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嘚瑟三秒，他裤兜里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
季承冰掏出手机，眼睛瞪了一下，手忙脚乱到处藏烟。
于楠对这个帅不过三秒的傻大个子产生了点同情，从他手里接过烟，轻轻吸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
烟雾没有变成圈，散散慢慢的飘进了暮色里，很快便无迹可寻了。
于楠回头，只见季承冰细着嗓子一副点头哈腰的做派，极尽温柔的说：
“冯总您忙完了？我这努力学习呢。不不不我学完了 。我有空，只要您找我全是空，我都可以改名叫空空。”
季承冰挂了电话重新蹲回来，收了奴相，眉眼含笑的看着于楠抽烟。
“这么年轻就开始干兼职了？”看他这副欠揍的面孔，于楠打趣他。
季承冰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伸出一条腿在她眼前抖了抖说：
“你看我这大长腿，还有这人见人爱的小白脸，不利用资源也可惜了吧？”
“那确实。”于楠点头。
“女人四十如虎，”季承冰收回长腿盘起来，凑近于楠耳边悄声的说：“你知道我这位金主，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于楠觉得被他套路了，不论说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拦不住他开黄腔，她只好转移视线。
季承冰再次摁着她的头像拧麻花一样拧回来，细着嗓子模仿冯思蓉的声音道：“你是我亲生的吗？”
于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攥在手里的香烟燃了一截，烟灰落到了校服裤子上。
于楠轻轻掸了几下，把烟重新递到季承冰面前。
季承冰没有接烟也没有转身离开，他盘腿坐在于楠面前，问道：“你没抽过烟吧？”
于楠摇了摇头。
“我来教你。”
季承冰把手放在于楠的喉咙说：
“深吸一大口，把烟停在这里。”
“舌头卷起来，压到喉咙处。”
“嘴唇放松成O型，轻轻吐一小口，窝~”
于楠轻轻一吐，一个烟圈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
“继续，舌头卷住，嘴唇放松~窝~”
于楠按照他的指示，一串烟圈轻飘飘的飞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像个小金鱼一样，会吐神奇的泡泡。
“你真聪明！”季承冰冲于楠竖了个大拇指说：“我要有你这个聪明劲儿，地球早都拴不住我了。你要无条件自信！”
于楠笑着点头。
季承冰把校服捆在腰上，从兜里掏出两块橙子味的清口糖塞到她手里，挤了挤眼睛说：“抽完含一颗，你懂的。”
季承冰走后，于楠又按照刚才的方法深吸了一口烟。
可能是太心急，烟被闷进了喉咙里，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喉咙一路向下到达肠胃，眼泪都跟着淌了出来。
于楠赶紧灭了烟，剥了一块糖塞在嘴里去味。
清喉糖的凉意顺着咽喉四散开来，她的头脑也跟着清晰起来。
是啊，一个认识不到一小时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聪明，于长胜和钱玉娇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只是不在意。
那她为什么要任由两个不在意她的人来决定以后的人生。
老天爷安排许费骂她一顿，还安排人追到天台拉住她，不是为了让她回那个家里继续任人鱼肉的。
烟圈消散了，顾虑也跟着消失了。
于楠抬头望向刚才那团火烧云，红色的云霞终于走的精疲力尽了，彻底躲在了夜幕后面。
街边的路灯次第盛开，通明得把星光都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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