂马鸣啸。
“窝囊废敢动周少,陆家从此可以从兴城除名了。”一个穿着低胸背心热裤的短发女子讨好地看着周发旺。
美人在前,又个个穿着清凉,周发旺心头涌出阵阵邪念,但体内犹如利刃穿刺的阵阵疼痛,让他只能徒呼奈何。
“一个个地打扮成这样,还嫌少爷遭的罪不够吗?”一个凌厉的女声从房间传来,围在周发旺身边的四个妖冶女子犹如雷击,慌不迭地起身站成一排。
门口的女佣掀起珠帘,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美妇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青色长袍的白发老人。
中年美妇斜眼扫过周发旺身后的四个妖冶女子,生气地呵斥道:“你们争风吃醋也要看看场合,发旺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一个个穿着这样,是成心不想让他活了?”
“都给我滚出去!”
四个妖冶女子胆战心惊地快步逃了出去。
“妈,又不关她们什么事,你没必要这样。”周发旺眼里有些许不悦,侧身对中年贵妇说。
中年贵妇脸上尽是无奈,她看着躺椅上气喘吁吁的儿子,眼里说不出的心疼。她无奈地叹口气,柔声说道:“发旺,她们眼里只有我们周家的钱和势,听妈一句劝,给些钱都打发走吧。等你病好了,妈就托人去云都霍家给你提亲。”
听到云都霍家这四个字,周发旺原本黯淡无光的眼里突然有些光芒,一个曼妙无比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妈,你说的可是真的?”周发旺有些急不可耐,“您真的愿意去霍家给我提亲?”
“可是我这身体......”周发旺都要哭出声了。
中年贵妇抬手擦去儿子额头的汗珠,轻声安慰:“我们周家只有你一个男孙,我就不相信老爷子会眼睁睁看着周家绝后。”
“你放心,你爸亲自去庆丰请鲁老了,明天一早应该就能赶回来,你只管安心养病,其他事情自有母亲替你做主。”
“至于霍家,只要他们点头答应让二小姐嫁给你,母亲受多大的委屈都愿意。”
“如果母亲这张老脸霍家不搭理,我就跪在老宅的青石板上,哪怕跪三天三夜,任老祖宗铁石心肠我也要请她出山。”
想到老祖宗,中年贵妇心底也禁不住一颤,但看到儿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还是咬牙安慰。
云都霍家固然是隐世豪门,但兴城周家也不逞多让。虽然周发旺贪恋女色,惯于招蜂引蝶,以霍家二小姐的性格,肯定看不上周发旺这个纨绔少爷,但如果能搬动老祖宗出面,中年贵妇相信还是有八成把握能促成周霍联姻。
周霍联姻,对两家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霍家隐世百年,年轻一代早就蠢蠢欲动,周家在兴城权势滔天,周发旺迎娶霍二小姐进门,霍家出世自然就名正言顺。
中年贵妇示意女佣搬过来一个软凳放在躺椅旁边,她坐下侧身又劝诫儿子:“听妈妈的话,今天就把你房里的那个几个莺莺燕燕都打发走,她们有任何条件你只管答应。”
周发旺嗯嗯地点头答应,他早就陷入到迎娶霍家二小姐的美梦中了,对母亲的话现在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违背。
“至于陆家和马鸣啸,王伯,你安排的怎么样了?”知道儿子心思的中年贵妇抬头问一旁站立的白发老人。
“回夫人,那边已经给话了,人昨天已经到兴城了,就这几天应该就能办的妥妥当当。”
王伯躬身回禀。
“王伯,告诉那边,陆欣眉要活的,其他人就地...”周发旺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少爷,我知道了!”
王伯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餐桌上,精巧别致的玉刀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地紫色气息,静静地躺在那里。,厨房里清洗干净切好的几样蔬菜分别盛在碟子里,马鸣啸取米淘米定好时间焖上饭走了出来。
坐在凳子上,马鸣啸又细细看了几眼玉刀,然后起身从卧室里提出来一个古色古香的樟木箱子,把玉刀重新包裹放了进去。
眼光触及,箱子最低层放着一截黑色皮革,马鸣啸伸手轻轻抚摸,眼里说不出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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