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王公子,您刚才言之凿凿的说这位桐儿姑娘怠慢于你,还说我们欺负你。恐怕您是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吧?”温小筠微笑着说道。
反正她是奉了王知府本人的特令,专门出来查案的,她有自信,有上面巡抚家公子断头案的压力顶着,王知府一定不会责怪她无意中打了胖侄子的事。
王公子一听,刚才那个踢了他的小白脸竟然还有胆量叫板,眉毛登时就竖起来了。
他抬手指着温小筠的鼻尖,恨恨叫骂道:“你以为你会得的着好?敢殴打本公子,本公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小筠挑眉耸了耸肩,十分无辜的摊了摊手,“这事就是闹到衙门,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不信素来有青天大老爷名头的知府王大人会不顾证据,知法犯法,以公徇私,包庇亲属。毕竟能进这菱藕香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物,保不齐就有能传话到京城言官那里的高人,在盯着地方到底会不会有鱼肉百姓,贪赃枉法的官员。所以在下劝王公子,说话还是不要太随心,万一真叫人误会咱们的青天大老爷王知府,就遭了。”
一听这话,王公子和他身旁朋友的脸色顿时都绿了。
凤鸣朝言官的力量,从来是最不可小觑的。
每一名言官,每一年都有着弹劾的硬性指标,要是完不成弹劾人数,还会受到罚奉等处罚。
而自己这么一直说,恐怕真的会给王知府带来什么祸端。
看到他们的表情,温小筠心里不觉得意一笑。
对于我爸是李刚这种情况,网络舆论曝光,最为致命。
她这里虽然是古代,但是也有近似于网络舆论的势力存在。
及时搬出舆论压力制人,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温小筠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况且这里的隔间都是相通的,所隔不过一些帷幔,王公子隔间发生的事,两旁的人可都是能听得见呢。不仅我们兄弟二人可以为桐儿姑娘作证,她并没有怠慢于王公子,倒是王公子这一边,一直在欺负人家小姑娘。”
周围人的身份也确如温小筠所说,在兖州府都是非富即贵的,对于王知府家这个侄子,并没有多看得上。
之前没有人带头,碍于王知府的官威,一时不愿意插话。
此时难得看到有人对呛这个土包子,出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美德好习惯,很多人都跟着温小筠的话点了点头。
王公子一看周围这架势,脸色立刻更加难看了。
而后面的菱香姐一眼看到胖男人的气焰变低,立时抓住机会施展诛心一招。
她轻移莲步,徐徐走上前,微笑着说道:“还有一事,王公子可能不知,桐儿并不是普通的乐户贱籍。
虽然因为祖上犯了罪,家族女眷被罚进教坊司,可是她家进的可是京城教坊司。
因为那一手好琵琶,桐儿姑娘小小年纪就在教坊司有了官阶。
这样级别的乐户琴姬,就是房里出现了杀人凶犯,官府都不会牵连桐儿姑娘半分。她的身份,本来就是不赔笑的。
而我们菱藕香从来不是普通青楼能够比拟的,有专门卖笑的姑娘,你们不选,偏生为难我们走情的姑娘,这分明是不把我们菱藕香的规矩当回事呢。”
“这,这怎么···”王公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他旁边的狗头军师瘦秀才见状赶紧附在胖男人耳边,小声耳语,“王公子,咱们凤鸣朝乐户贱籍里,的确有这么一个级别,这次可能是真的要触霉头了,不如咱们···”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公子一把推开。
事实上王公子此时也有些害怕了,可是多年来的嚣张跋扈,叫他现在就认怂后退,实在拉不下来这个脸,丢不起这个人。
菱香姐眼中寒光一闪,祭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对了,一提起王大人,妾身正好想起来一件事,前阵子王夫人派出人,要寻找的远房亲戚,叫什么杏儿姑娘。也是巧了,妾身竟与她是同乡,本来妾身担心我们身份卑贱,不好轻易与夫人联系,今儿个竟然在这遇到王公子了,妾身正好将这些消息转给王公子您呢,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府上。”
一听到杏儿两个字,胖男人脸色都白了。
这个菱香姐的话,只有他一个人听得懂。
杏儿根本不是他娘的远房亲戚,是前一阵子,人贩子向他兜售的小婢女。
他一听那个杏儿只有十二岁,就没什么兴趣了。
他一向喜欢熟透了水蜜桃,对于还没长开的生瓜蛋子,没有啥感觉。
没滋没味的不说,还禁不起折腾,寡淡极了。
可是架不住人贩子一顿天花乱坠的夸赞,他就看了一眼。
没想到,就只是那一眼,他就看上了那个杏儿。
杏儿虽然只有十二岁却长得极漂亮,水嫩鲜亮的就像挂着露珠儿,金黄色的小熟杏儿。
可到底年纪太小,一天都没撑过去,就折了。
按照惯例,裹张席子埋到乱坟岗就行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当仆人将卷着的草席抬到乱葬岗时,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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