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
灵儿浑身一绷，险些哭出来。
她……她忘了皇后娘娘睡着了，这边距离虽然有些远，但……她太紧张，还是把皇后娘娘吵醒了。
“娘娘。”
灵儿忙过去，小脸煞白。
刚才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尧毓还是有些困倦。
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问灵儿。
“灵儿，出什么事了？”
灵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娘娘身体这样虚弱，若是知道小乖有可能没了，会不会情绪激动之下昏厥？
娘娘若是因为这个昏厥，她们就不是死的问题，而是怎么个凄惨死法。
“灵儿？”
尧毓直觉发生了什么，她声音冷了下来。
“灵儿，告诉本宫，到底怎么回事？”
灵儿哆嗦着嘴唇，一个字说不出来。
尧毓眉头皱的更紧，又想到灵儿可能是好怕她听到情绪激动昏厥，脸色渐渐缓和，甚至放柔了声音。
“灵儿，告诉本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本宫在，陛下不会怪你们。”
灵儿还是不敢，因为皇后娘娘一旦昏厥，到时候根本保不住她们。
尧毓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轻笑了一声。
“灵儿，你怕陛下发作你，难道不怕本宫发作你吗？”
灵儿噗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娘娘……娘娘饶命。”
尧毓的声音，还算很温和。
“说吧，本宫不会有事。”
灵儿咬牙，几番权衡下说了实话。
“娘娘，小乖之前……之前跑出了承乾宫，鸣柳去追没追上，到现在还没回来，之后三位公主来承乾宫时，去传话的宫人得知，小乖……小乖被……被二公主府的少爷和小姐丢进了长清湖里。”
尧毓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激动。
“现在呢？”
灵儿满心不安：“现在……三位公主都去了长青湖那边，奴婢……奴婢也安排了人和兽医过去那边。”
尧毓抿了抿唇：“你做得很好，起来吧。”
“准备轿撵，本宫要去御花园长青湖！”
这个时候，灵儿不敢再阻拦，连忙让人去安排。
尧毓到长青湖边时，小乖刚刚被侍卫从湖中捞上来。
谢以旋谢以妙谢以纯看到凤驾过来，忙屈膝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尧毓坐在步撵中没有下去，步撵四周有帷幔遮挡，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也没有掀开帷幔去看外面。
看了白看，她看不到。
“灵儿，小乖呢？”
灵儿看着被鸣柳抱在怀中，经由兽医检查后确定已经没了呼吸的小乖，浑身僵硬。
“娘娘，小乖……”
听声音，尧毓知道小乖没救了。
她抿了抿唇，嗓音很淡。
“死了是吗？”
灵儿颤抖着嗯了声。
谢以妙听着，心中惴惴不安。
而跪在她旁边的一儿一女，两人是龙凤胎，这会儿刚刚八岁，性子骄纵，目中无人，即便面前的是皇后娘娘，但他们听多了母亲私下里说皇后娘娘出身低微等各种话，心底里根本没将皇后放在眼中。
那孩儿出声，非常不屑。
“不过是死了一只小兔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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