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展！”江雅面露委屈，拉扯着手里的袋子：“他对我和所有人都一样，不冷不热！”
停顿片刻后，江雅希冀地看着程以晴：“以晴姐，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希望不大，放弃吧！”
程以晴中肯地做出了回应。
江雅：“……”
“你就不能激励我一次吗？”
江雅不止一次怀疑，以程以晴的直男性格，是怎么交到齐文曜这个男朋友的？
“我激励过你一次了！”
程以晴拍了拍江雅的肩：“别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多找几个吊一吊！说不定有惊喜！”
虽然程以晴的话没有多中听，但江雅还是勉强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难过，但日子还是得照常过！
接下来几天，某些流量明星，真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向大家展示了，何为‘不称职’！
下戏以后，只顾着吃喝玩乐打游戏也就算了！
拍摄的时候，连基本的台词都记不住！更别提犹如课文朗诵一样的台词水平。
随着方文隆一声：“开始！”
站在程以晴对面的某个流量明星，调动起整个五官，努力声情并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
程以晴当即愣在原地，她拧紧了眉头：“你是认真的吗？”
“卡！”
方文隆站了起来，神情不悦：“严鸣，你怎么回事？”
“抱歉，方导，我没记下台词。”严鸣面有愧色，但却不达眼底。
方文隆气得不轻，摔了剧本：“拢共才几句词？这你都记不下，还拍什么戏？”
“方导，对不起！”
严鸣是昨天才进组的，最近势头很猛，通告排得非常满。
“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把词给我记熟！”
“反正会后期配音，要不然咱先这么拍？记词太浪费时间了，方导，您觉得呢？”
严鸣试探性地给出了建议，立刻遭到了方文隆的回怼：“对你来说，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拍戏应该也挺浪费时间？不如你别拍了！”
方文隆脸黑如炭。
从开机那天起，他心里就堵了一口气！
资本强行塞人进来，他忍！
塞进来的流量艺人水平参差不齐，他也可以忍！
组内艺人吊儿郎当，不想着多花心思在钻研剧本上，他还可以忍！
但今天严鸣直接背数字的行为，彻底惹恼了他！
现如今的市场，流量横行；不少制片公司、导演也跟着被迫接受，开出天价片酬，启用流量艺人。
流量本身没有错，受到诸多关注的艺人也没有错！
错就错在部分流量艺人，仗着自己身后的粉丝以及资本，为非作歹，肆意践踏他人心血。
他可以顺从市场，吸纳一些流量艺人进来，但也不能放任他们，毁了他苦心维持了多年的声誉。
他不想在《锦溪缘》播出之后，被人指着鼻子骂：就是方文隆，拍烂剧，恰烂钱，强行给观众喂屎！
片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方文隆没有歇斯底里，甚至语气还算平静，但是个智力健全的人，都看出了他胸腔内，汹涌磅礴的怒气。
严鸣被吓懵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对不起，方导，是我的错，我现在立刻去背台词！”
拍摄被迫中断。
方文隆愤然离场，去平复心情。
严鸣也找了个角落，开始背词。
他的助理守在一旁，又是递水又是扇风，偶尔还会告知他某些生僻字的读音。
其他艺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小声说话。
“你词记熟了吗？”
“不太熟！”
“方导好凶啊，又不是没有后期配音，现在台词背得再好有什么用？原声又用不上！”
“严鸣这算是撞枪口上了！”
“别说了，赶紧背词！”
“这部戏好难啊！早知道不接了！”
程以晴回到属于她的休息地，同样无语。
她进过不少影视剧组，像严鸣这种直接‘一二三四五六七’的艺人，还是头一回见。
江雅凑在程以晴身边，压低音量：“以晴姐，我好早以前就听过娱乐圈里的数字小姐、数字先生，没想到严鸣就是其中之一！”
她边说边划拉手机，把曾经上过热搜的那些相关内容翻找了出来，递到程以晴面前：“你看！”
程以晴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阮姐接这部戏的时候，不是查过对戏艺人情况吗？就这？”
江雅点头：“查过！阮姐说了，你欠缺流量；这部戏制作团队不错，方导又在仙侠剧方面，有过很大的成就，再加上搭戏的流量艺人颇多，绝对能爆！”
程以晴：“……”
“虽然有些艺人确实恶心，但我觉得阮姐说得有道理！你现在需要流量！”
程以晴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
从商业的角度出发，阮雯凡的安排没有问题。
既保全了她所要求制作班底的质量，又给她带来了流量！
但是！
她很不喜欢这种商业化的运作。
“以晴姐，你看！”
江雅打开了她的工作备忘录，给程以晴细数了自《锦溪缘》开拍以来，所上过的所有热搜。
#《锦溪缘》绝美造型#
#为了骆柯冲鸭！！#
#严鸣拍摄《锦溪缘》#
#徐丁霖路透照#
#《锦溪缘》男女主#
#……#
总而言之，光是这几天，所上的热搜，就能抵她曾经所拍摄的一整部戏的热搜量！
“这部戏讨论度很高！他们的经纪公司都非常善于营销人设和曝光！咱们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蹭了不少热度。这还只是刚开始，越往后，能吃到的红利越大！”
江雅划拉着手机：“白嫖来的热度，还是很香的！”
程以晴：“……”
半小时时间一到，方文隆调整好了状态，走到严鸣面前：“词背好了吗？”
“背好了！”
严鸣连忙站起来，语气恭顺。
“能拍吗？”
“能！”
“补妆！准备开始拍摄！”
方文隆背着手，大步离开。
十分钟后。
程以晴和严鸣站在了指定位置。
“开始！”
严鸣立刻瞪着眼，捏紧了拳头，背起了台词。
其演技真是……
程以晴看了想骂人！
什么玩意儿？
“卡！”
方文隆拎着剧本，亲自上阵：“严鸣，你要揣摩角色的心理动态，懂吗？你就是他，你不是在这儿挤眉弄眼背课文，你懂吗？”
严鸣被批的面上无光，连连点头应允。
“你看着我！”
方文隆双手抱拳，亲自给严鸣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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