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古灵儿的深情表白，云霄也只是心疼的说一句：“对不起。”除此之外，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古灵儿说的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再迟钝的性子，也该是有一些察觉的，正如云霄一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古灵儿看向自己的目光变了，不再是从前那般纯澈，而是多了一层模糊的东西。
“云霄哥哥，难道你就真的这样绝情吗？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三年了，你就一点点的动心都没有吗？”古灵儿等着双眼满眼希冀的看着云霄。
可是云霄只是低下头去，不愿与古灵儿直视。
听着耳边再次传来的声音：“你连一点点的希望都不肯给我，就算是撒谎我也会信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呢？”
少女绝望的声音打在云霄的心上，他后悔自己伤了一个女孩的心，而且还是古灵儿的心。看着这个女子面上竟是显出憔悴，哪知她从前是多么的单纯懵懂。
“云霄哥哥，你不懂的。三年的相处，足以让我忘却一段伤，爱上一个人，可为什么三年了，你对我还是一点感觉没有呢？”古灵儿双眼含着泪水无辜的问着云霄，她的嘴唇都是有些颤抖。
云霄拿出怀中的手帕，为古灵儿擦着泪，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古灵儿，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不是吗？心中已经满满的装载了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再容得下另一个人呢？
饶是如此，他也只能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欠了钱债可以还，欠了命债可以偿命，欠了心的呢？云霄，你要怎么还？”古灵儿低声问出，可是她明白她的问题是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云霄的沉默让古灵儿心中再添了一道伤疤，她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古灵儿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般，那种沉痛的感觉压的她说不出话，甚至呼吸都是苦难的紧。甚至于不能再见云霄一面，看到他就会忍不住的想要流泪，最好也不能听他讲话。
她的眼泪没有停止过，一直都在流着。
云霄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的心中又何尝好受？伤害了两个女孩的心，或许自己做的决定是错的。
若是云霄能够回到过去，他不会再听从家族的摆布，族人的幸福，怎么能够以牺牲两个花季女子的幸福来成全？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了苏秦雨说过的话，那日在仁康阁二楼，苏秦雨说：“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你再后悔，也要自己走下去。你已经对不起了一个人，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了。”
这话在他的脑中突然冒出，云霄忍住内心的心痛，不管怎么说，灵儿是他永远无法伤害的。
马车突然加速行驶了一般，车身开始摇晃起来，古灵儿一个不稳头向前冲了过来。
云霄赶紧稳稳地扶住了古灵儿，古灵儿心中又是悸动了一下，但是颠簸的那车再次唤醒了她的意识。
她猛地想要推开云霄，但是被云霄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这一刻她有些痛恨自己的没用，心跳开始慢慢的加速，她的脸又红了。
被上了那么多次，她为什么总是记吃不记打。
“你做什么？”古灵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而云霄抱住她，温柔的说道：“对不起，原谅我吧。给我点时间，好吗？”
古灵儿第一次听到云霄这样的祈求，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点了头。
到了古家堡，古衡早就等在了门口，早就有云家的下人前来禀告说是灵儿来了，古子佚在处理公事，所以古衡就赶紧到了门口。
古灵儿一下来就扑向了古衡，“爹爹，女儿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看着情况是没事了，爹爹很是担心呢。”古衡笑着对古灵儿说道。
云霄这才得空打招呼：“爹。”他有些不好似的看着古衡。
古衡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看向古灵儿的时候，才发现古灵儿的双眼红肿着，他关切的问道：“灵儿的眼睛怎么红了？”
“没什么，被风沙迷了眼睛而已。”古灵儿躲闪着古衡的眼神说道。
古衡有些不信，却也是没说什么，带着二人进了府。
古灵儿进了府便直奔古子佚的房间跑去，古衡笑着让她慢点。
“哥哥。”古灵儿进了古子佚的院子就开始叫了，先出来的是韩子琛，他一看到古子佚倒是难得的笑了笑，“小姐回来了啊。”
“哥哥呢？”古灵儿疑惑的问道。
韩子琛指了指房内，说道：“在房间中。”话音刚落，古灵儿便冲进了古子佚的房中。
古子佚正在和一个人交谈着什么，看到古灵儿上来的一瞬间，那人直接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灵儿，回来了？”古子佚转动着轮椅笑着问道。
“是啊，哥哥，方才是什么人？”古灵儿在进门的一刻看到了那人，进来的时候确实什么人都没了。
古子佚倒是没有想到古灵儿竟然看到了。
“无碍，只是一个侍卫来禀告事情而已。”古子佚淡笑着说道。
古灵儿当然并不是多在意这种事情，她的脸色一瞬间变了阴冷，丝毫不见方才刚进门时的灵动。
“哥哥，我想杀人了。”她纯净的嗓音说出这样的话，让古子佚微微一愣，眼神复杂的打量了一下古灵儿，“灵儿，万不可胡说。”
“胡说，哈哈……都认为我是在胡说吗？”古灵儿大笑着说，这不正常的状态让古子佚有些害怕。
他看着古灵儿的笑声，有些担忧的问道：“灵儿，你没事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着情况，定是收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没事，我说我要杀一个人。”古灵儿镇定的看着古子佚重复说了一遍。
古子佚怔怔的看了一会古灵儿，才问道：“你想杀谁？”他着实担心古灵儿现在的状态，仿佛像是要崩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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