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国士
第二百九十七章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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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热闹的安阳府这段时间被闹得人心惶惶的。

这次案件产生的影响极大,安阳府几乎是全城皆兵,捕快衙役尽数出动,甚至连那锦衣卫都出动了,很多百姓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动静如此之大,但其实案件本身,只是一桩小小的失窃案。

只不过失窃的人是齐国使臣,他在安阳府的大街之上被人顺手牵了羊,除了丢了银子之外,还丢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李贤不知道那位齐国使臣具体丢了什么东西,但他知道这东西非常重要,不然向来是稳重的孙朋也不会如此的慌张。

如果是别人丢了东西,地方官府可以慢慢查,查不出来,时间一久,就会不了了之。

可丢东西的人是齐国使臣,齐国使臣在楚国的地界上被人偷了东西,丢的是楚国的脸面,要是因此而闹出了什么外交纠纷,事情的严重程度,就连安阳府的知府也兜不住。

最近的两日,捕快衙役大肆出动,安阳府城内,百姓人心惶惶,比他们更慌的,是城内的泼皮混混,惯偷盗匪。

在衙门里留有案底的惯偷,无一遗漏,都被抓到了安阳府的衙门。

一名捕快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看着孙朋,说道:“大人,他们两个也排除了,使臣丢东西的时候,他们不在那条街上,有证人可以作证。”

孙朋提起笔,在面前的一张纸上划掉了两个名字,他数了数,说道:“还剩下五个。”

话音刚落,又有人从外面进来,说道:“大人,已经查明,另外两人也不在场。”

孙朋又划掉了最前面的两个名字,目光望向了最后剩下的三人。

那名捕快看着他,说道:“大人,这三人是亲兄弟,经常因为偷东西被抓进牢里,不过他们全都咬定,使臣的东西不是他们偷的……”

“有哪个贼会承认自己偷东西?”一名捕快模样的男子冷哼一声,说道:“十八般大刑一样给他们上一遍,我就不信他们不招!”

孙朋看了看他,眉头微皱。

先不说这件事是不是符合孙朋的为官之道,主要是几位齐国使臣便在外面,若是酷刑逼供,未免会让他们看了笑话,找到使臣丢失之物还好,若是没有找到,安阳府官府滥用大刑,屈打成招之事,便会传的举国皆知。

现在孙朋和李贤甚至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齐国使臣自己自导自演的情节,就是为了让楚国蒙羞,现在要是大刑伺候,屈打成招,若是他们偷的倒还好。

若不是他们偷的,那楚国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朝廷自一年前,就下定决定整治酷吏,对于刑罚的施行,做了明确的规定,无凭无据,不可妄用大刑……

当然,

这个条例对锦衣卫并不奏效。

另一名捕快凑到他的身前,小声道:“大人,此案事关重大,乃是特殊情形,只要不动用那几种酷刑,上面不会怪罪的。”

孙朋目光望向外面,心中斟酌一番,点头道:“用刑吧。”

捕头点了点头,说道:“早该如此了!”

那捕快应了一声,退下之后,几人便在堂内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刚才离开的那名捕快从外面走进来,面色有些难看,看着孙朋,摇头道:“大人,他们还是没招,难道真的不是他们干的?”

这捕快的脸上还有些担忧,他们抓到的,都是城中有名的惯偷,但也只能说明,他们比起普通人,更有可能作案,却也并不一定是他们。

如果这最后的三人也不是,这件案子,便会立刻陷入僵局。

何焕清看着孙朋说道:“知府大人,这件事就让我们锦衣卫来接手吧。”

孙朋看着旁边冷冷的何焕清,知道,这三个人若是放到这位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的手里,就是没有偷,恐怕最后也会承认。

甚至是走不出那个大牢。

锦衣卫这三个字,

对于整个大楚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来说,都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狠辣的不仅是他们令人发指的逼供手段,更是他们给人们带来的那种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若是三个人没有偷窃,

那么落在锦衣卫的手里,那么也只会是三具尸体。

“何大人,锦衣卫和我们衙门所在职责不同,既然人已经抓到,还是让我们衙门自己来审问吧。”孙朋也知道,和这位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说话要很谨慎。

整个大楚的官员心里都清楚,

如果说那些捕快和衙役是专门对付那些百姓的,那拥有先斩后奏特权的锦衣卫就是专门对付他们这群官员的。

何焕清清冷的眼神看着孙朋,却没有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陷入了冰点。

那些捕快们更是不敢说话,他们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开始变的谨慎起来。

“我有办法了。”李贤的声音在不大的屋子里缓缓响起,说道:“不用严刑逼供,我就能够让他们说实话。”

“此话当真?”孙朋激动的看向李贤,而何焕清也是微微抬眼,看着李贤。

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小便精通拷问的他,自然是拷问过无数的犯人,他最清楚人性,要想要让那些人老实的开口说话,必须要让他们感受到痛苦。

让痛苦凌驾于人的理性之上。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县衙大牢。

某间牢房,三人靠在墙上,脸色极为苍白。

一人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四下里看了看,目光望向身旁的汉子,低声道:“大哥,怎么办?”

那汉子咬着牙,压低声音道:“要想活命的话,都给我记住了,此案和我们没有关系,这一票不是我们干的!”

那两人脸上露出极度懊悔的表情,艰难的点了点头。

若是知道那人是什么齐国使臣,偷了他的东西,官府会把整个安阳府都翻过来,他们说什么也不会顺手干了那一票……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若是不招还好,一旦招供,还不知道官府会怎么处置他们,和掉脑袋相比,区区一点儿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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