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发现，苏玉春忽然笃定道：“假车牌。”
货车已经缓缓停下接受警察的检验，两个警察去查看后车厢。
苏玉春和保镖对看一眼，起身走到一名警察身边。
听保镖说那一辆车可能套用假车牌后的理由后，警察反而严肃的说。
“这位同志，什么事不能凭感觉，要讲证据，不能只凭车牌号好和颜色不对就判定真假车牌，你真那么厉害，还要警察干嘛。”
苏玉春却说：“确实是假车牌。”
警察已经瞄向了检查后车厢的同事，对方摆摆手示意没问题，已经准备放行。
苏玉春已经掏出了驾驶证，给警察看自己88开头的车牌号，说：“因为，那车牌号是我的。”
她是华夏比较早拥有小汽车的那一拨人，老首都有权有势的连排号4给拿得差不多了，因为在首都城里，4等于是‘势’，得有势才混得下去，当初她拿88连号的时候也没费什么功夫。
警察来回看了几眼，大概也没想到事情偏偏就那么巧，假车牌遇到了真车牌车主。
“拦下！”警察喊。
这时，驾驶室的人忽然跳下车朝路边的树林跑。
保镖助跑几步几个飞扑将人撂倒，一朝擒拿手制得对方无法动弹。
在挣扎中，对方的帽子和蛤蟆镜掉了，可不就是寸头么。
毕竟蹲过风眼，老臭九有一定的承压能力，一坐下来就喊冤。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什么？”
“我没跑，我就是想去放放水，结果就无缘无故被人撂倒，我的胳膊到现在还疼呢，公安同志，你得替我做主啊。”
负责提审的两名年轻公安蹙眉的看着油嘴滑舌的老臭九。
一名很有经验的公安走进来，凌厉盯着老臭九，缓缓说：“老臭九，你的家里人已经都被控制住了，你去过什么地方，买过什么东西，我们都一清二楚。
你可以不说，可以消极抵挡，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是一辈子，而你包庇的罪犯就在外头吃香喝辣的，让你一个人背黑锅。”
这年代没什么科技手段，办案理念和破案手段简单除暴，就是搞搞突击审讯，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先敲敲打打的诱供，也算是循序渐进先来软的后来硬的。
那么多嚣张的车匪路霸进来后都被制得乖乖的，更比说一个人贩子。
另一边，凌小秋当初又被灌了几口无色无味的G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期间被搬动时她曾经有知觉，听见有人争吵。
“怎么把老苏家的闺女给抓来了。”
“管老苏家，老张家，人已经在这了，爱要不要。”
紧接着就是一阵听不太清楚的争吵。
再醒来时正躺在炕上，除了双手双脚被绑着，一直罩着的眼罩倒是拿走了
门外有人低声说话，凌小秋听声音很熟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等到房门再开的时候才失声惊叫。
这不是妈的前夫，刘壮国一家么。
马桂萍神色复杂的站在门口。
钱已经花出去，不要的话也不能退了，更重要的是，他儿子得有个媳妇。
站在她伸手的痴傻流着口水含糊不清的交换，“媳妇，媳妇。”
打从很早开始，亲爸亲妈就一直说找媳妇，说有了媳妇之后就有人照顾他穿衣吃饭，还给生儿子。
说得多了，痴傻记住了。
“你媳妇在那，儿，你看，那就是你的媳妇。”马桂萍指着凌小秋，眼神由复杂变得阴冷。
她不管，这是花钱买的，不管对方是谁，都一定得给她儿子做媳妇!
凌小秋缩着身体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手脚被束，只能摇头抗拒痴傻的靠近。
“媳妇，媳妇，你是我的媳妇。”痴傻嘿嘿嘿的傻笑靠近，带着臭味的呼吸都喷到凌小秋脸上了。
“我不是你媳妇，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凌小秋惊恐说。
马桂萍上前啪啪就是两巴掌，警告说：
“放狗屁，我们家花了钱买了你，你就是我儿子儿媳妇！”
刘壮国拎着栓狗的铁链进屋，蹲在一边抽大烟。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家还是土坯房，连地都是而二十年前的泥地，一点长进都没有。
“刘叔，我求你，你放我回去吧！你跟我妈好歹夫妻一场。”
马桂萍眼皮一扬，又给了凌小秋一巴掌，这回是为自己打的，谁叫这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敢提苏翠珊。
这回哭的却是痴傻。
痴傻鼻涕眼泪横流，撒泼的晃着手，“我要媳妇，媳妇！”
马桂萍为了哄儿子，抓起凌小秋的头发逼她仰头。
“儿子，来，亲亲你媳妇。”
“我给你钱，双倍的钱行不行。”
凌小秋求着说：
“我不要钱，我就要孙子。”马桂萍边回答边催促儿子赶紧的。
凌小秋的脸蛋被胡乱亲了一通，那股恶臭让她作呕。
忽然，她使劲往后一撞，头昏眼花之际恨恨的看着面前这群人，她宁愿死，也不要在这里受屈辱！
“当家的！”马桂萍慌了。
不能死啊，死了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看到凌小秋头上冒血，凌国江压着人，马桂萍去灶房抓了一把草木灰急吼吼的回来给人敷上。
凌小秋半晕半醒之间听见马桂萍说：“不能拖，赶紧把事情办了。”
凌小秋忽然撞向了痴傻。
别看马桂萍和刘壮国两个人被生活压得不成行人，跟个能移动的干尸似的，可却把儿子养得挺肥壮。
痴傻只是晃了晃，气得跺脚，拿头去撞墙壁。
“媳妇，媳妇，媳妇！”
“X你娘的，敢动我儿子。”
马桂萍的巴掌像是雨点样重新朝着凌小秋招呼，最后还是刘壮国出声制止。
不过他说的是：“别打坏了，花钱买来的。”
马桂萍清醒了。
没错，那可是真金白银花了上万块买来的，千万不能打坏了。
她示意刘壮国出去，然后冷笑着看向凌小秋。
撕扯衣服和身上的凉意让凌小秋陡然清醒，脚上的绳子虽然被解开了，但是她饿了那么多天，又被绑了一整天，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做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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