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眨着双眸,可是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皇帝安荀彧的脸上望见了一阵明显的嫌弃。
她便隐隐的咽下了快到嘴边的话语,眼角微一流转着光芒道:“圣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听说芸贵妃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想来看一看。”
“身体不舒服,莫非?”安荀彧正说道,目光忽然打量着芸贵妃,最后又停滞在了她身上的小腹,芸贵妃一脸的懵愣。
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快就想差了,于是便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皇后却突然说道:“圣上,臣妾听闻,几年以前,芸贵妃曾经有过身孕,还差一点儿难产死了,可是后来又突然活了过来,可是醒过来之后她却失忆了……”
她正一脸试探的说着,安荀彧突然有些不耐,挥手打断了她:“这件事,朕已经说过,早已经都成了过去,你又何必提起?”
皇后原本只是试探,想知道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可是迎来的却是他语出坚决的反对。
皇后点了点头,一个转身便离开,可是离开之前还不忘记忙着和皇帝安荀彧缠绵的芸贵妃,眼底里透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含义。
仿佛像是在无形当中警告着对方,一切可别高兴的太早,皇后刚一个眼神示意完,便转身离开了。
彼时,皇帝安荀彧注意到了皇后临走前留下的眼神,不自觉的轻蹙着眉宇,嘴里却在说着:“芸贵妃,莫非那个女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总是时常来找你的麻烦?”
芸贵妃怔愣着,摇了摇头,深知皇帝向来注重和平,勤于政事,反对深宫当中的勾心斗角。
“圣上,皇后娘娘她来这里,其实也只是关心妾身的身体而已,一点儿都没有别的意思,”芸贵妃的话音刚落,安荀彧却深吸了口气。
他当然清楚皇后的为人,认识她也早已经不只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表面上的和平又能维持多久?
“若是她敢再来欺负你,芸贵妃尽管派人通知朕便好,”安荀彧正说着,芸贵妃一脸怔愣的点了点头。
“好的,圣上请您放心,妾身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芸贵妃正说道,彼时,皇后突然一脸怒气的转身,回到了凤仪宫,刚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想着,皇帝自从纳了芸贵妃为皇贵妃之后,从此便再也不雨露均沾,而是倾其所有挚爱她一个人。
就连自己这凤仪宫也有太久都没有来过了,皇后想到了这些,便轻抿着唇瓣,唤来了身旁的侍女,一抬手便开始在凤仪宫抚琴。
彼时,凤仪宫的跟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翩然的公子,听闻了琴声,琴声当中充满了幽怨,便端着步子从凤仪宫的外面走了进来。
皇后不知不觉中,忽然听闻了从凤仪宫的红毯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抚琴的手还没有放下,便看清了眼前的来人。
“哥哥,您怎么来了?”皇后微微抬起头来,只见到面前的男子披散着长发,虽然早已经年过半百,可是却依旧只是两鬓沾染了风霜,面部却保养的极为精致,五官也生的极为端正,看上去也算是一个翩然。
“妹妹,为兄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你的琴声,低沉而又幽怨,深知你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莫非是因为皇上?”他的话语刚落,皇后的面色一顿,轻咬着下唇。
低沉而又款款的说道:“哥哥,自从芸贵妃入宫以来,皇上便再也不雨露均沾。而我这个肚子又是不争气,现如今皇上来我这凤仪宫也是越来越少。”
皇后的话音至此,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其兄怔愣了片刻,立刻便明白了过来:“看样子,妹妹你一定是没少在其中受苦。可是其实要得圣上的心,其实一点儿也不难。只要……”
“一点儿也不难?只要,”皇后一脸目光怔怔的看向了其兄,“看样子,皇兄您莫非是知晓了什么?”
皇后的哥哥吕韦点了点头道:“妹妹,你该不会认为我们吕家在朝廷当中是浪得虚名来的?”
“为兄在朝多年,若是这么一点儿事情都不知道,那为兄这么多年来岂不是浪得虚名?”
“那,要怎么样才能扳倒对方,”皇后直奔主题道,“我现在就是想和皇上指正,可是他却恨我入骨。”
“这个方法很简单,”吕韦道,“妹妹,我听闻芸贵妃早年的时候,进宫曾经和雍亲王有过一段情,其实也和宫中其他的王爷有一段情,这些往事若是翻了出来,到时候再说北燕王的身世,相信芸贵妃北燕王一党一定会连根拔起。”
“可是哥哥,若是连根,恐怕也会自损其身,”皇后吕雪说道,吕韦却忽然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妹妹,若是想要成大事者,就不能心存妇人之仁。”
“更何况,你想得到圣上,那就得有足够的过人之处,所以还是姑且收拾你那一套”吕韦正说道,皇后点了点头。
“是的,哥哥说得对,那这件事就拜托给哥哥你了?”吕雪正说道,吕韦却忽的摇了摇头。
“拜托什么?妹妹,这件事最主要的还在于你,只要你能勾的住圣上的心,”吕韦正说道,在吕雪的耳畔压低了嗓音,吕雪闻言,一脸的怔愣,可是却又点了点头。
彼时,皇帝安荀彧正在芸宫陪伴芸贵妃,天空当中忽然传来了轰隆的雷声,天色渐变,慢慢的黑沉下来就连天地间都好像笼罩在一片漆黑当中,再看看天边悬挂着的一轮圆月,现在也被漆黑覆盖,只剩下一道隐隐的弧度。
“不好了,天狗食日了,”后宫当中忽然遥远的传来宫女们窃窃私语议论的声音。
皇帝安荀彧和芸贵妃正在芸宫当中,听闻了宫外传来的惊慌与议论,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安荀彧不自觉的睁大了双眸,急忙传来了天相官。
天相官闻言皇帝的召见,急忙从宫外赶了过来,却听见安荀彧问道:“究竟发生什么回事?现在又非子时,怎么外面的天色渐黑?”
天相官沉愣了片刻,立刻低声的说道:“圣上,天色之所以渐黑,乃是天狗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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