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文为了救爱女,全国发布广告重金求捐骨髓,只要骨髓相配愿意捐献的,他愿意给出一千万的补偿。
一时之间轰动全国,无数人到医院排队检查。
夏丽莹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一般骨髓都是亲属之间相配程度比较高,她带着夏宝去医院检查。
结果,夏宝的各方面指标都与李兰稳合,夏丽莹欣喜若狂。
李家得知消息之后,立即接走夏宝,给了夏家一千万。
夏宝捐献了骨髓之后,李兰的病情得到缓和。
医生说李兰的病情有可能复发,李铭文为了爱女,就把夏宝养在李家,夏宝成为了李家的移动故骨髓库,甚至她整个的身体都是为了李兰而存在。
如果捐献骨髓的是陌生人,李家还要给对方钱,对她感激零涕,诚惶诚恐,生怕对方不愿意再捐献。
但夏宝是李铭文的女儿,因为这一层不光彩的血缘关系,加上是被生母当商品一样卖入李家,只是个随时为李兰贡献的健康身体。动手术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她签字,李铭文就有权利签字同意捐献。
夏宝在李家连人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工具。
李家为了名正言顺欺压榨她的身体,把她的户口迁入李家,成为了李家二小姐,李夏宝。
李家对外称夏宝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家里面,不允许她与外界交流,隔绝了夏宝跟外界所有的联系,养的夏宝懵懂无知跟一张白纸一样,予取予求。
夏宝十五岁时,已经为李兰捐献了四次骨髓,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一样剧烈的痛苦,整个人越来越苍白虚弱,被关在屋子里面,性格越来越阴沉孤僻,安静沉默。
李家人根本不管她的精神如何,只要身体健康就可以了。
夏宝十六岁时,李兰病情发展成为了尿毒症,夏宝给她“捐献”了一个肾。
夏宝十八岁时,李兰病情突然加重,抢救无效死亡了。
李母悲痛欲绝,责怪是夏宝没有,李家精心养她那么大,竟然不能救回她的宝贝女儿。
李兰一死,夏宝就没有了利用价值,被悲痛欲绝的李铭文夫妻赶出了李家。
夏宝与世隔绝十几年,突然重获自由,既然惶恐不安又狂喜。虽然因为捐献骨髓的多次影响了身体发育,加上失去了一个肾,十八岁的夏宝十分苍白瘦小,但因为立李家需要一具健康的身体,给她服用了大量补身体的药物,夏宝的身体不算太虚弱。
但是,夏宝逃离那个牢笼一样的李家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横死在街头,被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脑袋被砸的血肉模糊的一团,惨不忍睹。
李母痛失爱女,怎么可能让这个贱种活着呢?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为兰兰提供骨髓器官的工具人,兰兰死了,这个贱种凭什么还能好好活着?
李母悲痛之下找人杀了夏宝。
夏宝继承了生父生母的美貌,苍白柔弱,美丽无瑕,像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那歹徒对她心生不以轨,这个可怜的女孩拼命反抗,撕咬下一个歹毒的耳朵,脑袋被人活生生砸碎,最终以惨烈绝望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夏宝一生都在做李兰的备胎,她的身体不属于自己,整个身体都是为李兰而准备。
医生断定李兰活不过六岁,夏宝痛苦的付出延续了她十二年的生命。
李兰一死,李家甚至恶毒到让花一样年华的夏宝为李兰陪葬。
夏宝的愿望只有一个,不想再做一个备胎,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叶无卿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雪白。
眼皮很沉重,脑袋晕沉沉的,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了。
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尖。
是一间病房。
叶无卿挣扎着坐了起来,脑海里马观花似的闪过原主的记忆。
现在是原主第四次捐献骨髓。
李兰十五岁病情加重,病情危急需要动手术,作为名义上的李家二小姐的原主,在李铭文签字下,第四次捐出了骨髓。
虽然骨髓抽出来对于身体的影响并不像是割掉一个器官那样严重,可是在抽骨髓时那种剧烈痛苦,却是常人难以忍受。
尤其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姑娘,在九年间,捐献了四次,每一次都要忍着剧烈的痛苦。给身体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
而且再过一年,原主还要再给李兰“捐献”一颗肾。
叶无卿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将原主悲伤绝望的情绪按耐下去。
偌大的病房里面只有叶无卿一个人,十分安静。
这具身体估计是刚刚捐了骨髓,有些虚弱,喉咙很干燥,叶无卿看着不远处的水壶,挣扎着走下病床。
随着她的动作,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叶无卿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刚刚倒了一杯水,还没来得及滋润喉咙,身后就传来愤怒尖锐的女音。
“你不好好躺着爬起来干什么?你不保养好你自己的身体,乱动什么?赶紧躺回去!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这道饱含怒意职责的女声,让原主的身体本能的便哆嗦了一下。
叶无卿脸色十分难看,握着水杯,转身,看向走进来的一群人。
几个医生护士,中间是一个衣着华贵但难掩疲惫的中年贵妇,正是李母。
大概是因为爱女长年长年生病,李母眉宇间是深深的疲惫忧愁之感,两边的头发隐约可见发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苍老。
“我快渴死了,要喝水。”叶无卿看着她,淡淡道。
身份?
什么身份,是李兰的移动备胎吗?
叶无卿的世界讲究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但李母身处的这个世界,是和平年代的法治社会,她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原主?
叶无卿道:“我给你的女儿捐献了四次骨髓,连喝一口水也不给吗?”
李母没有想到,这个一向胆小懦弱看见她话也不敢说的备胎,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
“你!”李母大怒。
爱女刚刚动了手术,正脸色苍白躺在病房没有醒过来。而这个小贱种竟然健健康康的站着,对爱女的担忧难过顿时化作怨恨愤怒。
她的宝贝女儿还躺着没有醒过来,这个小贱种还喝什么水!
为什么生病的是她的宝贝女儿,不是这个小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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