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三赶紧道:“无事无事,属下是想起了别的事儿。”
唐时锦道:“什么事?”
炎三吭哧了一下,“就是吧……咳咳……”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即,吴不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说!我来说!这事儿我来说!”
唐时锦:“……”
一听这口吻,她默默的放松了下来,倚回炎柏葳怀里,看着吴不争进来:“说吧!”
吴不争看着两人这姿势,牙疼一样啧了声:“你们这是,彻底不把我当人了是吗?”
“不把你当外人,”唐时锦笑道:“赶紧的说,别废话!”
吴不争笑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唐时锦道:“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
“嘿嘿!还真不是!没有老和尚!”吴不争笑道:“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伙美貌女子,自称鱼篮教,喜欢寻找夜读书生,布施自己的身体,以奖赏其好学之心。”
唐时锦:“……???”
鱼篮观音,是世间传说观音的化身之一,与锁骨观音一样,都是一个布施自己身体,点化世人的美貌女子的形象,估计这个鱼篮教就是这个意思。
唐时锦皱眉道:“然后呢?”
吴不争道:“因为鱼篮教的女子大多美貌,所以被布施的书生并不觉得吃亏,有被强迫下药的也觉得丢人,隐瞒不报官,所以这个鱼篮教,我居然不知道。”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也不在这一次的清剿之列。陆纵这一回要去清剿的叫东邻子教,巧了,这些人是专门喜欢穿墙越户,去找深闺怨妇那啥什么的,总之这两个教派,全都是那种干着啥啥的勾当却标榜是度化世人的。”
“然后因为陆纵在邻县停留了一晚上,这个鱼篮教以为他们是来清剿他们的,于是就想了个什么办法呢,派了一个美貌女子去勾搭陆大人。陆大人这个人,没架子,投了客栈就独来独往的,还真叫她给暗算中了,结果他也是利索,直接将计就计,然后解完了药立刻翻脸不认人,审出了鱼篮教这件事。恰好这会儿咱们得了信儿,说东邻子教的人,也出来准备来京城勾搭你。”
他嘿嘿笑着抬头看了看她。
唐时锦冷漠脸。
完全不意外好么!她都被套路烦了!
吴不争道:“因为这些人都擅长用药,又会功夫,本来就棘手,陆纵就两边儿骗了骗,就是让鱼篮教以为那一伙是他们,让东邻子教以为你微服私访什么的,然后这两教互相勾搭了一下,等到他们各施手段搅成一团之后,直接带着人全抓了,兵不血刃,一点没费力气,这会儿正往京城带呢。”
唐时锦啧了声。
吴不争笑道:“看不出来是不是?”
还真是,陆纵就是复制粘贴版的江必安,高冷面瘫,这种人,就叫人感觉不会用计谋一样。
唐时锦道:“这个八卦一点都不好听,每一个人的形象都不正面。”
吴不争叹了口气:“行吧,走了!”
他摆摆手就走了。
炎柏葳道:“这一回清剿的教派,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教派,你也注意点儿,少出门。”
“放心!”唐时锦道:“这都腊月了,我已经进入等放假的心情了,哪儿我都不去了!”
炎柏葳笑了一下:“行,爱卿辛苦了,朕现在就给你放假。”
他想了想,就笑道:“今年干的大事儿多,可以歇歇了,咱们早点封印,腊月二十二就封印,然后初九开印。然后等封了印,咱们带着孩子去温泉庄子玩几天。”
唐时锦故意一脸惊奇的道:“开印封印的日子,不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吗?”
“是啊!”他一脸淡定的道:“我叫人算算这两个日子合不合适,你猜他们会怎么回?”
唐时锦失笑:“还是你会玩儿。”
两人说说笑笑。
此时,一行人已经悄悄的在城中安顿下来。
包着头巾的中年妇人,拎着菜篮子回来,道:“圣姑,打听清楚了,江护平时喜欢与属下一起用饭,但这阵子,似乎是熟人都出了城,他下了值就直接回家,且不喜欢带随从,就是孤身一人。至于桃六郎,据说天天都在报社,晚上都不出来,只怕不好下手。”
室中的青年女子道:“这么容易打听?会不会有诈?”
“不要紧,”妇人道:“这些人,唐时锦、江护、戚曜灵、许天禄、桃六郎……这一干人,在京城十分有名,行迹很多人都知道,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原来如此。”青年女子转头道:“圣姑,那咱们何时动手?”
被叫做圣姑的少女,缓缓的掀开了头上的面罩。
她极为苍白赢弱,却生了一对点漆般的杏眼,尖尖的下巴配了张可怜兮兮的小嘴,眼波流转之间,好不楚楚动人。
这是鱼篮教的圣姑,名叫宁柔儿,旁边的人,也都是鱼篮教众。
她吐语也是娇柔甜美,宛似含着情意,辞意却甚冷:“再细细查查,有机会就动手,桃六郎若实在没机会就算了,江护……我亲自去!”
青年女子低声道:“圣姑,我怕你会有危险。”
“呵……”宁柔儿轻轻笑了一声:“我本就已经命不久矣,还怕什么危险!”
她眼神儿渐渐流泄出些恨意来:“我本当唐时锦是女中豪杰,心中十分敬仰,却没想到,她竟跟那些臭男人没什么两样!只许那些个男子花天酒地,糟.蹋那么些姐妹,我们为何便不成?我们犯了什么错儿?竟要找上门来喊打喊杀??”
“就是!”那几人也是忿忿:“我们大都是你情我愿的,比那些臭男人强了不知多少!”
“我们姐妹哪一个不美貌,这是那些臭男人占便宜!”
“就是!凭什么来杀我们!”
宁柔儿由着她们骂了一阵子,才淡淡的道:“好了,如今这情形,咱们能拉一个下水,就拉一个下水,哪怕江护不是唐时锦的姘头,不能传给唐时锦,能害到一个大官儿,一个臭男人,咱们也是赚了!”
“对!”有人忿忿道:“也叫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有人满脸解恨的道:“我去找桃六郎!我当初染上这脏.病的时候,只恨不得死了,现在却只觉得痛快!这些臭男人只怕永远也想不到,他们这一发青,能把命都要赔出去!”
她越想越得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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