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尧毓由着碧鸢进来给她收拾,几乎是耷拉着眼皮登上回京的马车。
到了马车上,尧毓继续睡觉。
若不是小兔子的绒毛时不时蹭着她脸颊,弄得她痒痒,她估摸着还没醒。
睁开眼睛,先愣了会儿,迷茫的大眼睛里慢慢聚集了光。
“到哪儿了?”
谢临君不在车上,陪她在车上的是碧鸢。
“回娘娘话,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入城了。”
尧毓哦了声,以为谢临君会让她继续留在京郊别院。
没想到等车子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承乾宫外。
她抱着小兔子,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娘娘,到了。”
尧毓含含糊糊应了声,抱着小兔子下车。
时隔一年,再站到承乾宫大门口,她心情复杂。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昨天没有提前躺下,一直等着谢临君,是想让谢临君亲口承认,一年前送她和亲,其实是为了让傅华时给她解除体内的归元丹。
又或者,其实还带着别的目的?
她有些痛恨自己,明明心底爱的那个人是傅华时,从幼年和他相遇开始,一点点被他吸引,再到两人惺惺相惜,互表心意,明明眼底心里都是他。
可所有记忆回笼后,她现在想到傅华时的时间越来越少,从十岁开始于谢临君朝夕相处的画面几乎占据了她的大脑。
最让她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的是,在朝夕相处的六年里,她竟然对谢临君动了心。
知道谢临君送她去和亲的真相是那样之后,她原本心底对他的恨意,似乎少了些。
余下的,是那六年来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
“娘娘,您怎么了?”
碧鸢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尧毓揉了揉肉额角,静下心来,抱着小兔子进了承乾宫大门。
“看看江飞江太医在哪里,让他过来一趟!”
碧鸢神色紧张:“是,娘娘,奴婢马上让人去传江太医。”
“也不用太着急,我没事,可能就是有些晕车了。”
尧毓回到含章殿寝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江飞到了殿外。
“娘娘,江太医来了。”
尧毓皱着眉点点头:“让他进来!”
很快,江飞从外面进来,恭敬行礼。
“微臣参见娘娘,娘娘……”
“行了行了,都免了,给本宫开一副安神的汤药,本宫有些头痛!”
江飞迟疑了一下:“娘娘,可否让微臣给娘娘把脉?”
尧毓点头,碧鸢忙拿了丝帕放在娘娘手腕上,候在一旁,看江飞隔着丝帕给娘娘把脉。
收回手,江飞神色恭敬:“娘娘思虑过重,加上自幼体虚,又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微臣这就给娘娘开一副安神汤药,娘娘喝了后好好休息就好。”
碧鸢一听没大事,稍稍松了口气。
春闱狩猎陛下和一众大臣去了西峡山七天,宫中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陛下暂时分身乏术。
可娘娘身体不适,她不敢耽搁,等侍候娘娘服了药歇下后,轻手轻脚出了寝殿,去了前殿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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