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还没出声，玉玲已经快速掰开她的手，抢先回话。
“娘娘，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玉玲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连月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玉玲的话。
她的视线在灵儿身上转了一圈，跟着快步到了龙榻前掀开帐幔。
“娘娘。”
尧毓慢慢坐起来，神色似乎还有些困倦。
“连月，刚才怎么回事？”
连月眉头紧锁：“娘娘，奴婢……刚才不在。”
尧毓轻轻哦了声，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
“灵儿，玉玲，你们到底怎么了？玉玲你为什么哭？”
玉玲得了允许，说的那叫一个快。
“娘娘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奴婢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灵儿居然一声不吭忽然打了奴婢一巴掌。”
“娘娘，奴婢……奴婢曾经只是一个跑腿的，被打了就被打了，可现在奴婢是您身边的大宫女，灵儿一声不吭就打了奴婢，等于……等于……根本没将娘娘您放在眼中啊。”
灵儿气结，先冲着尧毓行礼，再磕头。
“娘娘，奴婢并非无缘无故打玉玲，而是玉玲藐视……”
“你胡说！娘娘睡着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大家都是大宫女，你确实比我先在娘娘身边侍候，可如今我也是大宫女，我就算哪里做得不对，你也是娘娘跟前侍候的老人了，多教教我带带我不行吗？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因为那一巴又重又猝不及防，我惊叫出声，将娘娘吵醒了。”
“娘娘体弱，冯院判说了娘娘需要有足够的睡眠和休息时间，陛下去上早朝时也说过，不许我们吵醒皇后娘娘，可是灵儿你呢，你做了什么？”
……
玉玲巴拉巴拉个不停，嘴巴跟倒豆子似的，完全不给灵儿开口的机会。
灵儿又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更没有人证，加上确实因为她打了玉玲一巴掌，玉玲才惊叫出声吵醒了皇后娘娘，她心中有愧，心神不宁跟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就说开口，也是向皇后娘娘请罪。
“娘娘，奴婢……”
没等灵儿将话说完，尧毓有些疲惫地挥挥手。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
说完，尧毓吩咐连月。
“连月，去本宫的梳妆台上的妆匣里，挑一支漂亮的簪子给玉玲！”
连月没有迟疑：“是，娘娘。”
灵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眶都红了，眼底蓄积着泪水，不敢哭出来。
连月瞧着，只当做没看到，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梳妆台上的妆匣里拿了一支最简单的金簪走到玉玲面前。
玉玲看着金簪，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怕被连月看到眼底的欢喜和得意，连忙垂头谢恩。
“奴婢谢皇后娘娘！”
尧毓面容困倦地挥挥手：“你退下吧，休息半天，下午再过来当差便好。”
玉玲几乎压不住心中欢喜，但她还记得昨天陛下跟皇后娘娘提到的听戏，万一陛下过来呢？
她脸上的巴掌印，指不定还能得到陛下的怜悯。
“回娘娘，奴婢不用休息，只是一巴掌而已，奴婢皮粗肉厚，以前也没少挨打，没那么金贵，奴婢侍候娘娘更衣。”
看到娘娘脸上毫不掩饰的赞赏，玉玲心中大定。
“那今日便由你给本宫更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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