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我多少钱?”张二问。
他想逗逗他,耍他一下。
“马小冬每年给你多少钱?”
“每亩地五万,我三亩地,他每年给我十五万!”
“好!我给你加一万,十六万!如果同意,咱俩马上签约,你的贡梨我包了,但你决不能卖给别人!”
石宽也是瞎了眼,抢果源跟菜源昏了头。
不瞅瞅眼前的人是谁,就一通胡侃。
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也想保鲜水果。贡梨只有磨盘岭出品,别的地方没有。
斧头山是蔬菜跟水果种植基地,所有的菜地跟果园加起来,差不多上万亩。
他要把那些菜收空,不给马小冬任何机会。
你菜都收不上来,还生产个毛线?挣个P钱?
张二微微一笑:“好啊,那咱俩签合同呗。”
“老哥,你可真是爽快!走,我跟你回家!”石宽立刻屁颠颠美得不行。
想不到刚刚进村就拉到第一个客户,好兆头啊。
张二头前走,他在后面跟,一口气进去村子。
来到家门口的位置,张二忽然停住脚步。
“石老板,你先站住,立正!稍息!向右……转!”
“干嘛?”石宽不知道他想干啥。
“让你向右转就向右转,向前五步……走!!”二叔的声音是命令。
石宽一头雾水,只好照做,果然向右转,向前走了五步。
张二瞅瞅差不多了,猛地抬起腿,当!踹在石宽的后背上。
石宽根本没明白咋回事儿,出溜!一步栽倒,掉红薯窖里去了!
原来,张二家的红薯窖距离门口不远,他把石宽引到旁边,就是要踹他进去。
石宽上当了,根本没注意,一个老头钻被窝,掉进红薯窖底部。
“啊——!你干啥?这位老哥,为啥踹我啊?放我上去,上去!!”他吓得竭嘶底里呼喊。
根本上不去,张二两口子平时下地窖都用绳梯,现在绳梯没在地窖里。
四周十分光滑,足足十米深,石宽好悬没一头栽死。
张二冷冷笑了:“呵呵,知道我为啥把你踹地窖里吗?”
“不知道,咱俩无冤无仇的,你这是干啥?”石宽哀求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不?”
“不知道,你把我弄上去啊,我再也不想呆红薯窖了,救命啊!!”
石宽吓得不住哀求。
上次,马小冬把他丢进红薯窖七八天,他又急又饿几乎疯掉,心里早就留下阴影。
每次看到红薯窖他都绕着走。
张二说:“那你知道我跟马小冬啥关系吗?”
“不知道啊。”
“他平时喊我爹!”
“啥?你是马小冬的爹老子……马老根?”石宽吃一惊。
“不是!我是他老丈人,他天天陪着我闺女睡觉,是我女婿!”
“卧槽!”石宽叫苦不迭。
心说:我咋闯马小冬老丈人家里来了?这不找倒霉吗?
“我认识你,上次来,就是你祸害俺家小冬的,今天又想祸害他是吧?
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是蓝的,水是绿的,糖是甜的,盐是咸,番茄是酸的,西瓜是圆的,跟你签合同?签毛线吧……!”
张二说完,不但没救他,反而抬腿一脚,咣当!将红薯窖封闭了。
石宽再一次被闷在地下。
“啊!救命!救命啊!来人啊……!”他吓得再次呼喊,声音都变了调调。
可任凭怎么求救,上面也听不到,张二背着手回家吃饭去了。
走进家门,二婶已经将饭做好。
“当家的,回来了?”女人问。
“嗯。”
“吃饭呗……。”
二婶对二叔很亲热,两口子关系可好了,是亲密的战友。
按说,到了这个年纪,老两口的感情应该淡化,无话可谈。
二十多年的同床共枕,世界上该说话早就说完。
毕竟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样的感情都会随着生活的磨砺而消失。
可人家两口子不一样,关系那个铁啊!
就像一坛封存的老酒,不但没有变味,反而随着年代的久远越发醇香。
张二叔坐下,两口子呼呼啦啦喝红薯稀饭,味道特别香。
饭后,刷锅洗碗上炕,进去被窝,他俩仍旧合裹一条被子。
被子很大,拉过来扯过去。
二婶不嫌弃男人抽烟,一身烟油子味。二叔也不嫌弃女人放屁。
二叔吧嗒吧嗒咗烟锅子,二婶在哪儿咚咚污染空气,不多会儿放一个,不多会儿又放一个。
二叔烦得不行,皱着眉头说:“你别放了行不行?熏死了!”
二婶咯咯一笑:“我不放屁,你也放下搅屎棍中不中?天天抽,早晚把肠子肚子熏黑!”
“我烦。”
“烦啥?”
“石宽又来了,又要祸害咱女婿。”
“石宽是谁?”
“王琦的舅舅,就是上次祸害小冬的那个混蛋!”
“啥?他老小子在哪儿?还敢来斧头山?告诉我,让我一P崩死他!!”
二婶气愤填膺。
她可待见女婿马小冬了,当做亲儿子看。
谁敢祸害自己儿子,她就跟谁拼命!
“在咱的红薯窖里,我把他困住了!现在想想有点过分,这等于非法拘禁,万一他饿坏咋办?
他娘,你起来吧,给他送点吃的,如果他死在咱家地窖里,就麻烦了!”
二叔有点后悔。
石宽年纪大了,刚才踹他一脚,掉进红薯窖,万一受伤就不好了?
那可是人命,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个老混蛋竟然在咱家地窖里?你等着,我去收拾他!”
二婶闻听乐得不行。
干脆不睡了,穿衣服起炕,很快来到门外,揭开红薯窖的盖子。
石宽在里面差点没吓死,赶紧求饶:“救命啊!大嫂,快拉我上去!我好饿啊,饿死了……!”
“你就是石宽?”二婶问。
“嗯。”
“王琦的舅舅?”
“是,如假包换!”
二婶想了想说:“哎呀!梯子刚好被邻居借走了,我暂时没法弄你上来,干脆给你弄点吃的吧?”
“好好!谢谢嫂子!!”石宽感激涕零,觉得碰到了好人。
“你想吃啥?我去给你做。”
“啥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中。”石宽哀求道。
他不认识二婶,也不知道这是马小冬的丈母娘,还以为是个好心的路人。
二婶之所以给他弄饭,是不想瞅着他饿死。
但心里又非常不甘,咋办呢?
放个P给你吃吧。
舀好剩饭,她身子一欠,P股一撅,噗嗤……咕噜!真的在碗里崩个响屁。
这才利用竹篮子将稀饭跟咸菜吊进去。
石宽真的很饿,狼吞虎噎吃起来。
二婶在上面问:“石老板,俺家的饭味道如何啊?”
石宽在下面说:“好……好着嘞!稀饭愣是吃出了葱油饼的味道。嫂子,你手艺不错嘛。”
二婶说:“嗯,我上午吃的是葱油饼,你鼻子真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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