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常,”炎柏葳倒也没小气的不理他,只道:“闲着无聊就去逛逛。”
贺元宵问:“你真的会功夫?”
他垂眼喝汤,“会一点吧。”
贺元宵道,“那你既然不是晌马,为什么还会功夫?你不打架学功夫干什么?”
炎柏葳简短的道:“强身健体。”
“哦!说起来,你是哪儿人啊?为什么要到我们这儿来?是来投亲的还是干什么啊?”
他低头喝汤不答。
贺元宵催他:“你倒是说啊!”
“贺元宵!有点眼力价儿行不?”唐时锦无奈的按住他手臂,然后指着炎柏葳的脸,一下一下的点过来:“看看人家这儿,写着‘老子不想说’,你看到没?”
炎柏葳失笑抬头。
她的手指就从他鼻尖上划过。
他五官线条明朗刚毅,鼻子又挺又直,唐时锦在这一瞬间脑洞大开,想起了饭圈常说的一句话“想在哥哥鼻梁上滑滑梯”……然后他一眨眼睛,她又想起了另一句话“想在哥哥睫毛上荡秋千”。
离近了才发现,这家伙的睫毛也太长了吧!!
又长!又黑!又翘!
身为一个重度睫毛控,她对这么长的睫毛简直无法抵挡!
为什么在当年,她还是大总裁的时候,就没碰上一个这么糙帅糙帅的睫毛精呢?要是碰上了她肯定要潜他啊!
炎柏葳一手还端着碗,垂眼看了看她手指:“嗯??”
竟敢卖萌!!
于是唐大总裁毫不犹豫的,一脸正气的,手指头从他睫毛上一滑而过,过了过瘾,然后转回来,看着贺元宵。
贺元宵有点不爽,小声嘀咕:“有事不能直接说出来么?猜来猜去的多烦啊!”
唐时锦皱了一下眉,想说什么,但毕竟当着人,就暂时没说话。
等吃完饭,收拾了杯盘,唐时锦就指挥贺元宵给她开菜地。
当时为了把泉水的河道包进院子里,他们几个傻了一气儿,忘了可以改河道了,就把院子弄的挺大。
现在倒是误打误着,可以直接在院子里开出一小块菜地来,贴着篱笆开过来,足有五六十平那么大。
之前做杯子,余下了很多细细的竹子头,唐时锦直接叫贺元宵帮忙,砍掉了竹枝,扎出一片矮篱笆,然后把土也都翻了。
这才是她本来打算今天做的事情。
她昨天买了不少种子,因为她发现,灵泉空间真的越来越大了,而且因为是长在她意识里的,所以她试着集中精力,就能对空间进行改造,然后她就引出一股水来,建了一个水潭,丢了一大把莲子进去。
然后又在旁边的空地上,红薯土豆小麦玉米啥的,乱种了一气,还种了一些花椒和辣椒,结果早上一看,所有的都发芽了。
所以在这里头,根本不用在意时节,而且显然生长速度也更快,估计还有别的好处,大可以慢慢摸索。
为了掩饰,她才想起开菜地的事儿。
也因为这样,所以她不打算再叫这些人从她这儿做工了,人多眼杂的,不方便。
贺元宵很快就把篱笆扎好了,然后叫她:“来,你扶着我走一圈儿,把桩子踩实络。”
唐时锦正在挑种子,随口道:“我在忙,你叫磊哥儿扶。”
“他不行,太矮了!”贺元宵忽然想到,双眼发亮的转头:“炎……咳,炎叔,你不是会功夫?要不你踩踩?”
炎柏葳就站起来:“可以。”
他也不用他扶,直接一个踏步就站了上去,然后就跟走铁索一样,唰唰唰飞快的来回走了两圈儿,***大长腿,走动间动作还挺潇洒的。
而且就连贺元宵之前绑歪的,也顺手……不对,顺脚正了过来,总之两圈走下来,竹桩子下去一咫多深,感觉就像多了一面竹墙,能到她胸口这么高,整整齐齐。
贺元宵完全被震住了:“炎叔,你也太厉害了吧!”他屁颠屁颠的凑过去,“这功夫好学不?我能学不?”
“不成,”炎柏葳摇头:“要学这个,三岁就该开始,最迟不能超过五岁,你如今筋骨已成,想学这个,费诺大功夫,却未必有成效。”
贺元宵有些失望:“哦……”
唐时锦瞥了他一眼,拿着种子过去,两人合力把能种的种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唐时锦才拿着卡尺跟贺元宵一起出去了。
出了门,她才问他:“元宵,我问你,你觉得什么都不学,爱咋咋滴,就这么过上一辈子好,还是一边往前走,一边学一些东西,付出一些努力,做人上人好?”
贺元宵一愣:“当然是做人上人了……”
他声音渐小,看着她。
唐时锦点了点他脑门:“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因为你要明白,如果你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山村,身边全都是族亲旧友,你大可以什么都不想,自由自在,随波逐流……但是你但凡要往外走,就肯定要学一些东西的,远的不说,你天天出去卖豆腐,不也一样要学着说好话陪笑脸?这一村、一县、一州、一国……每往上走一步,你所需要学的东西,都会多很多很多。”
贺元宵有点迷惘,想起了她昨天在郑府。
她说那些话不能说给别人听……可就算他想说给别人听,也没法说,因为他好多都听不懂,更记不住。
可是他却深深,深深的记得那种感觉。
记得她笔直昂扬,站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贵人面前侃侃而谈的感觉。
好像就从那一刻起,很多东西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她再也不是他身边那个叫二丫儿的小村姑,而是一个……他不太明白的存在。
可就是这个存在,却让他全身发热,想跟在她后头,想听她的话,想被她带着走,走到一个他现在还不知道,却无比向往的地方。
贺元宵无比认真的道:“我想学,我不怕吃苦,我愿意学,要学什么,你教我。”
唐时锦笑着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走远了。
仍旧坐在她家院中的炎柏葳,句句听在耳中,羽睫微垂,若有所思。
然后磊哥儿悄悄靠近:“炎叔,你能给我讲讲这一段么?”
炎柏葳定了定神,看了一眼:“三字经,其实十分浅显,这句话就是字面意思,三才指的是天、地、人,三光是太阳、月亮、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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