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和汪哲没搭乘一辆车离开，令暗处的人脸色微变，并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不多时，消息回了过来。
【她还挺警惕？】
【没关系，到时候抹黑通稿写好一点，效果一样】
对于这一切，程以晴一无所知。
她所处的位置不好打车，等了十分钟也没一个司机接单。
程以晴能想到的人只有齐文曜。
齐文曜得知她被诓出去吃饭，还没车回来的时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附近找家咖啡厅等我。”
说罢，齐文曜挂了电话。
程以晴四下看看，心里略微有些紧张，毕竟她已经不是前不久那个籍籍无名的小扑街演员了。
虽然此刻的她全部武装，但难保不会被认出来。
齐文曜距离这边有一段距离，开车过来至少得半小时以上。
程以晴进了一家咖啡厅，好在里面的人不算多，她找了个角落坐下。
没多久，就觉察到四周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是程以晴吗？”
“好像啊！”
“过去问问？”
“我不敢！”
“我也不敢！”
几个小姑娘的悄悄话，在这个安静的咖啡厅格外明显。
程以晴：“……”
她就露个眼睛也认得出？
“是程以晴！”
另一桌有个胖胖的男孩，笃定了他的猜测，大步向程以晴走来。
“程以晴，我特别喜欢你，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男孩万分羞涩地把餐巾纸和刚要来的笔推到程以晴面前。
“你认错人了。”
程以晴压低嗓音。
“不会认错的，我特别喜欢你，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胖男孩急了，口不择言。
化成灰……倒也不必吧？
面对这么狂热且真心的粉丝，程以晴只好给他签了名。
胖男孩捧着签名，如获至宝。
其余座位的客人虽然静悄悄的，但实则都在观察这边，见程以晴真的给签了名，顿时激动。
一分钟后。
程以晴身边围了将近十个人。
“程以晴，我是从剑仙爱上你的！我能和你合照一张吗？”
“程以晴，我比她还早，从你第一次饰演中年妇女我就爱上你了！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我不贪心，你给我签个名就好。”
“程以晴！”
“程以晴！”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程以晴。
程以晴：“……”
她只露了一个眼睛！！
这些人都有透视眼吗？她武装好的帽子、口罩都是摆设？
对此，其中一名粉丝格外骄傲：“真喜欢你的人，你把脸全遮了，我们靠着身材、声音也辨认的出。”
厉害！？
既然已经暴露了，程以晴只好摘下帽子、口罩，耐着性子给众人签了名，拍了照片。
“啊啊啊！太棒了！”
“你是素颜吗？真的好好看！”
“一定是素颜，我学化妆的，我认得出。”
他们围在程以晴身边，叽叽喳喳，却并没有太出格的行为，满眼透露着喜欢。
程以晴也很喜欢他们，左右齐文曜还没过来，干脆跟他们聊起了天。
“我是从游综喜欢上你的！程以晴，你能多录这类的综艺吗？”
“最近行程比较满，但会考虑你意见的。”
“真的吗？”
胖男孩一声惊呼，差点没乐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嗯。”
“以晴，以晴，你玩游戏吗？有游戏账号吗？我能不能去游戏里偶遇你？”
齐文曜进了咖啡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似有所感应一般，程以晴抬头，也看到了齐文曜：“有人来接我了，我要走了。”
“这么快吗？”
粉丝们仰头望着程以晴，十分不舍。
“嗯。”
“好吧！”
“我能不能，申请要一个抱抱？”
程以晴大方地抱了那个小姑娘：“考试加油！追星虽然快乐，但也不能耽误学业。”
“嗯嗯嗯！”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我一定会考上清华，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好。”
程以晴没想到，她随口一言，竟然真的给小姑娘注入了莫大的斗志，彻底改变了小姑娘的人生。
“你们也是，要好好生活，努力上进。”
“好。”
语毕，程以晴向齐文曜走去。
“我们快走。”
齐文曜将手里拎着的大衣给程以晴穿上，嘴里埋怨：“穿这么点，冻着你，奶奶又要念叨我了。”
程以晴眼里亮晶晶的：“只是因为齐奶奶念叨？不是因为你心疼我？”
齐文曜动作一滞，轻咳一声，声音明显放低了很多：“我也会心疼你。”
她听到了！
程以晴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我就知道。”
身后。
程以晴的粉丝们瞪大了眼：“那个男人好帅！”
“他是程以晴的男朋友吗？”
“他还给程以晴穿外套，肯定是！你看他眼里的宠溺，卧槽！他杀我！”
“啊？程以晴有男朋友了？”
“你醒醒吧！没男朋友你也不会有机会的！”
“就是就是！”
“你们没人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
“觉得！”
“觉得+1”
“我还是不能接受程以晴有男朋友！”
“闭嘴！”
程以晴和齐文曜出了咖啡厅，其中几个粉丝追了上去。
更有之一，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虽然光线不大好，但也能看到齐文曜的长相，以及在他身边，看起来格外登对的程以晴。
“你干嘛？咱们答应了程以晴，不会以此牟利的！”
“程以晴不是你的偶像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只是自己珍藏，不会放出来的。”
“真的？”
“我发誓！”
小姑娘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依靠百度识图，找到了齐文曜。
“卧槽卧槽卧槽！”
“怎么了？”
“齐文曜！”小姑娘把手机举到其余二人眼前：“盛誉娱乐的董事长，现实版的霸道总裁。”
“还这么帅？”
“我又可以了！”
“你别做梦了，这是程以晴的。”
“我酸了。”
车上。
齐文曜望着那边鬼鬼祟祟的三个小姑娘，问道：“她们拍照了，没关系吗？”
程以晴循着齐文曜所指的位置，看到了三个小姑娘：“没关系，她们人很好的，单纯可爱，拍就拍了！”
“文曜哥，你今天累不累呀？”
“别转移话题，为什么要答应时依的邀约？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还不是狗系统？
——说什么检测到了剧情波动，非让我去！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剧情波动？
齐文曜墨眸微凝，下意识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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