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禅师,你可还认得俺老猪?”
猪八戒上前拱了拱身子,嘴上挂着嬉笑,双手合十,向着乌巢禅师行了一个礼。
那秃顶禅师被那猪脸惊了一下子,眯了眯眼这才看清。
“你是那福陵山的猪刚鬣,怎么有此大缘,能够和圣僧一并同行!”
猪八戒嘿笑道。
“前些日子观音菩萨曾点化俺,让俺老猪跟着取经人做个徒弟,这才有幸拜入了师父门下!”
乌巢禅师捋了捋胡须,嘴边笑嘻嘻的,心中却想着,你这没见识的猪头,本座赐你造化你不收,却是拜了个肉体凡胎的取经人,一路西去,必是有你好受的!
乌巢禅师一边腹诽,一边笑道:“好、好、好,你有此缘法,定要一路仔细保护圣僧!”
孙悟空见这老禅师既认得自己师父,也认得自己师弟,想来没理由不认识自己,忙笑着上前一步,用手指拍了拍那老禅师的肩头,笑道。
“你可知道俺老孙是谁?”
老禅师皱了皱,故作思索的模样,而后大摇其头。‘
见这爱显摆的猴子吃瘪,江天不禁莞尔一笑,忙向乌巢禅师解释道。
“他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据他说五百年前曾经闹过天宫哩!”
江天装作一副不信猴子鬼话的模样,世间的戏那么多,要想不把路走窄了,就得好好锤炼演技。
乌巢禅师陪笑道:“哈哈,老衲久居深山,不闻山外之事,失礼失礼!”
“嘿嘿,老禅师法力高深,俺老孙的火眼金睛都看不出深浅,想必是西方那个尊佛降临,不如现出身来,咱们好打开亮话!”
猴子眯眼道。
“呵呵,小长老说笑了,老衲不过山间野僧,自是与灵山无甚牵连。”
江天闻言微微一愣,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修为,但猴子却不需要隐藏,孙悟空现在的修为虽然被压到了太乙金仙,可他那火眼金睛的神通却是还在。
一般大罗神仙的变化之法还是瞒不过他的,可猴子居然将话挑明了看不出深浅,这就说明此禅师要么隐匿手法极其高明,要么没什么道行凡人一个。
毫无疑问,这禅师只会是前者,那他会不会是燃灯古佛化身在此?
不对,这禅师说他与灵山没有牵连,莫非是横向三佛中另外两名佛陀的化身?
江天沉吟片刻,却没有将乌巢禅师与他所知道的佛门大能对应起来,只好想法出言试探。
江天微微躬身,淡笑着问此处与西天大雷音寺的距离。
禅师捻了捻胡须,笑道:“远着哩,远着哩!不仅路途遥远,而且一路虎豹虫蛇,艰难险阻啊!”
江天眯了眯眼,这老禅师知道那么清楚,难道和自己一样也看过剧本?或者说他也是,这西游“导演”之一,几大秃驴里的一个?
心下思索着,嘴上却是继续问道。
“听起来老禅师似乎去过灵山,不知道这路程究竟有多远?”
江天表面问他多远,实际上是在质疑这老禅师与灵山的关系。
乌巢禅师只是淡笑,而后道:“路途虽远,终须有到之日,却只是魔障难消。我有《心经》一卷,遇到魔障之时,只消念我心经,便不受伤害。”
江天心中冷笑不已,真当自己没看过电视剧吗,唐三藏经历的妖魔鬼怪少吗?后面路上如果遇到什么魔障念念你这《心经》便能趋利避害,那还要三个徒弟作甚!
“哦?禅师这《心经》当真有如此能耐?”
江天淡笑着质疑道。
“呵呵,老衲这便将《心经》授予圣僧。”
乌巢禅师:“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江天暗暗翻了翻白眼,这老和尚是不管自己说什么,强行传经啊?
嗯,这经书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江天这十多年来虽然熟读经书,但并没有乌巢禅师所诵念的内容,应该是前世的记忆?哈,想起来了!
乌巢禅师:“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江天朗声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江天将自己记忆中的心经背了出来,至于后面的他也想不起来了……
江天一脸得色的望着老禅师,嘴角勾着不无戏谑的笑容。
老禅师皱了皱眉头,有些讶异。
“你怎的知我《心经》内容?”
老禅师神色大变,开始伸指掐算。
量劫之下天机遮蔽,这老禅师怎么还敢掐算?
啊!糟糕,“唐僧”虽然修持佛法多年,可大唐境内并无《心经》流传,自己本想着卖弄一二,不料却漏了陷。
江天登时有些慌乱起来,看着那皱眉掐算的老禅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老禅师修为内敛,想必也是个准圣大能,凭借猴子和八戒定然无法破局,难道在找观音姐姐吗?
糟糕!
乌巢禅师猛的睁眼,江天顿觉心虚,向后退了一步。
“呵呵,此《心经》乃老衲自创,从未传与旁人,不知道圣僧从何处听来?”
江天挑了挑眉,也不知道这老禅师究竟掐算出了什么,就是观音恐怕也没他这般修为吧!
“咳咳,禅师勿怪,大家同为修佛之人,想必是福至心灵,贫僧素来也爱钻研佛法,兴许就与禅师有了雷同之处,呵呵……”
江天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乌巢禅师淡然道:“哦?如此也有雷同,不知道圣僧今后的遭遇是否也会与什么东西雷同呢?”
江天道:“不知禅师何意?”
乌巢禅师抬头朗笑,抚掌高歌起来。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
唱罢,乌巢禅师眯着眼睛看向江天,开口道。
“圣僧,不知老衲这诗中,可有与圣僧前路雷同之处啊?”
江天闻言登时大汗淋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即便是哪几个秃驴之一,也不该这般语气试探于我?难道,我露出什么破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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