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秦牧懒洋洋地坐了下来,失望地摇了摇头,嘲弄道:
“就这样还出来混社会,回去读书工作不好吗?我还没用万分之一,不,亿万分之一力道呢!”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美男子,根本不愿意出手,非要逼我出手!你们知不知道,我不喜欢暴力!”
秦牧扫视躺了一地的打手,脸上满是惆怅和郁闷,不由仰天长叹。
并且给自己默默点赞:
“这次力道控制的还不错哦,竟然一个人都没杀。嗯,满级的大佬,只想过一段普通人的生活,在追求平平无奇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你还不喜欢暴力?任何人都没有你暴力啊!”
一群断手断脚的打手欲哭无泪,但感觉秦牧说得很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
“小子,能打是吗?敢不敢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打电话叫我师父过来!”
不过,刘朗不愧是东海有头有脸的一线大佬。
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他立刻恢复了平静,显然,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
“你叫啊!”
秦牧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端起酒杯。
这老家伙,铁憨憨一个,自己巴掌伸在那里,他非要拿脸往上撞。
找抽?
那就成全你。
“四哥,我来!”
肖斯文一跃而起,连忙冲过去,从秦牧手里夺过酒瓶,给秦牧倒酒,扮演着忠实小弟的角色。
开玩笑。
我家四哥这么强,那以后就是东海一线大哥的存在,必须有排面。
“不,小小东海已经放不下我家老四了。以老四的身手,以后铁定横扫山口组,碾压黑手党,纵横全球,屠日灭美不在话下!”
肖斯文很中二地想着。
刘朗阴鸷地盯了秦牧一眼,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道:“师父,有件事需要您帮忙!您能不能来酒吧一趟?”
哪怕对方不在跟前,刘朗依旧微微躬身,毕恭毕敬,显然对对方极其看重。
“我正需要你调查一个人,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
“好!师父,太好了!”
挂断电话之后,刘朗狰狞的脸上满是亢奋的笑容,寒声道:
“小子,我师父要来了,他会把你打得生不如死,你完了!你完蛋了!”
事实上,他只是师父的记名弟子,并不很受待见。
打电话时,也没多少把握师父回来。
但没想到,师父正好有事儿找自己,而且马上就到了!
想到秦牧被师父狂虐的样子,他兴奋得好悬没跳起来。
“这Tom也太傻了吧!你瞧他被杰瑞欺负成什么样了!”
不料,秦牧一边美不滋滋地喝着酒,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猫和老鼠》。
他时不时拍着大腿,发出一段杠铃般的笑声,对他的挑衅,完全视而不见。
“无视!这是彻彻底底的无视啊!”
见此,刘朗气得脸儿都绿了。
“即使你很淡定,但也不用这么夸张的方式来表演吧!”
刘朗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三角眼一片狠戾与怨毒,眼角疯狂抖动着,睚眦欲裂就是他此时的真实写照。
“稳住,稳住!等师父来了,他就会被收拾得很惨很惨!我看他能够嚣张到什么时候!”
刘朗强压怒火,提醒自己。
片刻后。
一辆低调稳重的黑色奥迪缓缓在停车上停下。
随后,一道气势澎湃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男人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留着板寸头,面色刚毅,目光锐利如鹰隼般,身躯笔直如枪。
他身材精壮,但绝无粗笨之感,仿佛敏捷的猎豹,随时能够一跃而出,择人而噬。
犀利如刀!
霸蛮如虎豹!
散发着一股铁血杀伐的气息。
杀气!
恐怖的杀气!
这种气息,想伪装都无法伪装出来。
只有从枪林弹雨中滋养出来,只有用人命人血才能喂出来,只有战火硝烟才淬炼出来!
“他绝对杀过人,而且绝对不止一个!”
“原来,他就是狼哥最崇拜的师父!”
哪怕周围那些心狠手辣的大混子,都顿时产生一种窒息感,仿佛小白兔遇见猛虎般,发自内心的恐惧!
见到来人,刘朗连忙如小学生遇见威严师长般迎了过去,点头哈腰,满脸谄媚的笑容,道:
“师父,终于把您老人家给我盼来了,这一次,徒儿可是被人欺负惨了啊!”
说后半句时,他又换作一副哭脸,给人以滑稽之感,哪里还有一点东海大佬的风度啊。
“人呢?带我去见见!”
中年男人扫视了躺了一地的打手,似乎来了几分兴趣,淡然问道。
“就是这小子!”
刘朗一边给中年人带路,一边指着秦牧,添油加醋地道:
“这小子别提多猖狂了,我提起师父您的名号,他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甚至还说,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您给摁死!”
“呵呵,没想到小小的东海,竟然也是藏龙卧虎啊!”
听得这话,中年人也不由有几分火气,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下意识地,他捏了一下拳头,发出嘎巴嘎巴地脆响。
顿时。
一股恐怖的杀气鼓荡而出,众人都感觉大厅的温度都好像降了许多度,遍体生寒。
“恐怖!”
“这就是真正的强者啊,气势太惊人了!”
“如此强者,这小子哪里是对手?”
众人心中一片惊呼,震撼之极。
“小子,刚刚就是你说一根指头能把我摁死?我,我……”
中年人来到秦牧身前,猛地一拍桌子,暴喝一声时,却猛地瞪大眼睛,呆立在原地,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是啊!你以为我做不到吗吗?”
秦牧抬起头来,云淡风轻地笑道。
这中年人,秦牧认识,正是那天陪同姜镇国去会所寻找自己钱彪。
秦牧原本以为刘朗能够搬来什么大人物,没想到竟然只是钱彪罢了,不由大失所望。
“混账!你太猖狂了吧!”
刘朗疾言厉色地喝斥。
就在众人也都以为钱彪要爆发雷霆震怒,施展身手狠狠教训秦牧之时。
只见“啪叽”一声,钱彪竟然吓得双腿一软,脚下打滑,就好像癞蛤蟆般趴在地上。
“师父,您怎么了?”
刘朗大惊失色,连忙搀扶。
“你这么怕我吗?”
秦牧哑然失笑。
至于吗。
我这么仁慈,这么和善,这么平平无奇,只是想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罢了。
“祖师……不,秦少,我真不知道是您。不然,我哪里敢在您跟前拍桌子啊!”
此刻。
钱彪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浑身瑟瑟发抖,简直要疯掉!
可以说。
钱彪哪怕面对那些与姜镇国交好的武林名宿、封疆大吏、将星统帅,都不会如此紧张和恐惧。
作为陪伴了姜老二十年的贴身警卫,他被姜镇国视若己出,地位不低。
混得熟了,他甚至能和那些大人物们开玩笑,逗闷子!
但秦牧是什么人?!
他可不是与姜镇国平辈论交!
而是姜镇国的祖师爷!
哪怕姜镇国见了,都要三叩九拜,执弟子礼,虔诚之极,没有一点含糊的!
而且。
就在今天中午,老爷子已经召集家族成员,召开家族大会,郑重其事地宣布。
今后只要秦牧在东海一天,整个姜家都要任其驱策,奉其号令,为其奔走驰骋!
违令者,家法处置!
所谓“礼不可废”。
武道中人是最讲究师门规矩的。
可自己,身为姜老的警卫员,竟然不知死活地在姜老的师祖爷跟前拍了桌子!
这是大不敬啊!
这是老鼠给猫当伴娘,嫌自己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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